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优雅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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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聚沙成塔

小白龙拉过妞妞的手,“妞妞,抓好了,我带你去地球的另一端去看看。”妞妞点点头,看前面的空间扭曲,真是有些期待了,花开成海又该是怎样的一副美景呢?

扑、扑两声,妞妞和小白龙掉落在沙堆上,还没等两个人站起来,就顺着沙堆滑下去了,激起一片沙尘,沙滑落、相互摩擦,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旋转,发出阵阵响声,好像是手指在拉紧的琴弦上弹了一下。随着妞妞和小白龙的滑落,美妙的声音不断响起,好似天地间的奇响,弹起自然中美妙的乐章,而妞妞和小白龙显然就是这乐章的弹奏者。

小白龙和妞妞顺着弧线滑下去,最后在惯性的带动下,被抛了起来,相继落在不远的沙坑里。妞妞看着小白龙被沙尘擦花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小白龙本来也没注意,不过被妞妞一笑,也看到了妞妞的小花脸,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大笑起来,沙漠里一只不知名的鸟被他俩的笑声惊起,向沙漠的深处飞去。

等笑够了,妞妞站了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沙粒,刚才被那阵鸣沙给震住了,确实外面的世界千奇百怪,谁都想不到下一步会遇到什么。咦!等等,沙鸣,小白龙不是说带自己看花开成海吗,怎么把自己带到了沙漠里,这里哪有什么花,别说花了,连根草都没看见,看来那十坛雪水有着落了,让小白龙去收集,看他以后还说大话不。

“小白龙,你不是说要带我看花海的吗?怎么带我看起沙漠来了,虽然这沙漠挺好玩的,还有滑下来的鸣沙。”看来妞妞还沉浸在刚才滑落的兴奋中,沙鸣山确实是大自然的馈赠。“不过,没有花海,你别忘了给我收集十坛雪水啊,一坛都不能少,看来等让阿爸做几个大坛子了。”好不容易抓了个苦力,一定要好好利用下,不能浪费,浪费是一种不好的习惯。

“这……”小白龙四下里看了看,不对啊,按照自己的感应应该是这里没错了,怎么回事沙漠呢,真搞不懂,怎么又出错了。“我是要带你看花海的,我们那里刚刚入冬,南半球就应该是春末,花应该开得正艳才是。”

“那我不管,反正现在一看看,光秃秃的只有沙子,十坛你是跑不了了,你不会反悔吧?”免费的劳力可不能让他跑了,要跑也得等收集完十坛雪水再说。

“好吧,十坛就十坛。”其实在小白龙心里,不管妞妞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别说十坛雪水了,就是摘天边的星星也会的,嗯,要不下次就带她去天边摘星星,看她喜不喜欢。

一滴水滴落在妞妞和小白龙之间,起初两个人还没在意,可紧接着两滴、三滴、十滴、一百滴、一千滴雨水打在两个人身上,小白龙赶紧在两个人身边支起一个雨罩,如果把妞妞淋湿了那可不好了。

妞妞抬起头看天,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非常刺眼,怎么就下起雨来了,不是下雨的时候都会乌云密布的吗,难道沙漠里都这样?还有,这沙漠里的雨怎么不落在人身上,记得当初阿爸经常被淋成落汤鸡的。妞妞突然缓过神来,不对,应该是小白龙弄的,自己和小白龙身边的沙子都湿了,就两个人没被雨淋到,想想小白龙都能人工飞雪,挡挡雨这种小儿科应该也能做出来,随即释然,跟在小白龙旁边真好,能看到很多奇怪瑰丽的场景。

正当妞妞憧憬着和小白龙去看更多美景的时候,突然感觉脚底下有点动静,好像自己长高了,一点点向上,不禁低头看过去,立马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原来是一簇小花钻了出来,自己正好站在它们头顶上,自己是被花开的力量给顶起来的,不只是自己脚下,整个沙漠里一簇簇小花争先恐后的涌现出来,如雨后春笋一般。

妞妞都能看到它们生长的节奏,显示顶开头顶的沙子,然后一点点发出嫩绿亦或浅黄的小芽,一点点长大,一片叶子、两片叶子、三片叶子……从逐渐壮硕的枝条上抽发出来,舒卷着,还带着一丝倦意,不过更多萌发的是积极向上的力量,只为自己多年的蛰伏寻找一个光明的出口。然后有花蕾顶开,花瓣冲破花蕾,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儿从花蕾里惊醒,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注意自己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奇迹。

红的、绿的、紫的、黄的、粉的、白的小花瞬间开满了整个沙漠,刚才还光秃秃的沙漠,瞬间充满了生机,就这样,好像是老天给自己变了一个好看的魔术,沙漠长出花来,而这些倔强的小花开成了海,让两个小小的人儿看得呆了。妞妞是第一次看到花海可以这样开,二小白龙也没想到自己感应到了花海,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现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只有繁花不断开过的声音,其余的都成了配角。

小白龙和妞妞都惊呆了,这才是大自然的馈赠,感觉两只眼已经不够用了,看向这里又怕错过那里。其实不管看向哪里,都是美景,百花从眼角所有的视线里开出来,顶开沙子的时候还甩开身上的雨水,每朵花都是那么亮晶晶的,湿漉漉的感觉完全覆盖了沙漠,这哪还是沙漠,这瞬间的变化就是一个美丽的奇迹。

雨停了,花真的开成了海,在沙漠里的每个角落里都开满了花,每一粒沙子上都浸润了花香,是谁在自己不小心不注意的时候给刚才的沙漠铺上了一层花毯。妞妞顺手从脚下摘下一朵粉粉的小花,轻轻用手一掐,花汁溅了一地,满手的花香,没得一丝作假,是真的,都是真的,当时妞妞还以为是小白龙弄了个障眼法什么的,看来是真的,是由一朵朵真的花开成了一望无际的海。

“小白龙,真的,是真的,真的是花开成海。”妞妞虽然相信时候真的,但还是要在小白龙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当然,当然是真的。”小白龙也很惊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看到花开成海,只是一场雨,一场不大也不小的雨,就让沙漠变成了花的海洋,“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过带你去看花海,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带你看到的,真不行我就每天从各地摘一朵放到你花园里,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终有一天也会开成一片花海的。”

妞妞已经醉在这一片花海里了,花的清香还有沙地久旱逢甘霖的那种喜悦包围着她,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显得那么不实际,可又真真切切发生了,那就不要再怀疑了,就敞开心扉去享受吧!

妞妞想冲进花海里,却又怕破坏了这花海的和谐,小白龙一下就看出了她的纠结,想自己当初看到美景的时候不正是现在妞妞这个样子吗?想要一探究竟,却又不忍破坏,可是有没有想过,这些花开过来如果没有人去欣赏,是不是也是一种遗憾,所以看到自己喜欢的就去追寻吧,也许它也在等你,你久久不来或者来了又不敢再进一步,对于你和它来说都是一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

“来!”说着小白龙先跨出去了一步,然后朝着妞妞招手,“跟着我来,这片花海都在等你。”

妞妞有些迟疑这些花儿都在等自己?自己哪有这么重要。“真的?它们都在等我?”

“是啊,就差你了。”小白龙悄悄给这片花海打了个手势,轻轻捻了捻指尖。“你看,它们在和你打招呼呢!”

妞妞看过去,真的,整个花海里的花现在都面向了自己,轻轻点着花瓣,花蕊里存的水珠滚落下来,湿润了久旱的沙漠。几只在花蕊里睡懒觉的蜜蜂也被惊醒,从大大的花心里飞出来,跳着八字舞绕着圈飞走了。咋一看过去,妞妞和以为那些蜜蜂在和自己打招呼呢,于是妞妞也含着笑对着它们挥挥手,岂料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飞远了,不知躲在哪支花蕊里睡起了回笼觉,妞妞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两朵红晕飞上了脸庞,显得更漂亮了。

妞妞终于迈出了步子,轻轻浅浅的脚印踩出一行行花香来,花香从花瓣里被碾出来,和着绿叶下的还未散去的雨水,有种淡雅的空灵在妞妞的脚底弥漫,一点点碎开,又一点点融合,散布到沙漠的每个角落。沙漠里初生的生命都随着妞妞的脚步有规律得韵动,每朵花都是一个有自己特性的生命,可如果你仔细看去,发现这里的所有的花儿似乎又组成了一个统一的生命,这里破损了,那里就会补充上来,这片花海用自己的方式说着属于自己的坚强。

层层叠叠的小花已经没过了妞妞的鞋子,再往里去,有些旺盛的都长过妞妞的膝盖了,都不需低头,将就闻到了浓浓的花香,各种各样的花香融合起来,已经分不出每朵花的味道。妞妞走到哪里,旁边的小花都亲切得和她打着招呼,轻轻得往她身上蹭,现在妞妞身上满满的全是花的爱,虽然妞妞不懂花语,可她知道这些花已经接受了她。

“小白龙,你看我,像不像一朵花儿。”妞妞微闭着双眼,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那种安馨宁和。

小白龙顺着阳光看过去,如果不是和妞妞很熟悉了,还真有种错觉,妞妞就是从花丛里走出来的花仙子,还带着花儿的清香。就算是花仙子,也应该是最美的花朵里走出来的最美丽的花仙子,来到了凡间,只为给自己这样的凡人带来对生活的憧憬和幻想,好让美丽的传说和童话不凋落,让我们一直有一颗不老的心。

“妞妞,你走慢点。”小白龙都快跟不上妞妞的脚步了,妞妞一路走过去,花香四溢,小白龙只能顺着花香追过去。

“怎么了?”妞妞一回头,看到被自己划过了一条浅浅的花道,小白龙正向自己追过来,他怎么走这么慢,还是个男孩子呢。殊不知小白龙是想仔细看过每朵花,而妞妞呢是想看遍所有花,目的不同自然速度不一,妞妞已经沉浸在一步一景的美妙意境里,所以不知不觉脚下放快了速度。

“我是说……”本来小白龙是嫌妞妞走得太快,怕她错过了风景,可看到妞妞回眸间露出的疑惑,却又不忍指责她了,其实也没什么错不是。“呃!我是说,可以从两个方向穿过花海,从北面穿过就是一片大草原了,那里可以看到狮子、犀牛、斑马、大象什么的,如果从南面穿过去的话就会看到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了。我是想问你,咱们从哪里过去好呢?”

小白龙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他来过?不,小白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在刚才的时候,他悄悄问了下身边那簇红蔷薇。热情的红蔷薇把附近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那簇红蔷薇已经在沙漠里蛰伏了好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开成一片,有人和自己聊天当然十分欢喜,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白龙也是现学现卖罢了。

“狮子、大象?我听阿爸说过,狮子和老虎一样,都是百兽之王,大象的鼻子很长,还能喷水呢。”妞妞的兴奋都直接写脸上了,看来对一切未知却耳闻的事物,人们总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对了、对了,还能把大象的鼻子当滑梯一下滑下去呢。”

“那,我们往北面走,去看野生动物?”小白龙看了看北方,只看到了满眼的花香,有几只蝴蝶从花丛下面飞了出来。

“不,我还是要看海,你都看过海了,我还没看过,你先带我去看海吧。”妞妞的目光很坚定,这次出来很大程度上就是来看一看大海的,所以不管路边的风景有多美,不能忘了自己的初衷。

“好,那就先带你去看海。”只要有了目标就好,花海虽美却不是久留之地,还有更好的风景在前方等待,如不离去,又怎么相遇。虽然小白龙有些不舍,可他不知道他的血液里有风,带着自己不断前进,注定要随风而行。

现在两个人不用无目的的闲逛了,看准了方向并肩而行,两个人没说话,可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上开满了鲜花。这片花海知道他俩要走,虽然舍不得,可也不好强留,在拥簇的花海里给他们让出一条幽径来,每当小白龙和妞妞走过去,旁边的花儿们便会自动合拢,看不出一丝有人走过的痕迹。

虽然小白龙和妞妞加快了步伐,可花海真的很大,刚刚走过一半而已,几株高大的花树横亘在眼前,两个人只好低着头走过去。刚一低头,花树舞动,花瓣落成雨,把小白龙和妞妞包围了起来,还有一些落在了两个人的耳后,有些碎碎软软的痒,被风一拂,只剩花香。两个人穿过花树,回首看落英缤纷、花香满地,这是花海给自己的洗礼吗?有些花粉还渗进的皮肤里,如果闭上眼睛去感受,还以为是两朵会移动的花呢,感谢花海的馈赠,持久弥香、不敢相忘。衣褶里也藏着几片调皮的花瓣,抖抖一拂,顺着丝线滑落,可满衣都被花儿纹上了专属的味道,越走远越沉迷,似乎耳边有轻轻的呢喃:回来吧、回来吧,回到这里来,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真的有那么一瞬,妞妞都想停下来了,可看看自己已经走过的路程,都走过一大半了,不能前功尽弃啊,只好咬咬牙继续前行。看到妞妞纠结的神色,小白龙终归不忍,只好悄悄和那些花儿打个招呼,小白龙的讯息一点点扩散出去,粉话告诉了红花、红花告诉了白花、白花又告诉了黄花,很快整个花海里的花儿都知道了。所以它们不再纠缠,扭过了头去,怕一不小心又不舍得这两个人离开了。

少了百花热情的挽留,自然走得更快了,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出了花海,脚下已经没了鲜花,可花香还在周身弥漫。妞妞转过身去,蹲下来,对着最边缘的一朵小花说了声:谢谢!那朵小花把妞妞的谢意告诉了旁边的伙伴们,很快整个花海涌动,有节奏的摇曳,好像在说“不客气”。妞妞看到这么有爱的花儿们,脸上的笑更浓郁了,好像也开成了一朵、不,两朵贴在脸颊上。

“妞妞,再往前走就是大海了。”小白龙的脚步注定不会太长停留,有了目标自然要前进。

“哦,好。”妞妞虽然不舍,但终究要离开。轻轻亲吻了一下脚边的小花,狠心离开,眼角似有泪花浮现,而花海里的花也低下了头,花蕊里有露珠滑落,水汽中有淡淡的哀伤,随风而动。

妞妞和小白龙就这么轻轻的走了,花海里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很快,一阵风吹来,摇曳的花瓣舒舒缓缓落下,把那两行脚印给掩埋了,如果没人提起,谁也不知道这片花海曾有两个可爱的小人来过。虽然没人知道,可这片花海一定会记得,正是因为他俩的到来,才唤醒了久睡的自己,于情于理都要谢谢他们。

小白龙在前面走着,妞妞在斜侧方跟着,两个人大概差了半个身位,身后的影子被拉在了一起。小白龙有一句没一句在前面说着一些趣闻,妞妞在后面低声应着,都说岁月无情,不过这时候时间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看,沙滩!”远远的看过去,能看到一片沙滩,泛着莹莹的白,好像月光碎了撒在了那里。不过沙滩不应该是金黄一片吗,怎么是白沙?小白龙也闹不明白,自己应该没记错,上次看的就是金黄的沙滩,沙滩上还有细碎的贝壳,走在上面很柔软。

妞妞也看到了前面白茫茫一片,在阳光下还隐隐约约闪烁着莹白的光,不过她没见过海滩,所以不知道过了海滩就是大海了。其实海滩也是大海的一部分,现在被小白龙提醒,心底潜藏的兴奋立马被激发了出来,扫除了告白花海时的淡薄阴霾,心海立马有一束光照亮。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跑过去!”妞妞的兴奋也传染到了小白龙身上,小白龙牵起妞妞的手,两个人向着前面的净白沙滩跑过去。

妞妞小心抓起一把沙,却不料沙子从指缝间滑落,想抓去抓不住,流沙流沙,想必就是因为“流”,才让人生出许多感慨吧。既然抓不住那就扬起来吧,妞妞把剩余的沙粒撒向了空中,白沙如尘,很快没了踪影。

“小白龙,沙子都是白的吗?这么好看,就像凝固的雪。”妞妞是没见过别的海滩,所以以为所有的都像脚下的这片如此美好、如此洁白。

“不,还有金黄的,我上次见过的就是黄色的一片,也很漂亮。”小白龙踩了踩脚下的沙滩,沙子没碎,组成了一个浅浅的脚印,“其实不管沙滩怎样,在大海和沙滩之间你是最美的。”

妞妞还不适应小白龙的赞美,脸颊上又飘来两朵红云,为了不让小白龙看到自己的窘态,只好低下头摆弄身下的沙子,“来,小白龙我们用沙子垒成一个城堡吧。”为了不尴尬,转移话题才是最好的手段,显然妞妞成功转移的话题。

“好啊好啊。”说着小白龙双手挖起一堆沙子,用双手使劲压了压,让松软的沙子紧实起来,这样也好组织,为沙堡打下最坚实的第一步。

妞妞和小白龙先堆起一大堆沙,大体做出一个形状来,小白龙还从远处捧来了海水,让湿润的沙聚合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又小心的揉搓细细的沙粒,让沙子呈现出自己想要的形态。紧接着,是最关键的一步了,要小心雕刻出沙堡的窗子、大门和阳台、墙砖,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两个人就用指甲小心翼翼一点点划过去,妞妞还在大门的位置刻上了几个美丽的花纹,不大一会儿,一个美丽的城堡就在两个人的手中形成了。虽然还有些粗糙,不过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做出来的,两个人都很满意,大功告成两个人大大伸了个懒腰,城堡虽小,可也费了很大的心思,发丝上、衣角上都沾上了细小的沙粒。

也许是嫉妒这做沙堡的美丽,还没等两个人仔细欣赏,一个浪头打过来,浸湿了两个人的裤脚,也打散了沙堡。刚刚还伫立的沙堡瞬间又变成了一滩沙子,虽然惋惜,可两个人互相看着却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是笑自己的劳作付之东流还是笑当时选址没选好。不过美好的东西都是易逝的不是吗?既然挽留不住又何必悲伤呢。

一潮城起,一潮城落,也让两个人感受到了小小的沧海沧田变换。其实,一座城市的繁华与落幕也不正是像这潮起潮落间吗,就算再美丽的风景也会有被岁月侵蚀而了无痕迹,宫阙也会瞬间做了土,只要自己看过了留下了当时美好的记忆就好了,不是吗?

虽然自己做的沙堡被浪潮卷走了,不过它又何必不是开始了另一段美好的旅程,也许会把那一粒粒白沙带到大海深处感受最纯粹的深海美景,应该给那些逝去而又重新开始的美好送去一份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