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她懂吗?她亲手囚禁了他呀!用‘爱’这样的烂借口,折断了他的翅膀……”
“失去了自由的人,还有多少时间可活?我已经,渐渐地,可以接受他不在我身边,这样一个现实。但是,我却不想离开。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很清楚。只是,没有了他的地方,我的家还在吗?”
“他每天都会去观星台观星。我很想问他:‘你每日到城堡西侧观星台观星的时候,究竟在看哪里?你是不是发现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叫我?哪怕,哪怕只是叫一叫我的名字,让我知道,你没有彻底地将我忘掉,那样就好……’”
“我这样每日像游魂一样地四处游荡,只知道跟随着你的影子。你是不是也厌烦了?如果厌烦了的话,就请你亲口告诉我。那样,我就可以乖乖地、心甘情愿地离开了……”
“她怀孕了!对你们而言,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消息。对我而言,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多么想笑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你们面前,对你们说一声‘恭喜’啊,可是,我做不到。我既无法容忍自己在你们面前出现;更说不出口祝福的话语……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隔了那么远,我都可以直接看出她的体态变化。天知道,我多么希望,这是我的孩子呢?你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和谐,这一次,我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局外人了……”
“孩子出生了。初为人父母,两个人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藏不住。我多想跟着一起高兴一起雀跃,可惜我只有一人,还要躲在你们看不见的这个角落里……”
“今天,仆人们偷了一个小懒,被孩子偷偷地跑出了城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性使然,他一个劲儿地向我跑来……我本想躲起来不见他的。好吧,其实我是故意跑得慢一点儿,好让他追上。我想要,近距离地,仔细地看一看这个孩子。看着这孩子和他相似的面庞,以及那略微有些变色的眼眸……我把手伸向他,不知是要抱住他的腰背,将他抱起;还是要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下地狱。”
“我对那孩子说,如果以后还想继续和我一起玩的话,就不许告诉别人在这里看到我的事。他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样子真是乖巧,我好像有一点喜欢这个孩子了。”
“那孩子很乖,日后每周都会出来见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和我这个又脏又臭的老女人一起玩……但是,他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见过我的事,哪怕连他的父母也没有。他遵守着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有些难过。”
“今天,那孩子又来了。现在,每周等待他前来找我,已经成为我人生中最大的期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视线,已经不再追随着那个人了……也许有朝一日,我也能够真正走出来吧……希望,这一天,能够赶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