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喜欢大家谈论这件事情,好天就是省决赛了,大家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
秦诗诗不愿意多说,几女乖乖闭嘴,不敢再说。
……
半夜两点多钟,大胸琪肚子不舒服,她穿着睡衣从房间里面出来正想去厕所,蓦然间,一道细微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提起的脚不由得重新放在地下。
因为她听出来,声音是秦诗诗的。
好奇心驱使,她放轻自己的脚步悄悄靠在房门上面,仔细的偷听着房间里面的电话,秦诗诗貌似在打电话,语气苦苦央求。
“爸,算我求求你,借我五十万。”
“我真的有急事,出现除了你,身边没有谁能拿得出这些钱,借都不行么?”
秦诗诗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了解她性格的大胸琪知道,她哭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强忍着眼泪,所以每一次她哭之前声音会因此颤抖。
想来电话里面的人,一定说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话。
“就五十万,这笔钱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我答应你,拿了五十万,打完高校联赛立马就回家,行了吧?”
最后一句话,秦诗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喊出来的。
旋即,房间里面陷入一片安静,隐隐间能听见秦诗诗小声的哭泣,大胸琪犹豫了几次,终究没有敲响门。
……
与此同时,半夜三点多钟,熟睡中的方言被一个电话扰醒,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接听电话后,他一下就分辨出电话里面的人,是他的亲戚之一。
“呵呵,方言,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么?”
里面冷笑不断,阴阳怪气的声音令方言皱起眉头:“学生。”
电话里的人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学生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自己有几天没有回家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小混混,每天拿着你那个老爸的血汗钱到处吃喝玩乐。”
身为学生,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除此之外,那个人再也想不到形容方言的词。
“关你什么事?”
方言声音也逐渐冰冷下来,对于这些所谓的亲戚,他心里面一直反感。
对面不想跟他多做纠缠,直截了当的说道:“行了,自己回家看看吧?你知不知道你家里出事了。你老爸电话联系不上你,都快被人打死了。”
睡意朦胧的方言,听见这句话,弹簧似的从窗扇站起来,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眼皮都为之忍不住的快速跳动。
他挂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鞋子,临走前,方言走到厨房里面往袖子中藏了一把水果刀。
而后,飞奔的往楼下跑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停在诸多豪华轿车中的一辆破面包发出了轰鸣的声音,刺耳的刹车声落后,面包车如离弦的箭,眨眼时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路上他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幸好半夜街道上的过往车辆很少,否侧这辆面跑车的疯狂行驶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乱。
期间,他的电话铃声不断响起,有秦诗诗打来的,有之前那个亲戚打来的,还有他老爸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秦诗诗一连打了几十个电话,发现方言没有接听,编辑短信发送过来。
上面做还有短短五个字。
方言,对不起。
此时的楼下停满了不少车辆,夜色下零星的有几点火光,有人在抽烟,人数大概在七八个左右。
如果家里出事,那么一定和这几个抽烟的人脱不了干系,好几次方言都把油门踩到底,那么一瞬间,脑袋里面反复浮现着一个想法:开车直接撞过去。
一次挣扎中,理智压过了冲动,方言慢慢放松油门,将车子停下。
正在抽烟的人丢掉手中的烟头,纷纷围拢在面包车周围,借助不怎么明显的月光,围住面包车的人发现从上面走下来的人手中,有一柄明晃晃的东西。
是刀。
几人互相对视,警惕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这玩意儿不是开玩笑的,和吓人的长刀比起来,着毫不起眼的水果刀才是伤人次数最多的玩意儿,它最大的功能不是砍,而是捅。
方言下车后,和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挡住方言去路的人,沉默了三四秒钟时间,让出一条路。
“他出了事,你们谁也跑不掉。”
这道声音,从容冷静,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无所顾忌的疯狂,根本没有一个学生面对这种事时,所表现出来的恐惧。
他们真被吓到了。
怂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家伙,显然是最后一类人。
今夜方言家灯火通明,刚推门进入里面,呛鼻的烟味传来。
桌子面前做着几个人,分别是方言那些亲戚,一女一男,女的他见过,上次来吃饭时的贵妇。另外一波人是三个男人,长得膀阔腰圆,他们脚下丢满了烟头。
方爸的坐在地上,倚靠着呛鼻,他满脸是血,眼睛里面充满了冷静。
“终于来齐了,说说吧,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们父子俩儿倒也有点本事,一逃就是那么多年时间,要不是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们的下落,都没有那么轻易就找到你。”
开口的是一个年级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发黄的麻褂,头上戴着一顶草帽。
贵妇没有说话,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方言。
“终于知道回来么?”
她话语里面,全是对方言的厌恶。
方言沉默不语,指着坐在地上的方爸,问道:“谁打的?”
草帽男身边的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自己承认了,并用‘你能如何’的眼神看着方言。
“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先从我们的来,说吧。”
方言做了下来,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着水果刀。
草帽男丢掉烟头:“刀子收起来,犯法的,我们虽然追债,但是也不敢像你这样玩。你也不小了,十八岁了吧?成年了,做事情多考虑一下后果,我就当你现在是这个家的主人吧。”
“具体是几年前欠下的三十万,我差不多忘记了。现在利滚利,加上利息一共五十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钱还了,你们一点事都没有。”
躲了这么多年,始终还是被人追上来了。
整整五十万。
方爸听见这个数字,闭上了眼睛。这笔钱他一辈子都赚不够,仓促间拿五十万出来,就算把他打死,也无能为力。
方言看向贵妇,掏出一支烟放嘴里,问道:“那个女人引起来的事情,现在人家追债上门了,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他很意外,陈家居然真的来了。
不过方言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陈家的人会替他们父子俩付了这笔钱,五十万,即便对于生意小有起色的陈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
“谁欠下来的你找谁去,我是陈家的媳妇这是不假,可不代表我有义务帮那个女人还钱。”
贵妇听出来方言的意思,直接拒绝了他。
“方言,你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以前我只是看不起你老爸,认为他是一个从头到尾的废物,当然,他尽力了,这点我承认,所以我才说他是一个废物。”
“现在我看不起的是你们父子俩儿,大的没什么本事,小的更是不思进取,天天夜不归宿,你能玩出钱来嘛?同样是陈家的人,你连小涛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同样也是玩,他就能玩出钱,你呢?”
“看看你们现在的可怜样?要不是老头压着我们来,就算你们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会看一眼。我以前以为,当时你还小,长大了应该会懂事,看你老爸那么行库,会听话点,做点正经事情补贴一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