笑歌手上忙数着钱,也抽空插嘴道,“凭我的直觉来看,怕是要有事发生了。”
“你这不废话,放给鬼看,鬼都知道!”
“嘿嘿,”笑歌并未在意我的数落,数完钱后,从银票中抽出了几张,然后对半劈给了老七和我。
“为啥给我们这么点!”
笑歌不给我们机会,一把将银票塞到怀里道,“老哥,前些天给你做把柄伞剑,让我欠了一屁股债,况且过两日,我们去参加那华温的寿宴,怎么能空手而去?所以我这也是没办法。你问问七兄弟,钱是他搞的,这么分他有没有意见,看把你还着急的。”说完还使劲地给老七打眼色。
老七一笑道,“这小子,真是。不过钱对我二人讲,也没什么用,你要自有用处,就拿去吧。”
“嘿!”我与笑歌一同喊了起来。
笑歌一打岔,“怎么样!还是七兄有见解!好了,我就不聊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办,你们先回家,等过两日,我就回去了。”蹬蹬蹬,几步巷口一拐,就不见了。
活脱一副我会追上去的样子。
我转过头来,问老七道,“你真不介意?”
老七站了起来,拍了拍土,“我又不缺钱,有什么好介意的。走吧,回家。”
.....
还真是有钱任性。
到家吃过饭后,天色还尚早,老七去了后院,去看他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有时候笑他一天真是无聊,不过他也不在意,一句“子非鱼”就把我呛的无语。
我在前院无事可做,便拾起一本书来,书名《不落王朝史记》,看样子是笑歌闲时看的,正巧我对不落王朝过去也不了解,拿在手里打法时间还是不错的。
谁知我拿上这一本书,当真看了进去。
中途老七从后院给我出来说了点什么,我也没注意,总记得他也要过两天再回来。
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旁边桌上还放了一盏灯,怕是老七老早留下的,灯油已快尽了。
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提上灯便回了房。
我的脑海里,萦绕着的,皆是不落皇室的历史。
公孙典,身份不详,十九岁独闯江湖,二十五岁打下一方势力,三十七岁便一统南方,国号不落。
短短几行赘述就能看出这公孙典到底是如何的天纵之才,我也快二十五了,现在还在发愁钱哪来。
不过天才死的也早,这似乎已成定理。公孙典四十五岁时率众北伐,结果中途突然暴毙,尸体都没被带回来,就沉了母江。
公孙良,公孙典之子。公孙典死后,不落大乱,公孙无忌时未满二十,在公孙典忠心耿耿的手下花渐离和李震宇保护下离去,自次江湖匿踪不见。有传言公孙良已死,也有一说公孙良在海外不知名地蓄积自己实力,企图有朝一日光复不落。
不过照现在这个时间算下来,这公孙良若还活着,也得五十岁开外了。再怎么说,年龄也不够了。
让我惊讶的是,在公孙典死后,不落迅速分离成除了飞花院当今的六大组织,默契地似乎有过约定一般,而当时这六组织为首的六人,都是与公孙典当初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过现在也已过了八十年了,当时的人,早都死透了,个中秘辛,也随之远去了。
不过现在惊叹这些事,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益处,还不如发愁几日后那华温的寿宴是怎么个说法为好。
这两天老七与笑歌都不在。
我一个人,就懒得做饭,顿顿都出去吃,还是那家面馆。
老板见到我,还挺惊讶,以为我早已离开了。我告诉他还有一些事,要逗留几日,老板也是笑笑不接话,大概也能看出来我也只是客套而已。
不过于秋风的事,他应该听说过了。毕竟浅水滩集,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所以老板现在对我,也不似往日那般热情,也不过分疏离。
这样对我来说也好,对他也是。
......
“那就走吧。”
看到老七与笑歌几乎是一前一后入了院子,若不是知道他二人出去是分头的,还真以为是这两人是结伴而行的。
“今日就是那华温的寿辰了,现在准备出发啊。”看到二人不为所动,我有补了一句。
二人相视看了一眼。还是老七先开口说道,“这几日我出去,主要是搜集情报去了,这次毕竟是都阳城城主的寿宴,来祝贺的宾客,却是不少。除了当初我得到的消息说一言堂堂主吴不斐,他应该是暗地来的。明面上来庆贺的应是那位旬长老。”老七说道此,扫了一圈,语气慎重道,“所以此行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防止出什么叉子。”
笑歌接口问道,“那其他的呢?”
“恩,飞花院来祝贺的不必说,就是那日被我们坑的大头鬼。阴阳门那边,应该不会来,他们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天机馆那边呢,来的就是当日与华温在一起的那个和尚...”
“等等,”听到老七这么说,我打岔了一声,“天机馆,怎么听都说属道教的啊,怎么会有和尚呢?”
笑歌接话道,“因为天机馆掌权的一直是道教派的人士啊,对于宗教信仰,里面也没那么多要求。基本都是散人,但是都是高手。”
“还能这么搞?”
笑歌做了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示意老七不要管我,继续下文。
老七清了一声嗓子,“妙音宗,分男宗女宗,合称妙音,自从琴曼姿十年前离宗之后,妙音宗几乎都深居简出,不怎么出世了。如果非要算的话,也就华尤儿算半个妙音宗的来人吧。”
“冰雪域地处极南,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少说得数几个月,怕是也不会来人的。至于药神谷......药神谷说不准。”
我一头黑线,“等于说到底,来的人,我们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了?”
老七点了点头。
“老兄,你这个情报...”不想打击老七的积极心,我只好违心道,“还算可以了...”
老七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具体地我还没讲啊。”
“什么具体的?”
“第一,一言堂的旬长老,二十年前,就是都阳城的城主,你那日与华温交过手,想必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你也能猜出旬长老的水平了,此人善使长棍,我们三人合作差不多能对守住。”
“第二,飞花院的那个大头鬼,我与他动过手,我只能说,只是有点难,但是不能与他拉开距离,那日他虽然表现平平,但是一手暗器使的是出神入化,近身情况下差不多我与笑歌两人可以将他拿下。”
“第三,那日的和尚,法号‘黄龙’,听说一手硬气功相当不错。那日的金刚杵,扔出来其实没带半点力道。也要小心他一点。我三人对他也差不多尚可。”
听到老七这么分析,才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意思。不过我还有疑问,“难不成我们还需要与他们动手不成?”
“我还没说完呢,”老七没理会我的问题,继续道,“要说最难搞的,还是那个华温。华温这个人我调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个人很神秘,以前的背景出身,完全不祥。他的妻子,也没太多信息,只是说当时怀华尤儿时,难产而死。那日与咱三人交手,我觉得他也属于没出力的那种。如果真要小心的,他应当排到第一。”
看到老七话毕,笑歌接话道,“其实也不必过于小心他们。”
我与老七一同摆上了疑惑的表情,笑歌从怀中拿出来几个瓶子,“这几瓶药,名‘绝气散’,无色无味,可溶水,也可涂于武器,更可做暗器偷袭。常人接触,一炷香内,必死无疑。就算是你刚才提到那几位,少说也可夺取他们半个时辰的行动力。要小心的,应该是他们。”
听完笑歌介绍完那一刻,我才明白了那日老七对笑歌的评价,当真无错。
“这东西你这几天自己搞的?”
笑歌点了点头,更加印证了老七的话。
“这三瓶,我们一人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老七倒没有过多想法,伸手就接过了。
笑歌看我不拿,问道,“怎么不要?”
我叹了口气,“不习惯。”
老七手一摊,“看,死心眼又来了。”
笑歌无奈道,“这也是实力的一种好吧。”看到我坚持不要,笑歌也不勉强,伸手换了一瓶药又递给了我,“那拿上这个。”
“这个又是干啥坏事的?”
笑歌白眼一翻,“是药不是毒!你放心吃,能促血气,提精力,加速内力的运用。这个总没什么问题了吧。”
“这么好!”这东西用起来没心理负担,“还有没有?!”
笑歌终于是压不了怒意了,“滚!”
......
略做收拾,我们一行三人上了路,往那华府去了。
呵,一转华府那条街上,半路至少都张灯结彩,旁边搭满了各色彩棚,棚里摆放着各方礼客精心准备的寿礼,还挂着不少寿幛,上书着对城主的赞美与贺词,再过去还有若干戏台,上面锣鼓宣天,演着祝寿的戏剧。
“不就一个寿宴吗?搞的这么复杂,一看就给人一种无官不贪之感。”
“是谁在此地乱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