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你留着吧。”
大强忙说:“别啊,兄弟,那可是十几万呢,你让我怎么好意思独吞?”
在一旁搬货的大明凑过来问:“啥十几万独吞?你俩说的啥?发财了?”
我忙说:“发财了还在这儿搬货?”
大强说:“我就是问问他如果走马路上捡到十万会不会独吞。”
大明撇嘴说:“老李肯定不会,至少会分咱哥们儿每人一两千的,但是你肯定揣兜里独吞了。”
大强笑着说:“大明,前两天还请你吃牛肉板面了呢,现在你还挤兑我啊,真是忘恩负义。”
他俩正说着,突然我手机响,我拿出手机看看是丁宁,于是忙跑到外面接电话,丁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说:“老李哥,你,你上次……上次……”
我见她吞吞吐吐似有隐情,忙问:“什么事你说,我上次怎么了?”
“你上次是不是摸我大腿了?”丁宁不好意的问。
我结结巴巴的说:“什么?摸大腿?我?”
“对呀,你是不是摸我大腿了?”丁宁问。
“我?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摸你大腿呢?我真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听到丁宁的质问,我立刻反驳,一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
丁宁情绪有点低落说:“那,那是谁摸我了呢?我没跟别人在一起,除了你呀。”
我忙问:“丁宁,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说有人摸你大腿呢?”
丁宁说:“我左侧大腿外侧有个手印,都青了。
我不可思议的问:“什么?手印?”
“对呀,就是个手印,都青了,昨天只有一点痕迹,可是今天起来发现手印很深,是青紫的颜色,一碰还有点疼。”丁宁显然心里有点害怕。
我忙说:“你别急,你想想你是不是被同事给拍了一巴掌,跟同事闹着玩了。”
“没有,绝对没有,照现在这种淤青,至少是很用大力才会掐出来,但是我根本不记得有人碰过我大腿。”
我心里有点奇怪说:“没事没事,淤青会很快会下去的,如果没破皮也不用上药,如果非要上,就去药店买点活血化瘀的,问问药店店员她们应该知道用哪种药。”
丁宁说:“那好吧,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我忙说:“丁宁,我明天跟别人换个班去看你。”
丁宁立刻高兴的说:“好呀好呀,我等你,明天你中午来,我带你去吃我公司楼下那家重庆酸辣粉,可好吃了,还有担担面。”
我答应了丁宁,丁宁高兴的挂了电话。周一的货总是很多,一直忙到12点才送完第一派的货,我急忙往张老太的小区赶,远远看见大强的快递车停在小区门口的绿化带边上,我到了近前看大强正对着手里的金条傻笑。
我喊道:“大强,大白天的你对着金条笑什么?不怕被人看见抢了去?”
大强急忙站起来踩灭香烟笑着说:“你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么?我刚才去金店问了问,人家说是纯金,而且年头很长了。”
说着他把手里那根陈大爷给的金条递给我说:“拿着,这根是你的,见面分一半,既然陈大爷说给咱了,咱也别客气,这个不违法,这是赠予。”
我不想要,但是大强非要坚持,我只好将金条揣进口袋,大强说:“走,咱得好好感谢下张老太,没有她咱俩能一下发这么大财么?”
我和大强把车开进小区,来到张老太楼下,发现楼下停着辆殡仪馆的车,我们把车停在远处,然后走进楼道,突然从里面抬出个人来,我和大强忙退到楼道口,闪在一边,不知是谁家有突发疾病的,担架抬出来的时候,盖着个白单子,连头一起蒙了起来,我心说这是谁家死人啦,要拉去火花,怎么也没有个家属呢?
抬担架的人从我身边过去,我突然看见担架上的人一只手耷拉下来,那只手手臂很干瘦还戴着个白色的真丝手套!
这只手套我太熟悉了,那不正是张老太的手套么?真丝的白手套做工非常考究,一看就是高档货。我忙拦下抬担架的人问:“哎,师傅,这人是十楼的张老太么?”
抬担架的师傅停下看看我说:“你是她亲属?”
我忙说:“我是给她送快递的。”
“送快递啊,老太太死了,快递就放她屋里吧,他家有物业和居委会的人正在登记财产。”那位师傅说着,将张老太抬下台阶。
我忙跟过去说:“师傅师傅,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我要送货的那家的老太太,我能看一眼么?”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居然想看看死人。也许是因为我从心里认定那个躺在担架上依然显得小小的人就是张老太,如果真是她,那事情就真的太巧了,昨天还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
“有啥好看的?可惨了,警察说昨晚接到的报警,但老太太明显死了好久了。”抬尸体的师傅说道。
大强忙走过来说:“两位师傅,您让我们看一眼吧,她的包裹如果没人收的话,我们得给寄包裹的退回去,但是得写明退货理由,平白无故退货我们会被扣钱的,您行行好,让我们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