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罗伦卡观察到司徒纯情况不对都顾不上动脑思考了,此时他的上半身是没有穿衣服的,仅仅是套了条中裤就光着脚走了过来。
他焦急尴尬地抬手挡了下下半张脸:“我觉得你这边医疗工具齐全,我带她过来又不用劳烦秋伯伯你专门跑一趟,不行吗?”
他和司徒纯怄气的时候,智商已经不在线了,傲娇属性都出来了。
范知秋满头黑线:“行行行……”他是少爷他最行……
罗伦卡临走前,一位女护士上前递了一管软膏到他手里:“少爷,这管药膏带回去,回头帮司徒小姐上药,部位……你懂的。”
“你们不会帮她完成吗?”罗伦卡不大自在地接过药膏拽拽地问道。
“少爷,你自己犯的错自己负责,我们能帮的都帮了。”
范知秋走上前来,和身后的医生护士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看就知道罗伦卡和司徒纯闹别扭了,这次他们得神助攻一回,表示只能帮少爷到这儿了。
……
睡梦中司徒纯感觉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搂着自己,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罗伦卡搂着她,怀抱犹如铜墙铁壁令她不得动弹,而她把头一低,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衬衣之下什么都没穿,是真空的状态,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第一时间要去推他,可是他的双手抢先抓住她的一双手腕,不给她机会。
她挣扎:“罗伦卡你给我放手!”
“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中气十足的?是你体力太好还是我不够卖力?”罗伦卡邪佞地笑了笑问。
注意到他眼底的恨意,外加这种说话的语气,司徒纯脸都白了,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受到尊重,气愤至极。
罗伦卡不管她的羞赧,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欺身压上来,动手就是掀开她的衬衣,她尖叫着一把拨开他的手。
“你……你要干嘛?”
“别动,上药!”罗伦卡从桌上把药膏拿到了手里,面不改色地说。
经过甜蜜的折磨,司徒纯自然明白他要帮自己擦哪里。
“罗伦卡你简直变态!唔唔唔——”
罗伦卡气急败坏地吻住司徒纯的双唇,痛恨这张小嘴净说着让他生气的话语。
司徒纯气死了双手被他钳制住没法捶打他,一下就吻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这个人吻技是越来越好,每一回都逼她沉沦。
她昨晚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现在隐隐作痛着,他还故意往她伤口上碾压。
他浑身透着戾气,冷笑着凝望着她:“味道真好,你再敢骂我一句变态我就再来一次!”
司徒纯不怕死地继续骂:“流氓!”
“流氓也算!”他继续吻。
“土匪!”司徒纯实力表现自己的词汇量。
“Shit!司徒纯你皮痒了是不是?”
罗伦卡愤怒地把手里的软膏往桌上烦躁地一扔,毫不怜香惜玉地倒下去压着她发泄似的一顿狂吻,无论司徒纯吃痛地往后退缩,他就不依不饶地把她拽回来欺负,简直是把一条小龙抽筋剥骨了似的。
两个人在床上乱作了一团,几次三番司徒纯都觉得自己要大脑缺氧窒息昏过去了,他又把口中的空气度了过来,到最后暴力变回温柔,他就把头抬了起来,面对着不断喘息的司徒纯,抵着她的额头说:
“你来当我的女佣,我满意了自然会将一部分的幻缘木果实送过去绝伦誓约。”
司徒纯恶瞪着他,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他是故意的!她越是想逃离他,他就越是捆绑着她,不让她离开。
女佣就女佣!又不是没当过。
“兰斯洛特?罗伦卡,当你的女佣没有问题,但是你说话要算数,不可以像上次那样对我!更不能再睡我!”
罗伦卡扣着她的腰,与她鼻尖相抵,呵声轻笑而出:“现在你看看你什么处境,身上这些草莓都是我种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我吻过、占有过,还有资格在这里跟我得寸进尺地谈判吗?”
还说不准他睡她,那她是想让谁来睡?她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只有他才有资格睡一辈子!
两个人距离近得司徒纯扭个头眼睫毛都能扫到罗伦卡的脸上,他就像掐死一只小鸟一样,轻易把她的自尊心踩在脚下,司徒纯抿得嘴唇发白才不至于让到了眼眶的泪流出来。
然而身体上的诚实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无论她怎么忍耐,怎么给自己洗脑,最终都会为他而绽放。
……
司徒纯揪着拉高的衣领走路有点摇晃地回到了绝伦誓约,脸色很难看,刻意挑了后门走才没有遇到太多的人,不然看到她的模样没准会上前问东问西。
用什么字词形容她这几天在兰斯洛特家的感受?囚笼里的宠儿?
呸,宠个头!白天被罗伦卡呼来喝去,做这做那,罗伦卡“独宠”她一个,故意把家中的女佣遣回去休息,实力使用她,堂堂兰斯洛特少爷居然会嗑瓜子,故意把瓜子壳扫得满茶几满地都是,一看就是故意整她的!
白天已经半条命没了,到了晚上她可以回自己房间瘫尸睡觉了吧?他又发挥超粘人功夫把她生拉硬拽到他的房间吃干抹净,各种位置各种姿势全来一遍,司徒纯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
她径自回到房间进浴室,脱掉所有的衣服一脚迈进浴缸里,打开淋浴器管它冷水热水流出来,双手抱着膝盖缩着坐在角落冲刷着身子。
随后水温调节至正常,浴缸里的水渐渐多了起来,她将沐浴乳倒进浴缸里,大片大片的泡泡像变魔法似的涌了出来,很快占领了水面。
她觉得自己身上好脏,抓着沐浴球往皮肤上猛擦,擦到皮肤都红了,好像洁癖发作,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她扔掉沐浴球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躺在浴缸里发呆。
她就没有想过到底是哪一个点刺激到了罗伦卡,以至于她为了救鬼束痕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换了一身衣服,她走到绝伦誓约的外厅,听到外头的人聊起了兰斯洛特家给四大血猎联盟提供了幻缘木的果实,鬼束痕应该是得救了,她松了一口气,沉重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站在房门口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微笑的表情,走进鬼束痕的房间:“师傅,你现在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虽然幻缘木果实榨成果汁喝进去的味道有点奇怪。”鬼束痕坐在了办公桌前,他也有点工作狂属性,身体状况一好起来就一头扎进血猎工作里,司徒纯说了他很多次都没法改掉。
还好罗伦卡答应了她的事情还是做到了。
见司徒纯走了下神,鬼束痕问:“小纯,你在想些什么?”
“没,师傅,如果你还是觉得难受,你还可以吸我的血。”
“我不会这么做的。”
鬼束痕发誓。
司徒纯想了想问道:“师傅,你能调职吗?”
“怎么了?在绝伦誓约过得不好吗?想转移工作地点?”
司徒纯低着头,手不大自在地掰着裙摆:“我想离开这里。”
鬼束痕没有追根问题,而是问她:“那你想去哪里?对岸海的水木年华吗?还是蓝天誓约?绯红宣言?”
“就去最远的绯红宣言!”何止是对岸海,她想去的是大洋彼岸,最好是遥远的南半球,离罗伦卡越远越好。
“那师傅你好好休息,别老惦记着工作,都是绝伦誓约的血猎,这些事情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分担,你不用什么都扛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司徒纯轻抚了抚鬼束痕的肩膀,随即不着痕迹地把手挪开,离开了他的房间。
夜幕降临,司徒纯又跑回了兰斯洛特家,但是放开恩怨来谈,鬼束痕得以治疗,于情于理还是要感谢罗伦卡。
独自走进庄园里,灯光昏暗,突然就被人壁咚,司徒纯吓得惊呼一声想转身看看是谁,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一个没站稳踩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啊——”
罗伦卡下意识伸手去拉她,不料反被她拉得往后倒,两个人哗啦一下摔到草地上,泥土的芬芳和花瓣的芳香侵入鼻息。
罗伦卡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摩挲了下,司徒纯对此十分敏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羞又窘地挣扎着要站起来,可罗伦卡的手迅速搂着她的腰不放过她,就像逗仓鼠一样掐住一个小地方她就逃不掉了。
“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继续当我的女佣。”
“你放开我,我们现在不过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来答谢完你就会离开。”
合作伙伴?呵,撇得可真清。
等等……她说她要离开?
“司徒纯,你要到哪里去?”
“我的事情你别管。”
罗伦卡轻笑了下:“司徒纯,你以身相许谢谢我都不足够,你现在还敢说离开?”
“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我师傅现在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治疗起效了,估计他可以慢慢摆脱对幻缘木果汁的依赖。”
“真是天真。”罗伦卡英气的眉毛紧紧地皱起,“你以为鬼束痕喝的是什么?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幻缘木果汁吗?他喝的幻缘木果汁里放了正统血族TOPONE的我的吸血鬼的血!不然你以为他能这么快康复?还能不完全依赖幻缘木果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