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斗战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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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夜闯马贼

熟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是怕啥来啥,这两年西北一带突然多了一伙无影马贼,为首的叫丹德烈,身怀绝技,生性好杀,因为海下有一缕蓝色的胡须,人送绰号蓝胡子。

他经常出没在戈壁沙漠里,杀人越货,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去,被他杀害的人,连尸首也无影无踪,要比那些马帮刀客凶上几倍。

同年腊月,草原上迎来一场降雪,鹅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大风一刮,积雪封门,莫说出去走走,就是到外面抱点柴禾、喂喂牲畜都要花费一番力气。

天一黑屋子里也挺冷的,没有什么事,三口人早早倒在热炕头上睡着了。

夜半时分,屈洪林在睡梦中,听到窗外有脚踏积雪的声音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急忙披上了衣服,对窗外喊道:“谁啊!谁啊!”

外面传来一声粗豪的骂声:“问什么问!你家蓝胡子爷爷来了,快******下地开门!”

蓝胡子杀人越货,凶残无比,可说是谈他色变,就连吓唬小孩,都这么说:“你在哭,你在哭,把蓝胡子招来,拿刀割你耳朵来了!”

屈洪林一听蓝胡子三个字,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心想:“祸事来了!”他急忙又推老伴,又叫姑娘的。娘两个一听有马贼刀客闯来,都吓得魂不守体。

老伴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说老爷子,这可咋整啊?我都好说,可咱家闺女可怎么办呢?”

屈洪林道:“你快把灯点着了,下地找几件我穿的衣服,装成男的,你俩就待在炕上,千万可别出声,他要问起,你就说这孩子是个哑巴。”

过好一会儿,外面的马贼可等不及了,对里面骂道:“你******还磨蹭什么?开门还是不开?”

屈洪林一面忙着帮女儿穿衣服,一面应付道:“来了!来了!穿鞋呢!”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哐”的一响,房门被踹开,蹭蹭蹭走进三个人来。

他们身穿未挂面的羊皮大衣,头戴一顶狗皮帽子,帽带紧系在下颚下,脸上还系着一条黑色的毛围脖,只露出一双闪着凶光的大眼睛。满身是雪,如同雪人一般,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钢刀,在灯光下闪闪地发光。

那娘俩一见马贼闯进屋子,早吓得腿脚筛糠,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

屈洪林见进来之人个个膀阔腰圆,凶悍顽劣,猜度这是一股悍匪巨盗,便不敢招若,急忙陪笑道:“来者可是哪路的英雄好汉?缺啥少啥,叫我干啥,尽管开口,老朽一定照办!”

那匪首解下帽带儿和脸上的围脖,见眼前站着的是个老头,也就放下心来,把刀还了鞘,摘下帽子,屈洪林不禁看了一眼他的胡子,果然是蓝色居多,心想,莫非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蓝胡子?

匪首摘下了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往炕上一扔。倏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屈洪林的胸襟,只觉得脖领一紧,早已双脚离地。

牙齿紧咬,凶巴巴地说道:“老家伙,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蓝胡子!大爷今天雪夜迷了路,又冷又饿,你马上给我们烧火做饭去,胆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就宰了你的全家!”

屈洪林见蓝胡子蛮横剽悍,无可理喻,若是反抗,就会捏只小鸡似的把自己给杀了,只好服服帖帖的顺从,任由他们吩咐。

听蓝胡子的话,并无杀他们之意,也就放心了,只想快快地熬过这魔鬼之夜,全家都能平安无事就好。

屈洪林大气不敢长出一声,急忙来到厨房,升起灶火。蓝胡子脱下皮靴,上了炕,把两脚往被子一伸,嘴里骂道:“这死天气,下这么大的雪!马没盗来,还挨了一天的冻,真******倒霉!”

两个手下也冻得嘶嘶哈哈,把手都塞到被子的底下,一个手下道:“大哥,这顿饭可做到什么时候啊?咱们马背上还驮着酒肉,不如让那老头给咱们热一热,吃饱了喝足了,在睡上一觉,明早就得离开这里。”

蓝胡子寻思了一下,道:“行,那你就出去,把酒肉都拿进来,叫那老头快点做,别******老磨蹭!”

手下取来了几样肉,屈洪林把肉放到锅里来蒸,干柴点燃,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蒸气腾腾,又过了一会儿,屈洪林估计差不多了,就回到屋里。

把坑头的被子叠了起来,腾出一块空地,放上一张方形的炕桌,又把碗筷蒜酱等物摆在桌子上。

锅盖打开,一盘一碗地端了上来,什么羊肉啊,猪肉啊,袍子肉啊,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三个匪徒也不客气,抓起肉来就吃,倒上酒就灌。

喝着喝着,蓝胡子突然问道:“炕梢那俩都是你什么人啊?”

屈洪林连忙答道:“我老伴,和我一个哑巴儿子,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没见过世面,惧怕生人。”

这娘俩本来就害怕,一听蓝胡子在问她们,更为恐惧,不免牙呲相击,发出“咯咯”的声响。

马帮刀客不光只是袭击别人,有时也遭到官府和仇家的偷袭,因此每个贼人都长着一根敏感的神经,尽管声音不大,还是传到了她们的耳中。

一个刀客站起身来,机警地说道:“别说话,有动静!”

三个盗贼立刻紧张了起来,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听了听,见声音是从炕梢传出来的,那刀客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呢!”

屈洪林急忙上前阻止道:“他们天生胆儿小,好汉可别吓着他们啊!”

那刀客拿起了油灯,用左手把屈洪林拨到一边,走到这娘俩的近前,蓦地把被子掀开,吓得她们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蓝胡子听到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大嘴一咧,哈哈笑道:“想不到这老头还房中藏娇,竟有两个女人呢?”

房子很矮,蓝胡子躬着腰,来到了炕梢,蹲下身来,伸手把戴在屈春燕头上的棉帽子摘了下来,秀发立刻披散在肩上,像黑色瀑布,起伏闪亮,拿近灯火一照,竟然是一个绝佳的美人。

他那双贪婪的、发亮的、邪魔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和鼻孔也张开着,贪婪地吸着气,盯着她那漂亮的脸蛋,似乎要把一切都占为己有。

屈春燕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好女孩,哪见过这种有兽性的眼睛,简直就像一只贪馋的饿狗,在自己的脸上舔来舔去。

她很想反抗逃走,由于惊吓过度,浑身无力,本想用手推他一把,可两眼一黑,耳朵里“嗡”的一声,全身仿佛微尘似的迸散了。

老太太在一旁又磕头又作揖,哀求道:“好汉,大英雄,你可别碰我的女儿啊!她还小,还没有找婆家,你就行行好吧,你要什么我老婆子给你什么,就别祸害我家姑娘就行。”

蓝胡子也不理她,在屈春燕的脸上抚摸了几下,砸了咂嘴道:

“没想到这大漠深处还有这么标志的女子,天缘巧合啊!天缘巧合啊!一场风雪把我折腾得要死,没想到塞翁失马,竟然与这天仙化身的美女同到一屋,上天注定咱们有缘!这到嘴边的艳福要是不享,岂不有伤阴鹫!”

说完,伸手就去解姑娘的衣扣,老太太发疯似的扑在女儿的身上,试想护住女儿,蓝胡子勃然大怒,劈手抓住老太太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掀,把老太太扔下地来。

对两个手下喝道:“把这两个老棺材瓤子给我整出去!”

蓝胡子刚要转身,冷不防背后飒风一响,一把短刀直向他腰间刺来。

刺这一刀的正是屈洪林,虽然他被一个刀客所控制,可是父女之情,乃是出于天性,他见这恶魔要对自己的女儿图谋不轨,急怒交进,再也顾不了什么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激劲。

双膀一晃,把那刀客撞向一旁,由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飞扑上前,不容分说,向蓝胡子腰身便扎。

蓝胡子是何等人物,凭他这点微末之力,如何进得他身,匕首刚一刺出,蓝胡子急将身子一扭,让过刀尖,右手电闪般抓住他的手腕,大拇指一抠他的寸关尺,屈洪林顿时觉得腕脉一麻,五指松开,手中的尖刀“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随即就是一脚,正蹬在屈洪林的胸前,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咚”的一声,背心和后脑撞在板柜上,当即晕了过去。

此时屈春燕已无缚鸡之力,除了有知觉外,如同死人一般,眼看着蓝胡子脱衣解带,蓬头毛胸,像恶魔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上。

“啊”的一声尖叫,一汪处血流出,这朵美丽的草原鲜花在这恶魔的手中凋谢了。

按理说此事就当一场噩梦,你不说他不说也就过去了,可几个月过去,屈春燕身子突然发胖,肚子渐大,这才知道被蓝胡子奸污成育了。

在当时一个大姑娘没嫁人就怀上了孩子,这可是伤风败俗的事,莫说嫁人,就是想登谁家的大门都嫌晦气。

可那个年代又没有打胎的好办法,只能把孩子生了下来,为了忘记过去的一切,就给孩子起名叫屈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