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优雅的流浪汉
20871100000018

第18章 彩虹温泉

云在蓝天的映衬下愈发洁白,地上的云影渐渐淡去,原来晚风起,吹散了云海。一条条金丝线把一整块云彩切割成不同的形状,被分化的云彩们由浓转淡,薄如轻纱,最后只剩一片靛青色的天幕,也逐渐黯淡,天边似有一帘黑稠被拉过来,一直拉到头顶,密不透风。

“妞妞,你累了吧,我们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小白龙自是无所谓的,随便一躺,不管身在何方都能睡的,可带着妞妞就不一样了,要让妞妞睡得舒服,这样自己在梦中才不会担忧。

“嗯,我们朝那边走走吧,应该有地方。”妞妞随手一指,正是一个小坡,那里也是小白龙看好的地方。倒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没什么分歧。

两个人走过去,发现小坡中间凹下去一块,正好可以睡在那里。小白龙又用手抚过山坡上的小草,那些草儿似乎把积攒了许久的生命爆法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正好铺满了凹地,小白龙和妞妞躺进草窝里,还能把一层厚厚的青草铺在身上,一来避寒,二来睡得也安稳,淡淡的青草香比什么都催眠,再听几声虫鸣,还没来得及和初生的月牙儿打个招呼,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睡在大自然的怀抱里,真的像是重归母亲的怀抱,无忧无虑,连风声、虫鸣、夜猫子偶尔的嚎叫都变成了温馨的摇篮曲。在小白龙和妞妞的脸颊上,有光亮闪动,连细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天已亮了,是阳光打碎落在他们身上,草尖一颗露水凝结,被风一吹,轻佻得滑落,通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滴落在小白龙的眼帘,“啪”一声碎开,有几片贴到妞妞的耳绒上,瞬间不见。虽然很轻微,但这丝凉意还是把小白龙和妞妞唤醒了。

“啊!”小白龙睁开眼,正好看到了升起来的太阳,眯起来眼,大大伸了个懒腰,一觉就把精神头全补过来了,再加上清晨清新的空气,顿感神清气爽。

“哎,小白龙你听没听到有人在唱歌?”妞妞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耳边似乎听到了歌声,难道是刚起来,精神还没集中,出现幻听了?而且声音断断续续的,也不是十分真切。

“咦,没听到啊,你不会是还在做梦吧?”小白龙支起耳朵来听,没听到什么歌声啊,他揉了揉妞妞还不太清醒的脑袋。“你是不是想听歌了,要不然我给你唱唱。”

“别闹。”妞妞顺手把小白龙的胳膊支开,“你静下心来听听,我真的听到了。”

看着妞妞认真的样子,小白龙只好再听一听,当他完全静下心去的时候,果然听到了一段若有如无的旋律。“嗯,听到了,似乎是在山坡那边。”可能正是有这山坡挡着,才让那歌声不真切。

“嗯,我也感觉是在那边,咱连过去看看吧。”妞妞掀开草做的薄被,弹了弹身上沾染的青草香。“走吧,小白龙,别享受了。”本来小白龙还想再晒晒暖呢,被妞妞这么一闹,也只好起来了,关键是好不容易暖了一晚上的热乎劲全被妞妞给放走了。

小白龙和妞妞顺着断断续续的歌声一路寻过去,看到一朵红色的小花正随风摇曳,随意而歌:

“这季节,变化快,许多花儿开,风徘徊,云发呆,美景都到这里来。等人摘,自由自在,其实不明白,花正开,风光多明媚,为什么要等别人来爱。我自己,唱着歌,歌声传遍高山和大海,夜里我就随着风雨摇摇摆,见到阳光我就露出笑脸来。”

“咦,你看是它唱的。”妞妞很惊讶,这么好听的一首歌竟然是一朵花唱的,自己如果不出来走走,还真的不知道花还会唱歌。“小白龙,你看着花红得多艳,是玫瑰花吧?”

“哼,我才不是玫瑰花。”还没等小白龙回答,那朵小花就不高兴了,花下的花刺正好迎上一缕阳光,尖刺得亮眼。“我是蔷薇,红蔷薇。”

“蔷薇?好美啊,这花蕊很粉嫩啊,好香。”妞妞俯下身去,轻轻一嗅,花香中还带着蓬勃的朝气,让妞妞醉在这里。

红蔷薇轻轻一转身,错过去,似乎很在意刚才妞妞叫错了自己的名字,正发脾气呢。“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红蔷薇抖了抖略显骄傲的小身板,继续唱了起来,“不枉春天来一回,惹得路人醉,平淡看待自己的绽放和枯萎。可恨路人不识美,摘去了花蕾,剥去了花蕊,可悲让人叫玫瑰。地是床,天是被,流星是眼泪,有时醉,有时醒,大雁飞一个来回,美梦凋零似流水。”

虽然歌声中似乎在苛责妞妞,可她的声音实在是太美了,婉转而又温丽,娇怒的歌声里似乎还带着江南式吴侬软语的谴责,小白龙和妞妞一起沉醉在她的歌声里,不能自拔。

“请问红蔷薇小姐,你怎么会唱歌的?”妞妞实在是太好奇了,虽然感觉不太礼貌,还是问了。原来见过的花花草草别说是唱歌了,说话都不会,顶多听到自己的私语轻轻摇摆,“你看,你旁边的花草都这么安静。”

“会唱歌很奇怪吗?就像你会说话我都没问你。”红蔷薇骄傲地昂着小身子,撑开的花瓣努力舒展,接受更多的阳光和雨露。

“呃!”妞妞被反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自己不来的话,人家好好唱自己的歌,也没人打扰,生活不急不躁,按照她的喜好进行。或许还有很多花草会唱歌会说话,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又或者它们不屑于在人类面前表露真实的自己。轻轻走过,互不打扰,这才是最好的尊重。

“亲爱的红蔷薇,打扰了你的生活,真的很抱歉,请接受我们的歉意。”小白龙说着俯下身去,要亲吻蔷薇的花瓣。红蔷薇岂能让他得逞,随风轻转,只让小白龙亲到一点露水,这让信心满满的小白龙十分尴尬,妞妞看到后用手捂着嘴憋着笑,看来吃瘪的不只自己一个啊,这红蔷薇还真是可爱得紧,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这才是大自然养育的精灵。

“像你在这里,一定知道附近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美景吧?”虽然吃了闭门羹,可小白龙依然不气馁,不能跟一支蔷薇花过不去啊。小白龙投其所好,你看只要是问一些别人擅长的问题,一定会得到满意的回答。

“那是,别看我现在在这里不能随意走动,可当年我还是一粒种子的时候,随风飘舞,倒是看到了不少美丽景色。”果不其然,当问到想聊的话题时,红蔷薇便侃侃而谈,不再冷冰冰的态度拒小白龙和妞妞于千里之外。“当年我是在山的那边随一阵风飘过来的,也是精挑细选才选择这里扎根、发芽、开花,记得当初飞过前面那座高山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很多奇异的风景,在山顶有一个大温泉,可不是普通的温泉哦,是彩色的,像一只镶嵌在山顶绚丽的眼球,看着天外的云卷与舒,还有很多漂亮的树木、怪石,只可惜那里的土壤不适合我,要不然我就选那里了。”

“彩色温泉?”小白龙向来对颜色十分敏感,看他对彩虹的那种着迷程度就能发现,其实现在他还在后悔当时怎么没从赤霄那讨要一些彩虹糖,想念的时候嚼两粒,还能重温一下彩虹的绚烂。“是不是有七彩颜色的那种?”

“何止七彩啊,虽然我只是匆匆一瞥,少说也有上百种颜色,不停变幻,有时候我做梦还能梦见呢,不过颜色再多也没我这一身红耀眼。”红蔷薇抖了抖细嫩的小身板,虽然嘴里说着彩色温泉,可更多的还是自夸,显然上百种颜色有点夸张了。

“那当然,你这身红色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让人看到了就想靠近,在你身上得到些温暖。”既然人家说了那么多,当然要恭维一下了,小白龙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红艳艳的花瓣,这次蔷薇没有躲闪。

“恩,你们要去看美景就去看吧,不要打扰我唱歌。”说着,红蔷薇咽下一口露水,清了清喉咙,“昨天拥抱了你,不知是你,还是我,独自欢喜。正如先前晶莹的晨露,只留下最后的温热,好似从没出现过,如果从没出现,那我的心里,为什么全是关于你的甜蜜。啦啦啦啦!你就像一根从我眼前轻轻,轻轻飘过的美丽羽毛,虽然此刻你在我的手心里,下一秒,又怕你随一阵清风离去,如果可以,我愿化作那阵清风,你飞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本来小白龙还想说些什么,可感到红蔷薇的歌声里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意味,反而多了一丝自怜自哀。小白龙最是对这种情感无从下手,毕竟自己也懵懵懂懂,就不好去劝解别人的,而妞妞呢,两眼朦胧,似有泪花闪动,看来红蔷薇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感纠葛,是和露珠吗?露珠晚来朝散,注定不会长久,也许刚睁开惺忪的睡眼,露珠就在阳光下消散了,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别人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去打扰,既然红蔷薇选择了歌唱抒怀,那就让她一直唱下去吧,小白龙和妞妞默默祝福着红蔷薇,然后悄悄离去。

红蔷薇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有些伤怀,好长时间没和人聊天了,来了两个还被自己给轰走了,可是可是真的是越希望就越害怕,害怕说多了又想起了他,难以忘怀。她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唱歌吧,只有唱歌才能暂时忘却。在小白龙和妞妞一深一浅的脚步中,又响起了红蔷薇一轻一缓的歌声:“绕过喧闹的城市在荒野寂静地开放,看了些世事无常和春秋冬夏,也看到了浩阔的草原和迷人的天涯,至今依然绽放,对着自己缓缓而唱,何时再遇露珠从身上流淌。”歌声渐趋渐淡,而小白龙和妞妞也走远了,红蔷薇轻轻合上自己的花瓣,这次是真的没人再来打扰她了。

“小白龙,你说会不会有彩色的温泉啊,原来在山里的时候,阿爸和我看到的都是没有颜色的泉水,晶莹剔透。”显然妞妞对于彩色泉水还抱有迟疑态度,常见了太多正常的景色,束缚了幻想的空间。

“会的,红蔷薇没必要骗我们啊,而且她生于斯、长于斯,附近的景色应该了如指掌。”小白龙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受到别的事物影响少,所以能够天马行空发挥自己的想象,再奇怪的景象在他眼里也不会奇怪,因为他不知道本来的模样是什么。

“嗯,好吧。”其实不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风景都值得去看,未知的才美好不是吗?“不过这山好高的样子啊,不知少年时候才能爬到山顶。”妞妞和小白龙已经来到了山脚下,不过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妞妞有些打怵了,不会走上一天也看不到想看的风景吧。

“没事,你先等着。”小白龙说着来到一棵最近的树旁边,左手撑开,放到树干上,那棵树轻轻摆动枝条,几片残叶落下来。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小白龙才心满意足地拿开手。

“小白龙,你这是做什么呢?”妞妞看着小白龙这么奇怪的动作,不禁疑惑,怎么他闭着眼睛摸树呢?他不会是在和树交流吧,不过就算交流他能听懂树的语言吗?

“嗯,我刚才通过这棵树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山顶确实有座彩色的泉水,是叫彩虹温泉的,而且它还把最近的路程告诉了我,不用走冤枉路了,我们可以直达山顶。”原来小白龙还真是和树交流呢,他刚才把手放在树身上,就从树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不光这课树的,因为在很深的地下,树根纵横交错,和别的大树盘亘在一起,所以通过一棵树又联系上看很多树,五花八门的信息不断涌过来,进入到小白龙的脑海里,连山腰的山洞里刚出生了两只小狐狸这样的事情都没放过,一下把这座山了解得通透,当然只限于树和树根达到的地方,在山的深处,树根达不到的地方的信息就无从所获了。

“呀,你还真能和大树交流啊,我还以为你顶多和小动物交流呢,看来我还小看你了呢。”没想到小白龙会这么多,妞妞真是惊讶了,和小白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把他身上的秘密完全发掘,怪不得阿爸说他是奇人呢,果然奇特。

“嗯,只要你用心也能体会得到的。”小白龙把妞妞的手拉过来,放到那棵树上,“你闭上眼睛,用心体会,试一下。”

妞妞按照小白龙的指示,闭上了双眼,只感到有风轻轻吹过来,当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手心里传来一阵清凉,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事情,从手掌一点点渗透进心里,好似轻语,可妞妞实在是听不懂,只能感受。那一小股清凉的信息在妞妞周身游走了一遍,没得到充分的回应,又从手掌那流窜出来,返回到树干中了。

“怎么样?感受到了吗?”小白龙刚才看到妞妞紧闭的双眉突然张开,似乎是接收到了信息,但是瞬间又紧缩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大树的语言太繁琐,真的不好理解吗,可怎么自己一下就和它联系上了呢。

“嗯,感受到了,可我没捉住机会,又让那丝明悟跑了出去。”妞妞睁开双眼,把手拿开了,很明显有些失落,明明是大树已经接受自己了,可惜自己太笨,没把握住机会。“小白龙,我是不是很笨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是不是让大树失望了啊。”

“不是的,妞妞怎么会笨呢。”小白龙终于知道妞妞为什么失落了,“你看,大树已经接受你了,只是还差点交流罢了,其实很多人连这第一步都做不到呢,你已经做出第一步了,只要以后慢慢用心去体会,一定能和树木交流的。你想啊,万事开头难,你都已经把最难的一步迈出来了,以后的问题否会迎刃而解的。”

“是这样吗?”显然妞妞还在纠结这件事,明明感受到了,为什么不能深入交流呢。其实她是拿错了参照物,和小白龙一比,当然会比不上,毕竟小白龙天赋异常,和动植物交流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如果她和其他正常人来比的话,就明显比别人强很多,就连她阿爸都比不上呢,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大自然的认可,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嗯,是的。”小白龙也不好安慰她,因为他和植物交流是毫无障碍的,不知道别人并不具备这种能力。“不要在纠结了,我们是来这里看彩虹温泉的,你忘了吗?来把手给我,我带你走捷径,大树告诉我的捷径。”

妞妞想想也对,身边有小白龙就好,自己不能交流,就把这些事都交给小白龙,自己还轻松呢。相同了,就把手递了过去,小白龙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平伸到树干上,当指尖触碰到略显沧桑的树皮时,一种清新的草木之气笼罩过来,把两个人笼罩在一起,然后他俩慢慢融进树木中。如果此时有人在附近的话,一定会奇怪,因为整座山的树木都晃动起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从较粗壮的树干中闪过,真的是一闪而过,而且是顺级而上,很快就不见了,估计要被传送到山顶了,定会被误认为是神奇的山精巡查山况呢。

小白龙和妞妞好像坐着大树组成的电梯,直达到山顶,但是他俩在里面感受不到,只看到模模糊糊似乎有流光异彩,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传到另一棵树那,都来不及打招呼。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两个人就被传到山顶的一颗古树上了,再往前已经没有树了。在那棵古树上,晕开一个小门,小白龙拉着妞妞的手,推开门走了出来。

两个人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气,好清新啊,前面还有一小段路,几块怪石在那边垒着。小白龙快走几步,来到那堆怪石旁,跳到石头上,发现石头围着的是一个怪坑,坑里有个洞被彩色的水填满,水里还冒着热气,连呼出来的热气都是彩色的。真的像红蔷薇描述的那样,如一颗大眼睛镶在山巅,凝望着天空。外围渗出来的一条条细流,就像眼珠里的血丝,张扬有力,把自身的色彩奋力向外扩张。

“小白龙,拉我一下啊,我爬不上去。”妞妞没发现小白龙已经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根本忘记了言语和动作,还以为小白龙把她往了呢。她哪知道,这只温泉组成的大地之眼,充满了彩色的诱惑力,一下就把小白龙的心神给吸引住了。

“啊?哦。”这时候小白龙才反应过来,伸手把妞妞拉了上来,脚下几块碎石滑落,滚向彩虹温泉,在温泉中打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色彩波动、扭曲,像一片扭转的绚烂天空,当然,只是想象的那种。

“哇,真的是彩色的温泉啊!”妞妞终于看到了彩虹温泉,其实说是彩虹温泉,可不只单单的七种颜色,因为我们的眼睛虽然能帮助我们看到很多美景,但是也会错过很多。简单的七彩中有很多组合,就像红加黄变成橙色,红加蓝组成紫色,那绛加青、粉加橙又能组成什么?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那些里其实还有很多色彩,变幻着,虽然我们看不到,可有能感受它们的物种存在。“我们下去看一下吧?”显然妞妞不能满足于远远的看着,要走近感受一下。

“好啊!”其实小白龙早就想泡泡温泉了,因为对于一切水他都有莫名的喜欢,深深吸引着他,从他遇见小溪邂逅大海就开始了。两个人小心翼翼走下小石堆,怕踩掉的石子滚落进温泉里,破坏了温泉的色彩。

小白龙先是用手撩起一些泉水,泉水不像山涧里的那么凉,反而有些温热,除了温热就和其它的水没什么区别了。绚丽的色彩不见了,只是一滩清水,小白龙十分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把水洒回温泉,那些水又有了色彩,原来不是水奇特,而是这个地方奇特。小白龙和妞妞试着走进温泉里,身边奇幻的色彩随着走动而更加多变。

暖暖的泉水流过皮肤,毛孔舒展开来,泉水里有些细小的物质渗进毛孔里。小白龙闭上双眼,平躺在泉水中,渐渐浮了起来,仰头就能看到天空漂浮的白云。妞妞看到小白浮在水里很是奇怪,因为她自己不管怎么试,都会沉下去,于是她只好找了一块小高地,坐在那里,水面正好淹过脖子,舒舒服服靠着。此时在妞妞的眼中小白龙似乎不是浮在水面上,因为当两人安静下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融进这彩虹温泉中,正好舒缓这一段时间的疲惫。水中的影子轻轻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彩虹温泉中的精灵呢。

突然妞妞坐着的地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被彩虹温泉淹没,其实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不是淹没,而是像温泉的底部露了一个大洞,所有的东西都朝着那个洞涌去,而妞妞是掉进洞里了,连提醒小白龙的机会都没有。

而小白龙呢,还正在享受,泉水都打着旋儿朝洞口流过去,等小白龙反应过来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被流水推搡着根本挣扎不了,在他的余光里已经看到妞妞被吸进了大洞,那自己也不要反抗了,反正总要去找妞妞的。然后小白龙感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和自己控制的远行不一样,因为你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在等着你。

很快,整座温泉的泉水都被吸收一空,原本还有彩虹温泉的地方,只剩下了一颗颗怪石耸立。如果有人告诉你这里曾经有彩虹温泉,你绝对会认为他是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沧海变桑田,瞬间完成,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小白龙和妞妞也不会相信,不过现在他们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洞下面会有什么?不会是有怪物吧,深藏在山中,碰巧看到小白龙和妞妞在温泉中,所以弄了一个大洞,把两个人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