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缘木果汁治标不治本,但是喝正统血族TOP级吸血鬼的血是完全可以抑制,包括司徒纯的血,而且寿命会和贡献鲜血的吸血鬼等长,她记得血族秘典有记载,她一向对吸血鬼的资料过目不忘。
知道,司徒纯突然陷入了沉默。
司徒纯彻底明白了罗伦卡的意思,因为罗伦卡的血鬼束痕才能完全恢复正常,甚至获得了和吸血鬼一样永恒的生命,说到底她亏欠罗伦卡的太多太多,多到她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归还这些人情给他。
可是,她必须要离开他,她和他没有办法孕育下一代,没有办法拥有永恒的爱情,那这样蹉跎下去到最后大家都痛苦,不如早点斩断情丝。
这时候,罗伦卡怔怔地问:“司徒纯,你竟这般无情无义?”
“对,你这样对我,我完全可以找一个珍惜我爱护我不会伤害我的人远走高飞!隐居避世!再也不回来!”
“你逃啊,我看你****夜夜在我身下承欢怎么逃?”司徒纯说的忘恩负义的话语再次彻底惹怒了罗伦卡。
他一把将她从草坪上拽起来,推到就近的一堵墙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不可以唔——”司徒纯来不及推开他就被他的怀抱锁住。
被他吻多几下她整个人都软了,在天幕之下衣服像拆礼物一样一件一件被他扯了下来,被摁住胡作非为。
因为在户外,感官都被放大,刺激又惧怕,撞击的感觉越发强烈,司徒纯的指甲陷进了罗伦卡的肩膀上,受不住的时候她的手直接在他宽大的背上划出好几条血痕,更是刺激他的行动。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拆卸的玩具,正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被他拆下来。
真的不可以,她不能再和他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纯清晰地记得血族秘典里的记载。
可是罗伦卡不知道啊,他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也难怪她本身并不抗拒他,不过是两个人怄气才搞得那么分崩离析。
……
司徒纯还是逃了,罗伦卡竟敢放手让她跑。
一人放,一人逃,刚刚好。
她拉着银色的拉杆箱和鬼束痕一前一后从绝伦誓约的侧门走出来,脑海里回忆着清晨罗伦卡躺在床上,用微弱的声音对她说:“你走吧。”
他就好像手里握着一根风筝线,她是线连接的风筝,过去无数次挣扎妄图挣脱他的束缚,现在他亲手将这根线斩断,她又犯贱地舍不得了。
听到他沙哑着嗓音只说了那么三个字,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有点扛不住了,赶紧转过身去和罗伦卡说再见,用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到了绝伦誓约。
前后准备了三天,订船票、订机票、收拾行李。
她不知道的是,罗伦卡在送走她的第一天就已经发烧,烧了三天三夜,躺在床上不让任何人进房间打扰,好像要在和她的回忆里烂掉似的。
站在码头登船,海风把她一头好看的淡紫色长发吹乱,她伸手去拨,动作缓缓的,周围时不时有男性偷瞄她,走神之际,鬼束痕把一份仅在血猎联盟传播的报纸递到司徒纯手里。
“小纯,你看一下这个。”
司徒纯看了一眼鬼束痕的侧脸,接过报纸看。
内容是和密党血族频频活动有关,以往以为密党血族的目标是血猎联盟为主,但是自从司徒飞扬和言丹青死亡之后,似乎就有了两个方向,一个还是血猎联盟,另一个就成了——兰斯洛特家。
更有小道消息说,已经有密党血族的十二守护成员冒充兰斯洛特家的佣人闯进庄园内。
“小纯,快开船了,我们得登船了。”
司徒纯继续阅读着报纸,跟着鬼束痕走进了船舱顶层的餐厅,司徒纯点了几层的英式小点心,服务员送上来一架子精致的点心,并为鬼束痕倒上了一杯茶。
船在鸣笛,意味着轮船马上要起航,她看着外头碧绿色的海水,越想越不对劲,她清楚记得离开罗伦卡的那一天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他该不会是身体不适吧?
如果在这个时候,密党血族的吸血鬼乘虚而入,罗伦卡的情况岂不是危险?
“师傅,你给我看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她收起报纸,想向鬼束痕再次确认。
“据说十二守护之中有两个人很早就混进了蔷薇古堡学院,一个是学生会会长时真,现在已经被我们血猎一方捉拿,还有一个至今都没有捉拿成功。”
司徒纯抓着报纸手心出汗:“师傅……其实自从时真那件事之后,我一直有怀疑卧底不只是一个人,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关键的人,不然不可能和时真里应外合。我心里有一个人选一直都没有着落——严小鸟。
“原本我觉得她是很好的女生,拥戴她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我就不明白学校里的人为什么都不喜欢跟她深交,我相信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前天籁之英歌唱比赛就让我觉得很奇怪,我送她的明明就是普通的蔷薇花,为什么她会对花粉过敏,后来查出来蔷薇花里掺杂了其他的花粉,花是少女社的女生帮我准备的,少女社的成员我大都知道她们的人品,我和我身边的人又怎么会去害她?所以我们只会想到会不会是她身边的人故意往我那一束蔷薇花上撒令她过敏的花粉。
“还有的就是歌剧彩排的那次,我明明记得她对我说过,演员的服装全部放在了二楼的平台,我陪她去找演出服的时候分明也看见了一大堆的服装,可是从她摔下去之后,在场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矛头对准了我,我又看到演出服居然都放在仓库而不是二楼的平台。这一切都太恐怖了,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我,不停地挖坑让我跳下去一样。
“我那时候怀疑是谁在施法弄了障眼法,又或者转移物品的魔法,我甚至往不好的方向想了想:该不会是她自己故意从二楼摔下去的吧?”
鬼束痕闻言,道:“小纯,不止是你,很多人都怀疑过事情的背后是不是她在捣鬼,只是不说出来罢了,但现在还没有收集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指证。”
“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什么都要针对我?难道仅仅是建立在女生嫉妒的基础上?这有点可怕,可之前和洛家那两姐妹也是对我搞针对,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你不觉得事情太奇怪了吗?”
“你这可能是女生的第六感吧,我怀疑她是因为我无意中看到时真见过一个人,那个人和严小鸟很像。”
司徒纯泄气地挨着窗边说:“如果真的是她,那真是我们身边有一个白莲花了。”她咬牙切齿地说。
严小鸟之前明确地跟司徒纯说过自己喜欢罗伦卡,之后又在她被洛绯茗洛绯樱两姐妹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这不是博取信任是什么?一开始司徒纯压根没放心里去,可现在越想越蹊跷,严小鸟暗地里的性格可能和她表面完全相悖,说不定她一直就没有放弃对罗伦卡的痴迷。
防火防盗防闺蜜啊!不过这么下手段陷害人的算哪门子闺密?
更可怕的是……万一严小鸟潜入了罗伦卡家中,会不会对罗伦卡图谋不轨?
“不好!我要回兰斯洛特家去!”
司徒纯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果断地把船票撕毁往半空一扬,在水手震惊的目光中冲回到岸边。
“小纯!”
鬼束痕赶紧追了出去,不过在给她看报纸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她会冲出去的心理准备。
……
叩叩叩——
有人敲了敲罗伦卡的房门。
“兰斯洛特少爷,我想你应该吃退烧药。”
“滚开!我不吃。”罗伦卡下驱逐令。
不等罗伦卡同意,就有一位女仆捧着一只香炉走进了他的卧室。
她先将香炉放在了罗伦卡就近的床头,遂俯下身,靠近罗伦卡,距离咫尺。
“兰斯洛特少爷……”身上的脂粉气和香水很浓,刺鼻得罗伦卡一阵皱眉。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罗伦卡瞬间坐直身,警惕地说道,“你的样子很陌生。”他似乎没见过长这个样子的女仆。
“我是新来的佣人。”
“你开什么玩笑,兰斯洛特家已经很久没有招新人!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有何目的?”
佣人抿了抿唇,把手伸到后脑勺,“嘶啦——”一下把一张假的脸皮撕了下来,一张甜美又熟悉的面孔显露了出来。
罗伦卡膛大双眼:“严小鸟?居然是你……”而后感觉到身体一阵燥热。
“罗伦卡,你是怎么猜到我是混进来的?”严小鸟对这一点表示很好奇,几乎是整个人趴在罗伦卡身上,吐气如兰,笑得很妖娆,这种表情和她的面貌完全就不符合,应该匹配这种神情的人该是司徒纯才是。
罗伦卡觉得一阵恶心。
“因为在兰斯洛特家,没有人会带着姓氏叫我。”他一字一句艰难地开口。
罗伦卡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越发的虚弱,而且浑身发烫,他下意识环顾四周,便看见床头摆放的香炉,那味道分明是催情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