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凉,月光满地,冷若霜。
有些奇怪,木匠没有住在楼上。正屋没上锁,一推房门“吱呀”开了。魏央点亮手电一照,只见屋中央一张朱红色厚实的宽木案,整齐摆放着墨斗、锛、凿、斧、锯、刨子和锼弓子等物品,这屋子好像是工具房。
靠墙并排立着几尊木佛像,电筒光照射下,佛像或悲悯,或怒视,或慈祥庄严。为首一尊无名佛陀面目怪异,五官狰狞,闭眼张嘴无声呐喊,活似在炼狱经受无尽苦楚。
佛像惊心摄魂,魏央不禁呆了呆。
一转眼,魏央看见屋子靠里摞着一堆木材,他急忙走过去查看。木头多为品质一般的缅甸黄花梨木树结子,杂了些上等铁栗木、椴木和香气怡人的绿檀木。“土鳖!藏的好货色真不少。”魏央把木头搬开,急切想从中找到乌木。心头一阵紧张,他的手臂酸涨吃力“咔”竟然折断了半片指甲,疼痛钻心也顾不得了。
其中果然藏着3块乌木板料。
想不到宝藏犹如露天金矿,名贵木材竟然触手可及。魏央不禁欣喜若狂,一屁股坐在楼板上,怀抱木料拿电筒光照着,用衣服擦拭、手摸指弹,细细查看。这3块乌木外皮碳化,断面质里透出金丝纹,纹路形似虎皮,确是顶级金丝楠乌木。
“绝对值两百万以上……”
魏央感到眼睛珠酸胀,揉揉眼窝子。他心下慌乱一片,几乎按耐不住冲动,立刻想抱着这乌木撒腿就跑,一口气冲回都市,去到木材交易市场卖了木头换成一叠叠钞票。
“沉住气……嘶……呼……”
魏央强迫自己冷静,压住激动情绪,他将木材放回原位,关了电筒,悄悄退出房间。魏央明白,除非变成大鹏鸟,抓了木头在月下展翅高飞,否则此刻他绝无可能独自走出这深山老林,这事得细细考虑个慎密的夺宝法子,等天明后再计较。
魏央心跳如鼓击,回头望了望黑暗中这些宝贝疙瘩,恋恋不舍。
下楼回屋,屋里的其他人酣睡如常,没人发觉魏央的异常举动。
苏妃散了长发躺着,双腿夹被,睡姿媚态毕露。魏央见了,浑身一蹙,脑袋里冒出个景象:这美妞全身都没有穿衣服,被捆吊在一根巨大的乌木柱上挣扎哀嚎,乌木幽黑衬托雪肌刺眼……魏央哑然笑起来,觉得这意念荒诞之极。他轻手轻脚躺回地铺,闭眼假寐。
木匠怎么搞到的乌木?
除了这3块,还有吗?不知道什么缘故,但可以肯定木匠晓不得乌木稀贵。
等天亮立即跟木匠谈个低价,全都买了……不、不……不如偷偷拿了走干脆利索……重新找辆车再返回来,伺机等着,趁他出门搬了木头就溜,神不知鬼不觉一下子搞定,怕他个卵蛋……
魏央心思急转,想定了盗木的主意,宽心少许。
“真是老天开眼!让我绝处逢生,但愿因此能解决一身的赌债烂账,擦干屁眼爬出屎尿坑,往后干干净净做个人。”魏央暗暗发誓,如果梦想成真,他一定踏实些,专注工作事业,对朋友宽容大气,疼爱李妮……年底该和她结婚了吧!这小妮子虽然有些弱稚,事事依赖他,花钱没谱,但也没什么大的坏毛病,心地单纯人也还好,再说他的年龄近27,也该成家要个娃子了。
“婚后,带上小媳妇再把咱爹从老家接到城里一起住了,算了,他人也老朽了,孤苦伶仃一直憋在小渔村苦熬等死,我也该尽点孝道……”魏央暗暗叹了口气。
他思绪乱纷纷,脑壳一阵忽冷忽热,无法安睡。
想到今晚一定要休息好,养精蓄锐,明天保持头脑清醒好计划行动,魏央强迫自己清空杂念入睡,但始终难于办到。他悄悄侧身躺了,伸手掌握住下体快速套弄一番,泄出火气,疲倦渐渐来袭,终于昏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