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罪人:性与恶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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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个故事冻尸(02)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害死一个人。

这是报应吗?

我爸说我从小调皮像男孩,急性子大大咧咧,成天惹是生非,敢下河玩水爬树掏鸟窝,喜好虐待小动物,干尽许多坏事:为了验证猫有九条命,我用绳子套了邻居家猫,勒脖子,吊了十多分钟,直到它全身毛发耸立;把炮仗火药洒进蚂蚁窝,点燃,让它们灰飞烟灭;撒盐在鼻涕虫上,看它扭曲,慢慢缩成一团小小的干尸;用一下午的时间玩两条蚯蚓,水淹、火烤、用放大镜烧灼,把它们切成十几段;把一根细棉线系在蜻蜓的脖子上,让它不停的飞,玩腻了,我使劲甩棉线,让蜻蜓身首异处;把小鸭子淹在水里浸几分钟,然后捞出来做人工呼吸,我握住鸭子的脚按它的肚子,从它屁眼里挤压流出肠子;活捉蚊子,用剪刀把它的吸管剪掉,再放生;点起一根香,对着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一只只烫死;抓到蟑螂,用注射器把高浓度酒精打进它的肚子,放在玻璃瓶里观察蟑螂拖着吹气球似膨胀的肚子挣扎抽搐……

就像这样,我一个女孩居然干了无数法西斯的勾当,眼睛里闪动兴奋的目光。

那晚,我几乎被吓死,瘫在地上发抖,惊恐等着阿杰去厕所搬运尸体,脑子一片空白,前几分钟,盘旋着一个念头:我杀人了,杀人了。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一幕幕虐杀小动物的场景……我抓到一只小麻雀,用我妈的眉钳扒掉麻雀的毛,一点,一点,仔细地扒光它脖子、翅膀和腿上的毛,让它裸露一部分皮肤,看上去就像穿了一件圆领毛背心……我笑惨了,兴趣盎然将这件事写进日记。

麻雀不能飞,站在窗台上发抖,皮肤渗血。

我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就像那只可怜的麻雀,被命运无情玩弄。

我不想报警。

不能坐牢。

想都不敢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小女人,朝九晚五,混在社会,无聊空虚压抑,每天在QQ上变换签名,发泄心情吐槽,生活一无是处,没明天,看不到希望……但,监狱就像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地狱一样可怕,我不能进去,我会被折磨死掉。

我发誓,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我再也不抱怨现在的生活,做一个好人,再也不伤害谁。但没有奇迹。那女孩被我害死了,她躺在深夜的厕所,无声无息。

我害怕到极点,抱着阿杰哭,哑着声音跟他讲了怎么出事的经过,求他去帮我把尸体弄走。我不敢哭大声,出租房隔音效果差,任何稍大一点的声响都可能被隔壁的人听到。我甚至以为有人看到了我的举动,已经报警,不一会,警车尖厉叫着,立刻来抓捕我。如果不是阿杰紧紧抱着,我几乎跪倒在地上。阿杰脸色惨白,眼睛瞪大,不停用手摸我,拍打我的头。他没有出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别报警,别去……不要离开我……不要。

阿杰点点头。

我说:你去看看她,看她还活着吗?

阿杰满脸惊恐,用力摇头。

我又哭了,拉着阿杰求他,我说,你是爱我的,帮帮我,我只有你……我发誓以后都听你的话。

阿杰也哭了,他流着泪,用力咬牙。

我把嘴凑到他嘴上,吻他,抽泣说:你如果爱我,现在就去把她抬回来,别让人见到了。不知过了多久,阿杰终于下定决心,去楼下厕所搬运尸体。房门打开,又被他轻轻关上,发出“咔嗒”一声响。

我一阵心惊肉跳。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似乎听到“嗡嗡嗡嗡”的响声,围绕在屋外,密密麻麻迫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