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马气愤地放下电话。
这些老家伙,嘴巴一个比一个紧,没有人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东京的大街上,完成鉴定工作之后,他立刻将鉴定结果传真回了国内,可是博物馆的态度却很模糊,只说需要确定一下该件文物的归属权问题,所以要洛马原地待命!原地待命,时间不等人,他知道,每多等一天,博物馆得到青牛的机会就少一成。
洛马一边想着,一边胡乱的走着,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又走到了松崎樱的别墅门前。
他按响了别墅的门铃,很快,松崎樱就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洛马,松崎樱笑得想樱花一样绚烂,她径直走出来,抱住洛马,在门口热烈的吻着他,好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一样,洛马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在乎。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来到她家门口的。
去找她!
这应该是他心底深处的冲动,是他迷惑、彷徨,无法发掘到真相时的最根本的想法,一种发自心底的欲望和冲动,他希望得到慰籍。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清楚到底什么对他有好处。
松崎樱简直像是一个饥渴的野兽一样,把他拖进了屋里,久久的抱着他,她的拥抱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令人宽慰。
“你怎么了,洛马,不开心?”
“没事儿,小樱,我只是……刚刚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家里有什么事儿?”小樱放开他,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事儿,”不能告诉她,不能让她产生怀疑,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外公和这件事有瓜葛,更不能让她知道,这只青牛的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战争掠夺品,这和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让她按照她的心意完成这笔交易就好了,剩下的事儿和她没关系,“我父亲回家了。”
洛马看到小樱迷惑的表情,补充了一句,“从医院里,出院了。”
“那应该是好事儿啊。”
“嗯,我爷爷和我妈妈一起把她接了回来。”
“有什么问题么?”松崎樱后退了一步,善解人意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很快就读出了洛马眼睛里的怀疑和不安,“出院不好?”
“挺好!”洛马想,爷爷说得对,现在爸爸需要的是家和亲人,还有关怀、希望和信心,“很好。”他冲她笑了笑,似乎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一样,“我们会看看情况怎么发展,我爸爸的病现在没办法确定……在医院没有好处。”
松崎樱明白了洛马在担心什么。
在医院没有好处的潜台词就是,回到家里可能随时会死在家里。
疾病总是让人力显得很渺小。
她没再做什么,于是他穿过大厅,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他想煮杯咖啡喝,可是松崎樱却拖住了他,她的脸上带着笑意,把他往反方向拉,向着楼上的方向走去,洛马知道,她的笑意代表着什么。
“别想,什么都别想,小马哥,不要咖啡,也不要想青牛,就你和我。”
他任由自己被她拉着爬上楼梯,他心甘情愿,但肌肉却紧绷着,他能感觉到,在绷紧的肌肉下面,自己的心脏在不争气的狂跳不止,他在想着她的身体,那柔软火热的身体,还有可以向任何角度弯曲的双腿,莫名的恐惧又开始纠缠他。他想上楼,想跟她在一起。但他也想下楼,想去后院,想去看看青牛,让多看它一眼,想让它解开自己的迷惑,或者揭开自己未知的谜团。
她知道青牛对自己的诱惑,她在努力的对抗那种诱惑,她什么都明白。
松崎樱在脱衣服,慢慢地,有条不紊地,他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没用,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他感觉,松崎樱笑的更厉害了,她什么都明白,她什么都理解。
“我希望这一切是你和我的事儿,洛马,我希望……”松崎樱像蛇一样的缠过来,在洛马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她的身体已经变得火热,她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之中,至少有那么一部分是只属于你我两个人的,好么?”
她把他的衬衫拉起来,胸部和腹部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她冰凉的身体唤起了他的注意,他的身体无视他的愤怒,无视他混乱多疑的头脑,开始有反应了。
他的耳边忽然想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是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对自己说:“谁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呢?”可这个时候,谁在乎呢?她的舌头找到了他的舌头,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两个人共渡的夜晚,他想要更多,疯狂地想,像个战争狂一样,疯狂地掠夺,疯狂地索取,疯狂地占领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青牛的形象开始淡化,但并没有消失。
他用力的抱起她,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