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班跟徐念娇一起开车到了王家庄,将车子停在村外的一处树林边上,然后两人徒步走进村子,这样做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可不想再陷入天天担心警察会找上门的恐惧之中。王家庄的村子很是破旧,院墙都为红砖垒就,普遍不高,街道一侧墙根下的电线杆子上电线凌乱密匝,昏黄的路灯将惨淡的光芒洒在夜色里,将人模糊的身影拉的老长,坑洼破烂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我突然有种拜访永宁道144号的感觉。
王春明的院子在村西头,院子里有棵大槐树,院门紧闭,我过去敲了敲铁门,但是等了一会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我又使劲敲了敲门,院子里才传来一声叫声:“谁呀?”
原来人已经到了院子里,我冲着铁门缝隙喊道:“是我,科技大学的。”
一会功夫斑驳的院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精干老头探出头来用犀利的眼睛望了望我和徐念娇问:“你们是科技大学的?干嘛的?找我有事?”
我问道:“你是王春明吧?曾经在科技大学担任过图书馆的门卫?”
王春明警惕的点点头:“你们到底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说:“我们是科技大学保卫处的,找你了解点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王春明脸上一直保持着冷漠和警惕。
我看看四周说:“你曾经负责的那座图书馆闹鬼,有人看见图书管里有女鬼出没,一身红衣服,血呼啦的,所以找你了解点情况。”
王春明听到这个,眼睛里登时露出惊恐,急忙说:“我不了解,你们去找别人吧。”
说着他砰的一下关上门,就在里面插插销,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就听“砰”的一声响,徐念娇一脚踹开了大门,紧接着跳进院子里,院子里传来王春明的惊叫:“你们干嘛?抢劫了!”
我赶紧跨进门去,只见徐念娇一把抓住王春明脖领说:“你再喊,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徐念娇恫吓人的口吻还是六七十年代的用语,现在早就不说割舌头之类的了,现在都说你要是再喊,我就杀了你!
但是王春明仍旧被徐念娇的气势所迫,放弃了喊叫,冷冷的看着我们,惊恐的问:“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我说:“我们是……”
还没等我说完,王春明趁我们放松警惕的功夫,蹭的窜到院墙边,院墙边有个鸡窝,他一脚踏上鸡窝就朝墙外翻去,但徐念娇身形更快,他刚跃上墙头就被徐念娇一把扯住脚脖子,用力一拉噗通摔在地上,砸翻了鸡窝,徐念娇二话不说在王春明的两条大腿上各斩了一掌,然后站起身来说:“你跑吧,我们不拦你。”
王春明龇牙咧嘴的但就是不敢叫出声来,想起身逃跑,但是双腿肌肉被徐念娇的两掌斩得没了力气,站立都颤颤巍巍的,根本无法奔跑,徐念娇抓着王春明后脖领子,将他拽进了屋内,我心里对徐念娇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竟然没感觉私闯别人宅子还把人痛扁是件违法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我们都认为杀人凶手就是王春明。
徐念娇首先冲着王春明怒吼道:“你家就你一个人?!”
王春明被徐念娇扔在地上抬起手软弱无力的指着徐念娇说道:“你……你们私闯民宅,我……我要告你们……”
徐念娇踹了王春明一脚说:“如果我接下来的问题,你答非所问,我就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忙一拉徐念娇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还没确定凶手是不是他呢,万一不是,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徐念娇哼了声:“不是才怪!”
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屋子,一间亮着灯,一间黑漆漆的,我不放心,到两个屋子里看看,确定都没有人,看来王春明是一个人居住。
徐念娇又问了一遍:“你一个人住?”
王春明哭丧着脸说:“对,对,我就是一个人,我一辈子没结婚,一直就一个人啊。”
“为什么没结婚?”徐念娇问道,她的好奇心比我的一点也不逊色。
“因为……因为……”
“快说!因为什么?”徐念娇一脚踹在他胃部,疼得王春明一阵呲牙咧嘴,又不敢高声呼喊,痛苦极了,半天才喘匀气息忍着疼痛说:“我年轻时候犯过流氓罪,被抓进去蹲了十年,出来后别说娶媳妇,就连找份工作都找不到,人家不愿意要蹲过监狱的,尤其……尤其是我们这种强奸犯。”
徐念娇对我说:“你看,绝对是他,强奸犯啊!”
我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你怎么当上科技大学保安的?”
王春明说:“我的一个远方表兄在科技大学当个小领导,我那位表兄小的时候家里穷,我母亲总接济他们家,所以后来我逼得没辙了就去找他,他抹不开面子,就给我介绍了个看门的工作。”
“那你是怎么强奸女学生的?”徐念娇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没强奸女学生啊,我没有啊,冤枉啊!”王春明立刻开始喊冤,我一看王春明的反应不正常,一点没有过程变化,直接就喊冤,说明他心里一定有鬼!
我轻哼道:“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害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被你先奸后杀,另外一个你强奸完后,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