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用手试了试匕首的刀锋,“我要和你决斗!。”说着示意杜雨霖拿起匕首,接着他后退了一步,作势要与杜雨霖决斗。
杜雨霖拿起那柄匕首,看了看,对弗兰克说:“两个大男人拿着这么把破匕首杀来杀去,实在是不像话,我看要不这样吧,我说个法子,我做什么,你按我的样子做,如果你过了三关,就算你赢,我离开艾玛,可以吗?”
弗兰克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可以。”
杜雨霖卷起衬衫的袖子,用匕首在胳膊在狠狠地划了一下,血一下从他的胳膊上流了出来。
包括弗兰克,众人都吓了一跳,大家惊讶地看着杜雨霖,但是他却很从容,从容得近乎安静,安静得近乎于优雅,仿佛不是在割自己的身体,而是在拉小提琴,在演奏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
杜雨霖气定神闲地向有些愣神儿的弗兰克点了下头,“意大利佬,该你了。”
弗兰克惊恐地看着杜雨霖,杜雨霖微笑地看着他。
弗兰克手有些颤抖地开始卷衣袖,接过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地划了道口子,血马上淌了出来。
弗兰克的手下要上前替他包扎,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冲杜雨霖点了点头,“杜,接下来你还想玩什么把戏?来吧。”
杜雨霖嘴角绽出一丝冷笑,点点头,伸出左手看了看,接着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叉开小指头,看了看众人,把匕首搁在小手指上要切。
艾玛冲上前拉住杜雨霖拿着匕首的手,“班森,你疯了!不要这样!”
杜雨霖拉起艾玛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貌似深情地看着她,“艾玛,你爱我吗?”
“爱!”艾玛肯定地答道。
杜雨霖点了点头,“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床上,你跟我说,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替我去死,是吗?”
艾玛肯定地点点头:“是。”
杜雨霖灿然一笑,“我也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能得到你,切一个小指头不算什么。”接着他转过脸,看了弗兰克一眼,略显得意地说:“意大利佬,你听到了吗?艾玛愿意替我去死,她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吗?”
弗兰克看着两个人,嘴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杜雨霖本来要切自己的小指头,可是当他看到弗兰克脸上的越来越重的怒色时,他忽然扑哧一笑,接着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弗兰克的脸,“意大利佬,你知道你的脸让我想起什么吗?我告诉你,你的脸让我想起中的一种猴的屁股,跟你现在一样,对,就是这样。”
弗兰克的羞愤已达到顶点,他劈手抢过旁边随从的一把手枪,对着杜雨霖就要开枪。
“啪啪啪”几声枪响——弗兰克和他的几名手下先后倒在地上。
刚才进来的那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中那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吹了吹手中的手枪,看着杜雨霖。那个年纪大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拉起杜雨霖,“快跟我走!”
酒吧内的客人吓得都趴在地上,也许是巡街的巡警听到了枪声,窗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哨声,杜雨霖随着两个人向门外跑去。
杜雨霖挣开拉着自己手的那个中年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老男人答道:“我们是你爸爸的部下,你爸爸出事了,你得赶紧回去。”
“他,他出什么事了?”
“他让人毒死了。”
“谁干的?”
“你那个后妈赵落霞。”
外边响起警车的警笛声。
外边响起警车的警笛声。
那中年人又拉起杜雨霖,“快跟我们走,走后门。”
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向天花板开了几枪,在前面开路,杜雨霖跟着他们俩个向后门跑。
三个人从酒吧的后门跑出来,那个年轻人用枪指着一个停在一旁的出租车,然后三个人先后上了出租车。
年轻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用枪指着司机的头,对司机喝道:“快开车。”
司机是个中年的亚洲人,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中年人和杜雨霖,启动了车子。
出租车快速地向前开,后面有警车在追。
那个坐在司机旁边的年轻人探出头,向后面的警车开了几枪,还没等他回过头,那司机一肘击在他的太阳穴上。坐在中年人旁边的杜雨霖用胳膊一把抱住坐在自己旁边惊愕不已的中年人,轻轻一扭,中年人闷哼了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加了一档,加速向前奔驰,很快把警车甩在后面。
杜雨霖问前面的司机,“六叔,他们是什么人?”
这个司机是杜雨霖的六叔赵效德。
杜效德淡淡地说:“他们应该是军统的人。”
“军统的人,他们刚才说我爸被毒死了……”
杜效德回头看了杜雨霖一眼,满脸的泪水,“这个消息倒是真的,你二叔告诉我是军统一个叫赵力的人策划并实施的,对了,你二叔还跟我说这个赵力是你那个后妈的堂兄。”
“他们十几年的夫妻,怎么会……”
杜效德冷笑了一声,“十几年的夫妻,十几年的夫妻顶个屁用!我怀疑那个女人就是军统安插到你爸身边的卧底,我早跟他说小心这个女人小心这个女人,他就是不听。”说到这儿,杜效德拿起一个纸袋子扔给杜雨霖,“这是你爸爸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这是什么?”
杜效德伤感地摇了摇头,“这个就是害死你爸爸的东西。”
杜雨霖打开纸袋子,里面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杜雨霖草草地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自他出生以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惊愕和恐惧表情全部浮到他的脸上。
没一会儿,车子就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