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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酒色最是凡人冢

兵部尚书府内后院偏房里,宇文智及正一脸狞笑加淫笑的一步步的逼近王婉儿。

而王婉儿,却是已经被宇文智及的手下缚在了宇文智及卧房中那张专一为淫辱女子而特制的“巫山床”上。此床却是他手下一个帮闲为讨好他而特意进献,床的四角都暗藏机括,中有锦带,每遇烈性女子,便将其置于床上,手足俱用锦带缚定,便只得任凭他淫辱。

“我的小美人,你不要心急,公子这就过来了。”一边往前走,宇文智及一边宽衣解带。一双手更是不规矩起来。

突然,一股鲜血从王婉儿的口中流了出来。

宇文智及“啊?”了一声,就在这时,王婉儿拼尽全力将口中东西一吐,一块舌头带着鲜血吐在了宇文智及的脸上。王婉儿的眼神中显出一丝不屑,任由口中鲜血流个不停,却一直倨傲的看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一擦脸上血迹,伸手便向王婉儿的腮上打去,大骂道:“好贱婢!抬举你不知,竟然胆敢如此!”连忙转头对外面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门卫守卫早就听见,连忙破门而去,见宇文智及一身鲜血,只道是床上的王婉儿行刺,伤了宇文智及,二话不说,便是一刀扑去。将那二九年华,一刀黄土;倾城美人,香消玉殒。

宇文智及一见,更是气愤,抬起一脚便向那守卫踢去,道:“我何时让你杀她了?”

守卫只是唯唯诺诺,道:“我见公子一身血迹,只道是这人伤了公子,所以……”

“狗奴才,狗奴才!”宇文智及愤然转身,走了出去。

“宇文公子来了!”七人乔装好了,正在商议如何解救被抓的女子时,便忽然听见远远之处的有人高喊了一声。随即,便只见整条街上来往的众人特别是女子如同见到了吃人的猛虎恶兽,“呼啦”一声作鸟兽散,散了个干干净净。喧嚣拥挤的街道眨眼间竟冷清清一片死寂。

秦琼等人抬头去看,只见迎面来的一群人中间众星捧月的一个,正是宇文智及。

“恶贼,还我的女儿来!”方才一直在街边痴癫哭喊的老妇人王老娘,见到宇文智及后却似一下子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扑上去便要撕打。

“竟是你这该死的老货!”等看清上前来的人,宇文智及双目立时喷火,他因为王婉儿之事大为懊恼,如今见了王婉儿之母,更是恼怒,索性直接吩咐道:“你们给本公子将这该死的老货乱棍打死!”

那一众家丁却也不管自家公子为何如此懊恼,便是一起涌上前来,将那老妇人一推一搡,掼倒在地上,接着,将手头上的红漆短棒好好扬起,便要打下。

“住手!”秦琼一声暴喝恰似舌尖爆出个春雷,众人只觉话犹在耳,秦琼便已经飞身跃出,赶到众人跟前,接着便听见一阵“蓬蓬蓬蓬!”的几下捶击人体的沉闷响声传出,离老妇人最近的四名宇文府家丁应声被抛飞了出去。他深恨这四人为虎作伥,故此痛下杀手,那四人落地时已全部胸骨尽碎,眼看是不活了。

“好啊,好啊!今日都敢来消遣我了!”宇文智及只觉此人身法好生熟悉,但是那一张无悲无喜的脸却告诉自己与这人从未谋面,只得咬牙切齿道:“又来几个送死的,快,左右一起给我拿下!”

众人一见来了个高手,不禁有些踌躇,面有难色,宇文智及一见,喝骂道:“还等什么?快给本少爷上啊!”

众人一个激灵,纷纷往前走了几步,举起棍子,要把秦琼困在中间。就在这时,酒肆里又是一声暴喝:“我看谁敢伤我兄弟?“也是人随身动,雄阔海带着面具,一个纵步跳出,正对着一员家丁,一个直踢踹了过去。

他一身神力骇人之极,这一脚下去,直接把那站在路左的家丁踢到路右的墙上,然后在墙上留下一块鲜亮的血色之后又弹到了街道正中央,那家丁直接连动都不动了。

见秦琼、雄阔海二人已经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站在街头,其余五人也连忙跳了进去,谢应登将背上的一个长条形包裹打开,对着秦琼喊道:“二哥,接着!”说着,便将秦琼的一对熟铜锏从包裹里取了出来,扔到秦琼身旁,然后接二连三的取出三把单刀,两柄宝剑,一一交给身旁四人。

他深知六人出行,怕是生事,故而将六人贴身兵器都背负了。

秦琼将双手一掂,道:“宇文公子,你平日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无恶不作,今日,也该当有此一劫。休要多言,拿命来吧!”运起双锏,散开朵朵金花,往宇文智及头顶砸去。

“啊!”宇文智及一声惨叫,登时头骨开裂,掀开了大块皮肉,身子也是仰后便倒。

秦琼眼中射出几丝寒光,嘴角微微一动,说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可就在这时,街角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那马蹄的步点,竟是快的惊人。

秦琼听得真切,连忙将头往后一扭,却见一骑赛风,扬尘而来。只见那人:虽人在马上,却也辨别的出身长足有六尺四五,生的龙眉虎目,淡红脸膛,肩阔背挺。一身麒麟连环锁子甲,腰系狮子吞头勒甲带,头束束发紫金冠而不戴头盔,掌中虚提一柄“象鼻钓鱼刀”,人虽远在四十步之外,但其磅礴浩荡的气势已排山倒海般迫人而来,不禁令人为之胆寒。

那人胯下乃是一匹绝世宝马,名唤“照夜狮子骢”,项如狮鬃,但是周身洁如白玉,不掺一丝杂色。比之罗成的那匹“照夜白龙驹”更是神骏。既然是宝马,自然脚程极快,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众人跟前,马上之人一见此情景,不禁大喝一声道:“天子脚下,京师重地,安得如此猖獗!”

他不开口还自罢了,一开口的一声暴喝,竟然将齐国远手中的刀都吓掉了。

来人正是宇文承都。

正被七人攻杀的宇文府家丁一见宇文承都,就如同见了一根救命稻草,纷纷急忙大呼道:“将军,将军快救命。这七个响马,打伤了二公子!”

“什么!”宇文承都一时大惊,“还不快救人!”

见家丁将宇文智及救下,宇文承都忙将大刀一横,斜斜指向秦琼等人,道:“我这义兄可是你们杀的?”

雄阔海见他兵刃马匹,已经隐隐约约的觉察出了此人就是自己苦等月余而不得的宇文承都,遂往前踏上了一步,朗声道:“不错!你这厮可就是那号称‘横勇无敌’宇文承都么?”

宇文承都“哦?”了一声,道:“你认识我?”

雄阔海“嘿嘿”冷笑,道:“‘无敌将’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

宇文承都却是一声暴喝,道:“既知我名,何来如此猖獗?如此冒犯虎威,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雄阔海却突然往旁边跳了一步,回到方才那家酒肆外的小茶棚旁,右臂一伸,便将一根对拤粗细,长有一丈的的木头柱子扯了出来。柱子一出,那茶棚便“哗嚓”一声坍了一半。

他自知此刻空手,势必不是宇文承都的对手,故而突发奇想,把茶棚的柱子抽出来充当兵刃。

等他回到原来之处,这才接话道:“冒犯的,就是你小子的虎威!”说罢,便是高高跃起,一根百十斤重的大木对着宇文承都搂头便打。

宇文承都见雄阔海神力如此,不禁眼中一亮,暗赞一声”好气力”,双手一绰,将大刀一横,往上猛力一架。只听“咣”的一声响,雄阔海已经在空中向后翻了两个跟头,随后柱子一支,才落地稳住身子。而宇文承都,也被这股大力震得身子一闪。

这一交手,很明显雄阔海吃了个小亏。但雄阔海生性耿直,吃了这个小亏不但不怒,反而大声称赞对手,道:果然好神力,却是不知武艺如何,再来!”双手换把,用力横扫,一记“横扫千军”卷向宇文承都的“照夜狮子骢”的四蹄。

宇文承都笑着开口道:“你也不赖!”可当他看见雄阔海竟然是想将自己的宝马四蹄生生砸折时,却不由的大怒,一声喝骂道:“贼子安敢!”

宇文承都对这匹御赐宝马视之珍逾生命,见雄阔海如此,安能不怒?大刀连忙一竖,如擎天之柱,直直扎在地上,将那柱子一挡。与此同时,身体微侧,一个“旱地拔葱”从马上高高跃起。

那“照夜狮子骢”灵性非凡,觉出宇文承都从自己背上跃出,便四蹄轻扬,跳到一边。

宇文承都见坐骑跳开,心中便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待自己双足落地,便是猛然双手抽刀向雄阔海直劈。

雄阔海见大刀来势甚疾,若是被斩得准确了,只怕自己的“兵刃”免不了要断成两截,连忙将柱子虚提,不多着一丝力气,待宇文承都大刀一来,便猛然翻腕往宇文承都胸口捣去。

好一场大战,却不知胜败何如,后文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