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军医好像不大愿意回答杜雨霖这个问题,不过,他看见杜雨霖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为难地说:“我听说她……昨天晚上……可能是……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杜雨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男医生把处方递给杜雨霖,“先生,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胃部不舒服,可能是太过劳累,您去取一些安眠药,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杜雨霖稳了稳心神,“医生,你是说我的那位同事昨天晚上也被进行了人体活体实验,是吗?”
男军医低着头,摇了摇头,不知是否定还是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回答杜雨霖的任何问题了。
杜雨霖站起身,出了诊室。
杜雨霖刚出门口,却见石井刚男从外边走过来,见到杜雨霖向他招了招手,“于先生,请过来一下。”
杜雨霖走了过去。
石井刚田把杜雨霖拉到一边小声地问:“有件事我想问你,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山田小/姐真的是山田株式会社的唯一继承人吗?”
杜雨霖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石井刚田眼珠转了转,答非所问地说:“我看她的样子,不像一个大商社的继续人,倒像是个小孩子。”
杜雨霖笑,“石井大佐,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今天才十七岁。”
“那现在他家的产业由谁来经营?”
“这个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她的确是山田株式会社的唯一继续人。”
石井刚男的脸上浮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喜色,看到杜雨霖在观察自己的表情,他忙问:“对了,于先生,你到医院来干什么?”
“哦,我的胃有点不舒服,来看看。”
石井刚男挤挤眼睛,淫淫地问:“是不是昨天晚上和千惠子弄得太久了?”
杜雨霖应付性地笑笑。
石井刚男又说:“千惠子小姐的手段是相当出色的,是不是?”
杜雨霖又点点头。
“想不想今天晚上让她再去陪侍你?”
杜雨霖看得出来,石井刚男是一个很傲慢的人,他一直不明白,这个傲慢的大佐为什么一直在对自己示好。他清楚的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石井刚男对自己这么好,把这里最美丽的女人送给自己享受,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一,可以肯定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他的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杜雨霖试探性地问道:“石井先生,您……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石井刚男张了张嘴,笑了一下,拍了拍杜雨霖的肩膀,“于先生,我想请你在哈尔滨多玩几天,有些事,过几天再说。”说着,转身离开了。
杜雨霖好像很随意地顺着走廊往前走,边走边装作不经意似地查看着各个房间里边的人。
拐了个弯,里面的走廊两边是六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门口都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
两边的墙上各有一个大大的“禁”字。
杜雨霖装作找房间的样子往前走,一个士兵拦住了他,“喂,你是什么为,怎么到这里来了,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
杜雨霖装作不懂日语的样子,打着要找人的手势继续往里走,边走边向几个房间里张望。
那个士兵怒了,拉了枪栓指着杜雨霖,“你再往里走,我就要开枪了。”
杜雨霖这才站住,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对方。
正在这里,把他带进来的两个女护士从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里匆匆地走出来,见到杜雨霖和那个士兵对峙,其中一个长得比较清秀的对那个士兵说:“这是石井大佐的客人,你们不要不礼貌。”说着上前拉着杜雨霖的手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地说:“先生,这里是禁区,一般人是不让进入的,要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你还是离开吧。”
杜雨霖从口袋里掏了一个早准备好的玉手镯暗暗塞进女护士的手掌里,好像很感激地小声地说:“真的呀,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谢谢你呀。对了,小/姐你叫什么,在哪里住呀?”
女护士要拒绝杜雨霖给她的手镯,可是杜雨霖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拒绝。
女护士的脸红了红,小声地说:“我叫中野秀子,住在招待所的106房间。”
“那和我住的不远呀。”
另一个走在前面的女护士回过头,“秀子,你在干什么呀,快走呀!”
中野秀子羞涩地看了杜雨霖一眼,紧走几步追上了自己的同伴。
……
晚上,杜雨霖从自己的房间偷偷地溜了出来,走到106房间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过了一会儿,中野秀子从里边打开门,见到杜雨霖一脸的惊愕,“您,您有什么事吗?”
杜雨霖注意到,自己送给她的那只玉手镯已经戴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杜雨霖掏出另一只玉手镯举在手上,貌似深情地说:“秀子小/姐,这个手镯是一对,我是过来给你配上对的。”说着捉起中野秀子的另一只手,把玉手镯戴在她的手上。
中野秀子后退半步,把杜雨霖让进屋,然后很快地关上房门,让杜雨霖把那只玉手镯戴在自己手上,自己低着头羞红了脸,不说话。
杜雨霖把一条胳膊按在墙壁上,俯着脸盯着中野秀子那张红扑扑的脸,柔声说道:“秀子小/姐,有没有告诉你,你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中野秀子的脸更红了,她忸怩地绞着手,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杜雨霖凝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拉起她的一只手,自己的一只手则攀上了她的腰,然后用力搂住她。中野秀子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露出几分紧张和疑感,但很快的,她温顺的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了下巴。杜雨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很粗野地吻了上去。
杜雨霖嘴上亲吻着她,身体有力地挤压她的身体,中野秀子两手扎撒着,不知该放哪里好,想抗拒,又显得很无力,当杜雨霖猛地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床边时,她慢慢放弃了反抗,抱着杜雨霖的脸,深深地回吻着他……
杜雨霖问:“秀子,你在这里是负责哪方面工作的?”
“一些重要犯人的护理工作,啊……”
“这里不是给防疫水部队吗,怎么还有犯人呀?”
“那是对外的说法,实陆上……嗯嗯……实际上这里主要从事的是一些人体和病理以及细菌类的研究工作,我们的研究工作需要大量的活体实验对象,可是总是不够用,所以有时也把一些犯人弄来当实验对象。”
“是吗,怪不得昨天晚上我听到鬼哭狼嚎的叫,原来是做这个的呀?”杜雨霖把中野秀子的身子反过来,“我今天早上听你和你同伙说起了一个叫‘池田雅子’的名字,她是什么人呀?”
中野秀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向杜雨霖贴了贴,然后说:“她是刚从大同转过来的一个女犯人,头部受伤了。”
杜雨霖心底一震,“昨天晚上她也被当做实验对象了吗?”
“原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上级命令用另外一个女人代替了她。”中野秀子见杜雨霖回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杜雨霖这才又运动起来,边运动边问:“她是我的一个同事,我想见见她,你能不能帮帮我?”说着杜雨霖从旁边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条重重的金项链戴在前面的中野秀子的脖子上。
中野秀子感受到了脖子上这条链子的重量,她低头看了看,说:“这很困难,不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只是看看就行了,千万不要有其它的举动,可以吗?”
“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