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叫清脆,刺眼的阳光晒在睡得正沉的人身上。软绵绵的被褥,不禁让怜云想起了昨夜躺在怀中的人儿。
“你还真是能睡,都什么时辰了?!”宓笙一脚踹开门,形象高大地背光而立。
“太爷爷,我昨晚可是半夜才睡着的,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怜云从被窝里露出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宓笙。
“敢情今早你梦游回来的。”宓笙邪气地看来怜云一眼,然后说道,“昨晚被鬼勾去了?”
““喂喂!你才被鬼勾去了呢!”怜云腾地从被褥中坐起,瞪大眼睛看向宓笙,“好像是个男的呀--”
“啊!”下一秒,怜云的脖子就被宓笙狠狠地掐着,而且还被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谋杀亲孙啦!!”怜云手舞足蹈地叫喊着,空气好像越来越少了,难道真要自己动手来跟宓笙大战一场?!
“哼!”宓笙不爽地放开怜云,然后狠狠地看着怜云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早就拿来叫唤,我昨晚就该宰了你,然后毁尸灭迹。”
“昨晚你知道我在那里?”怜云惊疑地说道,不会吧,真那样宓笙昨晚还表演的那样投入。
“我不仅知道你昨晚偷听了我跟离离的对话,我还知道你把南宫靖气走了,还有啊,你跟那个易玉做的那些好事--”这回轮到宓笙被怜云扣住了命脉。
“丫的!你有样学样啊!”宓笙谨慎地看这怜云。
“我不知道你昨晚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你也知道我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平等交易了。”怜云从发现他跟离离的那种关系后,就觉得这个宓笙肯定是跟林麦一样的人,表面凶狠,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就可以轻易制服。
“成交!”宓笙干脆地答应然后拉开怜云,就飞快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回头说道,“南宫靖被你那样弄走了,现在还有个皇太子在那里呢!想办法去了解吧……劝你一句,吃多了也有撑死的!”
翻了翻白眼,怜云对于宓笙的谬论不置可否。东方徽啊,东方徽,难道要摆明了说,我当时只是酒后乱性?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像漘瑀一样来报复自己呢?
“怜云!”想曹操曹操就到,怜云硬着头皮爬起来,看向满脸严肃的东方徽。
“你来了啊。”怜云也想不到要怎么问候。
“跟我回京洲去吧。”东方徽倒是直截了当。
“这个、这个……”怜云苦想着要怎么来拒绝。
见到怜云的表现,东方徽明白,他从密探那里得来的消息是真的了,心即刻冷了下来,原以为南宫靖跟他是青梅竹马,自己所输给对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那个易玉后来者居上,原来在怜云的心中,他从来就只是个过客。
“你……其实从不曾爱我,对吗?”东方徽半跪在怜云床前,低声问道,如果真的是拒绝,他希望是亲耳听他说的。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怜云不记得对他们,自己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即便那不会起任何作用他还是想不出其他的来弥补自己的歉疚。
“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每个人的自由,我又怎么来怪你对我的辜负呢?”东方徽怅然立起,“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直到东方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怜云的心才平静下来,泪水在眼中翻滚欲出,直到东方徽也离开,他才感觉自己真的沉淀了下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他到没有那个没落皇帝的愁绪溢满。此生所经历的,不过清风过眼,无意遭遇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