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斗战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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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路遇老叟

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村东头的丁字路口处,约有四间草房,檐下立着望杆,上面挂着酒旗儿。

酒旗招展,迎风猎猎,三人快步走了进去,只见这酒店十分简朴,桌椅全是用白木制作而成,朴素无华,十分干净。

店里只有一位中年妇人,貌仅中姿,穿着一套干净的蓝布衣服,脸上淡淡敷脂。她看见有客人到来,立刻含笑立起,道:“客官请进,可要吃饭吗?”

小圣把包裹放在地上,说道:“好酒好肉尽管上来!”

那妇人一笑道:“客官不怕您笑话,小店置设荒村,只靠过路之人才得以维持,哪有什么好酒好菜啊!况且这几天都说有妖怪出没,赶集的、上店的都绕道而行,不瞒你说,我这小店已经关了三天门了。今天想到店里收拾收拾,恰巧碰到三位客官了!如果客官不嫌费时,我就为客官生火做菜。”

一说有妖怪出没,紫叶更为害怕,说道:“这里没米没炊的,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那妇人见一不小心说走了嘴,给人家姑娘吓成那样,很是过意不去。再者说了,好不容易盼来的一桩买卖,说吹就吹了,很是后悔。

又接着说道:“三位客官,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里地广人稀,再走三十里才有人家,那里也不比我们这里强,家家关门闭户,晚上不敢点灯,我是个傻大胆,不信什么妖怪,如果你们想吃饭住宿的话,我这就去准备去!”

小圣道:“大嫂,别谈什么妖怪,只说说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店家道:“好酒是有两坛,都是别人拿来寄卖的,肉吗,也是新的,恰巧今天我家人捕获一只羚羊,只是剥完皮没煮呢,你们能等吗?”

慕清道长向远处看了看,见山村寂寞,一片宁祥;倦鸟归林,蝙蝠横飞,暮色已经降临;此时饥肠如鼓,身体已经颇为疲倦。

上前稽首一礼道:“店家,我们一路奔波,现已饥饿难当,店家既然有酒有肉,不如将酒肉核算一下银两,卖给给我们,贫道有心在外面生火将它烤制,不知店主是否愿意卖给我们?”

店主人连声答道:“行,行,行,缺什么少什么尽管知一声,来往都是客,走到一起就是一个‘缘’。自于钱吗?我也不能说不要,你们也不能不给,客官你看着给吧!”

小圣由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子上,问道:“这些银子够吗?”

这荒村小店吃饭大多都用铜钱结账,用银子付账的都少,今天可好,不但用的是银子,而且一大锭,足有二三两,妇人有点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这是不是多了一点啊?”

紫叶见这位大姐即开明而又实在,与她很是投缘,走上前来,拿起银子,道:“大姐,你就装起来吧!你们开店也不容易,况且我们今晚还要在此过夜呢。”

妇人不由自主地把两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擦,先是嘿嘿一笑,由紫叶的手中接过了银子,道:“大姐财黑了,财黑了!”

她把银子装入兜里,对客人道:“你们稍等一会,我给你们取酒取肉去。”

工夫不大,店家由后屋拿出一只剥了皮的野山羊,个头不大,却很鲜嫩。慕清道长近前看了看,确实是捕猎所得,连声赞道:“不错!不错!今天为师就给你们露一手烧烤的手艺。”

篝火熊熊,脂香四溢,美不堪言。慕清道长又从药箱子里取出几味中药,研磨成粉,与盐面拌和在一起,一面转动,一面往肉里撒。

店家在篝火旁,放好了炕桌,摆好木凳,几个人围在桌子周围,闻着烤肉的芳香。

火候已到,小圣先撕下一块尝了尝,起初一口咬下,只觉得脂香四溢,再一品味,甘甜中薇有一点酸意,不似羊肉,而如浆果,再三咀嚼,竟似有千种滋味,变化多端。小圣一边吃着,一边赞不绝口。

紫叶没有过过这种野外的生活,虽然也吃过野味,只不过是山鸡野兔之类的东西,而且都是用大锅炖着吃,更别说露天烧烤了,她本不喜欢膻腥味,虽然肉味香浓,但不敢尝试。

小圣撕下一小块,放在她的嘴里,品尝了一下,也点头称赞,“好,师父手艺真高!”

不知由于饥饿,还是肉香可口,今天居然吃了许多。在紫叶再三的相让下,店家大嫂也加入其中,篝火熊熊,触筹交错,欢笑喧腾之声,远远传到远方。

火云聚聚,暮色渐深,苍茫的夜空与万里荒原连成一片,房前篝火熊熊,欢声笑语之中,一弯新月已从东山的顶峰处缓缓地升了起来。

小圣突然停止了嚼动,警觉地侧耳听了听,道:“来人了,还拄着拐棍,走路的动静好像是个老头。”

店主人站起身来,登上一座矮墙头,举目四下望去,四周朦朦胧胧的,什么也没看见,走下墙头,笑说道:“我说小兄弟啊!这哪里可有人啊?是不是那会儿我说有妖精,给你都吓坏了?”

短暂的接触,梁紫叶和店家大嫂已成熟稔的朋友,当即反驳道:“不用你现在说别人,妖怪真的要来了,早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的了。”

“哎!我说小丫头片子,我说他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你们俩是这个关系?”店家大嫂竖起两个拇指,在紫叶的面前晃了两晃。

紫叶拾起一根小柴棍,打了那妇人几下,“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乱说话!”

店家大姐连忙变了手势,改成了作揖,笑着说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姐以后在也不敢说了。”

店家大姐为人随和,而且真诚坦荡,两个人个性虽然不同,相得益彰,相处虽然短暂,但一见如故,在她们的心里仿佛早就认识一般,已成为极好的姐妹了。

又过了一会,远处果然传来嚓嚓的脚步声,和木棍点地的声音。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果然是一个老者向这里走来。

只见他年龄足有六十多岁,满身征尘,肩头上挎着一个蓝布包裹,手拄拐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似长途跋涉从远方而来。

店家大姐急忙站了起来,对紫叶道:“你们一来竟给我带来好运,你看又有买卖来了。”

说话间老人已经到了近前,仔细看了慕清道长一眼,见他身穿仙衣,把手中的拐棍一扔,扑通跪倒在地,哭声说道:“这位道爷,求求您了!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吧!”

慕清道长为之一愣,急忙站了起来,用手把他搀扶到坐位上,和蔼地说道:“老人家,有什么难事坐下来再说,贫道愿尽全力。”

紫叶见他衣衫破旧,两眼望着烤羊肉馋得直咽吐沫,甚为可怜,拿过刀子割了一大块好肉递给了老人,老人家大概饥饿至极,吃得狼吞虎咽,险些连舌头也咬断吞到肚子里。

小圣又给他倒了一碗酒,老人也不客气,接过酒碗一干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讲起了这些年家里不幸的遭遇。

这老人姓屈,双字洪林,是羌族班玛本部落的人。但他不是羌族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汉族血统。

早在东汉时期,汉高祖刘邦为了巩固政权,唯恐残留的六国几大家族叛乱,下令把齐楚昭姓家族、屈姓家族、景姓家族、怀姓家族、田姓家族——五大家族移居关中,共有十万余人。

屈洪林的祖先是楚国人,自然也在移居之中。迫于汉朝势力,皇上权威,不得不勉强服从,洒泪别了故土,施儿携女,哭哭啼啼,数千里迁徙,饥饿劳累,得到的却是一片荒凉。但也无奈只能在此生根,屈洪林正是屈家第六代后人。

羌族部落,大部分都是羌族人,也有小群蒙古人、藏族人、回族人,围着绿草洼地建了不少账房圈子,以放牧为生。

而汉族人过不惯这种游动似的生活,也群居在一起,修房打井,开荒种地,组建成一个一个村落,开始者农牧鱼业多方面经营。

屈洪林所在的村落叫楚人村,当年他们的祖先都来自于楚国,因此以“楚”字而命名的,小村不大,也就百八十户人家。

楚人村东首近处住着一户三口之家,就是屈洪林的家,

屈洪林膝下一女,是春燕衔泥的时候出生的,故此起名叫做春燕。而立之年才得以女,老两口精神上也有了寄托,自然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了。

光阴荏苒,一晃十几年过去,小春燕也从一个小黄毛丫头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了宋太祖之后,他一心想收伏失地,曾亲率大军北上三伐匈奴,在幽州城外与匈奴展开决战,结果以失败告终。

战乱连连,沿途百姓苦不堪言,老者转平沟壑,壮年铤而走险。匪患猖獗,百姓深受其害。

楚人村虽然与幽州相距很远,但大漠里也多了几拨马帮刀客,常常袭扰村寨,干起夜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勾当。

曲春燕刚满十八岁,生得如芙蓉出水,可说是人见人爱,人见人夸,父母为此也感到自豪。

自豪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担忧,这兵荒马乱的,万一被哪一伙马贼盯上,孩子的一生不就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