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九剑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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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剔肉剑法

呛得秋儿一通狂咳,眼泪横飞,却已咽下了不少老酒,从没喝过酒的秋儿肚子里顿如火烧一般,好生难受,正想张嘴喝斥那江匪王,岂知江匪王又顺手抓起一只酒坛,着手便灌,但见咕噜咕噜一通,那酒坛子里的酒水眨眼被他倒空,而秋儿已被灌下不少老酒,脸烫如火,不省人事。

江匪王如此粗鲁的灌醉了一个少女,他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也似,看着怀中少女那晕红的脸庞,欣长匀称的四肢和纤细的身材,一时色心大起,揽起秋儿便要进里舱施暴。

门外噼哩啪啦又拖进来了几个女子,那些江匪把那几个女子扔到匪王身前,脸孔堆笑前来讨酒喝,匪王斜眼一瞥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子,见得尽是一些庸脂俗粉,与怀中的美人儿却有天差地别之感,一时勃然大怒,左手酒坛兜头罩面迎那几个江匪砸了过去:“你们眼瞎吗,这种货色还敢带来给本大王,是不是要坏本大王的兴致?”

“彭”一个江匪脑门被砸得鲜血淋漓,却不敢喊疼,只得跪在地上求大王饶命,匪王看着更是来气:“滚,都给老子滚,三个时辰内不得打扰本王,本王要好好与这美人儿共度春霄。”说着伸舌舔了舔江女尖尖下巴上的酒渍,心中的怒火才消了不少。

几人见匪王怒火有消,才敢讲话:“那大王,这几个女子如何处置?”那四五女子已吓得魂飞天外,挤在一起呜呜嘤嘤的哭叫着,匪王浓眉一沉懒得再看,极不耐烦的摆手道:“拖出去拖出去你们分了,莫要在此打扰本大王好事。”

一话罢,那几个人欢呼起来,拖起那几个惨叫连连的妇人,忙不迭的往外便走,匪王怒骂两声,才又揽起秋儿,起身往内舱走,推开门,吓了一跳。

只见内舱卧房里的圆木桌旁,一个灰衣人正在举杯小酌,那木桌上除了放有一只酒坛外,还有一件让人触目惊心的物事,那不是什么,竟是一个血淋淋的胎儿。

匪王怒吼:“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本大王的房间?”

骂话之时,眼光却离不开那木桌上平放着的胎儿,那胎儿呲牙裂嘴,血肉模糊,看起来好是恐怖,整个屋子瞬间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就连这见过世面的匪王都不禁蹙了蹙眉,心下暗骂外面那些无用的手下,自己老大的屋子里进了一个人都发现不了,真是一群饭桶。

那人用冷峻的声音回到:“适才我在江中游泳。”突兀兀说完这句,却又不说了。

匪王既好气又好笑:“你游泳便游泳,为何闯进了本大王房间?难道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游泳之时,在水中捞到这个东西。”那人的声音又缓缓传来,他说的“这个东西”,显然就指桌子上那胎儿。

匪王强忍着心翻的反应,不想再与他多废唇舌:“你想干嘛?”

“讨个公道。”那人缓缓将酒樽放了下去,对着那胎儿,就像雕刻一般,始终不转过身来,只把他那冷寒的声音送了过来:“替这个胎儿枉死的母亲!”

“哈哈,打架是吧,来啊。“匪王一声狂笑,跨身过去,探手直抓那人右臂,秋儿却被他用来挡在身前,以作肉盾。

那雕像一般的人却不为所动,任他抓来,也不闪避,匪王手爪快如星矢,转眼就已抓到,谁知那人袖管空空,一爪之下竟抓了一个空,匪王好生气恼,脱口骂到:“死残废,原来无手?”心下生急,连忙反手一拉,直勾那人腰间。

那人虽是坐着,身子却像鸿毛一般奇轻,竟被匪王勾来的掌风挥移了五六步远,匪王肖十三大奇,手力使大,竟收势不住踉跄扑到桌上,忙把手中的铁链伸长抽向那人,而那人正是江百鹤。

江百鹤见对方铁链竟然能伸长,一时也大为惊奇,但自己掌已拍出,自然也无回收之道理,这一掌名“走投无路”,意思是一掌击出,绝不后退,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只有奋勇前进,其实就算后撤,也会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肖十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见他面上露出阴险一笑,铁链飞套的速度也迅速加快,口中大呼一声“请君入瓮”,呼声一落,江百鹤的手掌已然击到胸前,就在掌心将要拍上肖十三胸口那一刻,肖十三的铁链瞬间将江百鹤手掌紧紧勒住,生生绕了三四余圈,叫江百鹤整个人进退维谷,再难进攻。

“没想到你在此着等着江某,好小子,够阴险。”江百鹤受此一困,顿时钢牙紧咬,冷声道。

肖十三道:“肖某与你打了十余年交道,当然早已摸清捕头你的脾气,所以我这能伸能屈的铁链,是专为捕头的夺命铁掌所打造的,肖某如此在意江捕头,江捕头该如何感谢肖某呢?”

“狗贼有此伶牙俐齿,不去说书实在太屈才了。”江百鹤发出一声讥讽,手臂轮空一扭,意图解开那铁链束缚,岂料他不扭不要紧,一扭这铁链却勒得更紧,那铁链就似有生命的蟒蛇一般,直缠的江百鹤手臂发麻,快要肿将起来。

江百鹤额头冷汗直冒,怒道:“肖狗贼,你这是什么鬼链,竟有这般功效?江某今天可是开了眼见。”

肖十三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莫作无谓的挣扎,我那索命神链乃是由精钢打造,内置机关,你若想挣扎,它就会更紧,紧到直到将你这只手臂勒断为止。”

说此话时肖十三乃是神采飞扬,一副洋洋得意之态,十余年来他面对江百鹤的追捕,都是败逃的角色,今天好不容易把江百鹤控制于此,这样的成就,当然值得骄傲,值得沾沾自喜。

看到肖十三那副表情,江百鹤更是怒上加怒,他咬牙切齿道:“不恐吓江某,我江百鹤也不是只走了两天江湖,更不是被人吓大的。”

他说话时又顺势将功力运了运,全然汇进右手穴位之中,意图用功力将手臂上愈套愈紧的铁链给崩开,可是当他功力一冲到穴位,手上那铁链如同有感应一般,陡然又收缩了一圈,只听江百鹤手臂咔嚓咔嚓作响,他豆大的汗珠已从头顶雨点般滚了下来。

肖十三在身旁冷嘲热讽地道:“江捕头好一条汉子,在这个时候还跟我肖某装,如果你要保住这只手,除了尽快向肖某跪地求饶,再无退路,哈哈哈。”

“我江百鹤就算丢了老命也不会向你这狗贼跪求,何况只是丢了一只手而已?”江百鹤嘴角已被自己咬出血来,一脸的血汗看起来实在触目惊心,他那只手已然肿得老高,一看便是血脉不通所置。

肖十三也老羞成怒地咆哮起来:“好,你要逞英雄是吧,你肖爷爷现在就成全你!”他话落,手把铁链飞空一抽,端听得咔嚓之声大作,铁链愈发收紧的同时,已然环转了几圈,那江百鹤顿时惨叫了起来,眼看那只手是要废了。

肖十三在那说道:“江捕头,你十多年前如何对我,我肖某今日加十倍奉还,受死吧。”他说此话时竟然是眼含热泪的,心中显然已想到了十余年前的耻辱过往……

却说当年在船上那晚,当肖十三看见手上满是黏黏的胎儿血液,老脸气得通红,着手便甩,怎奈那血既稠又黏,既腥又臭,任他再如何甩手都无法把手上的黏稠血液和血腥怪味甩掉,那边身轻如燕的江百鹤冷笑道:“你手上感觉不是很好是吧?要不要在下帮你一把?”

肖十三老脸通红,飞起一脚将身前那木桌踢腾而起,向对面的江百鹤砸去,江百鹤见肖十三踢的木桌迎面飞来,倒不惊急,蔑笑一声,左手抚剑劈出。

见对方一转眼手中便多了一把武器,匪王既惊又气,怀中那秋儿沉睡若死,他抱着一个人打架着实不便,一对虎目四下一瞄,想要把秋儿寻个安放之处,然后专心解决了敌人再回来享乐。

可等他迟疑期间,对方已一剑劈碎了那张木桌,身如鬼魅,竟至眼前,肖十三怒吼:“逼人太甚?”吼间抱着秋儿便送向前去,原来他抱着秋儿的左右二手,已然暗藏了狠狠大力,待那江百鹤分心之时,便突施杀手,连环偷袭。

想法很是不错,但是应用起来能有那么得心应手吗?

江百鹤倒不管你突袭还是偷袭,他只顾冷声长道:“让我取你双手,解掉你手上的血腥之苦吧。”他说着长剑直直劈来,看似栏腰斩向肖十三怀抱中的秋儿的,肖十三本就以江女作为肉盾,虽有千万个不舍,但为了保命,美人自然也是次要,这下见江百鹤直直斩向他怀中秋儿,心中亦欢快不已。

而江百鹤这一剑劈来,看似剑风极慢,却是奇快无比,只听丝丝声落,肖十三眼前一花,那只沾血的手掌已被江百鹤一剑撩下,肖十三一声惊呼,负伤狂退,同时把手中抱着的少女抛掷而出,砸向杀气逼人的江百鹤,自己却捂住断手,惨叫逃命。

江百鹤袍袖一挥,迎面飞来的秋儿被他用一股奇力平平送到了那边的暖床之上,而手中的剑却毫无收势,追着肖十三的身影拉了过来,肖十三虽然逃得飞快,但却没有对手的剑快,之间一晃之间,那条灰影青芒便已追上了他,并且把他堵在了舱门之口,江百鹤冷笑道:“说了要帮你斩去手腕的,你如何要逃?真是没趣得很。”

“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我做对,赶尽杀绝?”肖十三又疑又怒,甚是不忿,故提声怒问,哪料对方却不阴不阳的****于他:“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何无端端抓开她母亲的肚子,把还没发育成型的她扯了出来,无辜害了两条人命呢?”

江百鹤所说的“她”便是那具胎儿,此刻它不知何故,竟然正端端的顶在了肖十三的头上,胎儿身上猩臭黏稠的血液如两条麻线,缓缓从肖十三是脸颊上流下,这具胎儿如同有了灵魂一般缠着肖十三,阴魂不散,吓得这堂堂八尺壮汉老脸铁青,神经崩溃,他掩面嘶吼,夺路而逃:“不是我,不是我,他的母亲不是我杀的,啊啊啊。”

“不是你杀你也逃不了干系,谁叫你是江匪王?”江百鹤“兹”的一剑追了上去,飞掠的灰影却已跃过了肖十三狂跑的步子,长剑无声拉过,把那肖十三的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肌肉擦骨削开,就像卖肉的屠夫在肉案上剔骨一样,那肖十三的整只红里泛白的手骨被江百鹤一剑剔了出来,上面竟是丝肉不剩,好生恐怖。

“你这是剔肉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