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斗战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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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蓦然远去

小圣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像把抓似的难受,滴滴的珠泪已经汇聚成一片汪洋,把它囤积在心灵的深处,在最纯洁的深藏了起来。他把拳挥了挥,默默地说道:“小茜,哥哥对不起你了。待我还凡之时,誓娶你为妻!”

事以到此,他不想多停留一刻,这种宿命的无奈,竟比生死更令他们痛不可抑,原想与她在度过最后的一天一夜,但他此刻发觉,倘若自己在她身旁待到翌日黎明,他们谁都难以控制自己四射的激情。

那时情根深重,灾难临头,更无法离去,也许她的命运会比小龙女、梁紫叶更为悲惨。于是把心一横,决心要闪电离去。

他把心念念动,仙道迅速被打开,挥手往地上一指,喝道:“太平小圣在此!土地公、土地婆快点出来见我!”

话音未落,脚下生起两缕轻烟,土地公、土地婆由地钻出,急忙上前施礼,齐声说道:“小神不知上仙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小圣道:“二神何罪之有?我来此已有数日,结识一位叫楚晓茜的姑娘……。”

他用手指了指小茜的背影,接着说道:“她对我一片痴情,我也对她一往情深,只可惜仙凡有别,难成眷属。仙规难违,只得抽身而退,但我又怕这姑娘相思成疾,故唤二位神仙出来相助,帮我暗中将她呵护。”

土地婆竖起拇指赞道:“想不到乾坤护使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小神也是女流之辈,深知女人的心思,此事就交给小神来办,保证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点疾不生,毫发不伤。”

小圣拱手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土地公道:“小圣何必客气,能为上仙做事乃是小神之荣幸啊!”

小圣道:“社公社婆,那姑娘就在近处,以免被她发现,如若无事,请归回府。”

二位神仙施了一礼,把身子就地一转,轻烟腾起,便不见了踪影。

楚晓茜回来了,也不知她用什么办法,几句话就把楚晓宇打发走了。大山蔽寂,别无耳目,有过方才的唇口相接,楚晓茜更为胆大,她一路奔跑着,双臂远远的张开,衣袂飘舞,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向小圣拥抱了过来。

小圣唯恐情深难控,仙道已经完全打开,心中的爱火虽然没有完全止息,但也消减一大半之多。加之理智的黄牌时时的警告,他即理智又清醒。

见楚晓茜又将送抱投情,他急忙摆手后退,连声说道:“别介!别介!我身有仙法,一旦贴近会伤了你的。”虽是一句谎言,但是善意的,话语中暗藏着真情与呵护。

楚晓茜登时立在当场,呆呆地望着太平小圣,心里尤为恐惧,缓缓地放下了双手,一直站着哪里,如见瘟神,始终不敢近前。

他们互望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好一会儿,小圣才开口说道:“妹妹,我若在此多停留一刻,你就多一点危险,事已明了,多说也徒劳无益。我不能待到明日,更不想让你多一刻煎熬,一旦激情难控,你我都伤害不起。人若有缘,终能相见,妹妹,哥哥这就要告辞。”

说话间,咸涩的泪水流过面颊,滋润着他的嘴唇。楚晓茜也哭了,但始终一句话没说。

楚晓茜的气息还在唇间缠绕,但是明日这味道将逐渐淡去,往后会不会消失,令人难料。想到此处,小圣心里更为难过,猛的将身子一转,驾起清风,向东北方向狂奔而去。

楚晓茜望着他飘飞的背影随风而去,起初还盼他能回心转意,调转风头,伴她度过最后的一天一夜,或安慰而去。

但见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心中越来越加冰凉,她呆呆地望着远方,终于那背影在天地相接处消失了踪影。

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山里。太平哥哥是见不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会,今后的日子长着呢,难道我就一辈子站在这里等着吗?

“小茜,小茜,坚强点,太平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啊!”

小圣驾着清风离开了西夏村,毫无目的的一阵狂奔,行了数十里,小圣忽然发现,身上的凡装未脱,他喝住风头,这一停止便想了很多:“我这一去,说不定多长时间,几个月,几年,或许一辈子!就这样叫她一人孤孤单单的等待下去,岂不是害了人家?”

怜惜之念,不禁油然而生,忍不住地转过身子,要和她说个明白。往回走了一段路程,忽然想到:“土地神已经满口应允,凭我目下的分量,相信不会应而不做。此时回去,是不是多此一举,说不定情绵难离,岂不是更加痛苦?”

想到这,他把心念一动,清光闪过,仙衣着身,那套皮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上面还有一包散碎的银两,是自己花剩下的,估计足有十多两。

我不如把这些送给小茜,以作纪念。口念咒语,用手一指地上之物,叫了一声“走!”那衣服和包裹化光而去,飘落在楚晓茜的脚下。

小圣当下转了一圈,隐入地下,借土遁不知了去向。

楚晓茜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离别,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恍如游玩,说不定太平哥哥一会儿就会回来。忽听脚下微微的一响,低头一看,见是他的衣物,恍然明白,他真的走了,而是远远的走了。

见物思人,她远望着远方,骤然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远方大叫:“慕太平!慕太平!慕太平……。”

叫得她声音哑了,无声了,她垂下了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心很痛很痛的,像刀子一割一割的似的。

她再也站不住了,勉强蹲在了地上,一种冰冷冷的眼泪从眼眶里,一滴一滴的吝惜地流出,好像从心头挤压出来似的。

这眼泪,它不会安慰,不会解痛,不会消愁。极度痛苦的人往往都会流淌这种眼泪,楚晓茜今天真正懂得了。

她试想拿起他的衣服,可那衣服似乎有千金之重,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土地夫妇遵小圣的吩咐,一直时刻不离地暗中看护着楚晓茜。他们虽是地界之仙,不与世人正面接触,但也熟知当地风俗人情,每当人们在他庙前祷告祈求的时候,他们都祥听细审。

从古至今,千篇一律,人们的心愿不过是: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钱粮有余,平平安安。由此可见,在世人的眼里,金银是胜过一切的。什么人间****,不过就是那点事。

土地婆毕竟是女人,知其情,怜其苦,本想现出身来前去劝慰。土地公摆摆手道:“天地万物皆为刍狗,所为真爱,不过把心中杂念神入谷中,扩大而已。这姑娘只是表面装作,一时难以割舍而已,哭几声,喊了几嗓子,一见金银到手,定然由哭转乐,说不定拾起银两后,乐不颠的往家里跑呢!”

谁料想,事实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这姑娘把爱情看得比天还高,见物思情,痛苦欲绝,竟然昏死了过去。

夫妇俩见事不好,急忙现出身来,土地公刚要上前伸手,土地婆把眼一瞪,道:“男女有别不知道吗?”土地公急忙缩回手来,一旁站着,焦急地看着她如何施救。

土地婆也不慌乱,拾起衣服垫在晓茜的头下,掐人中,按太阳;揉前胸,捶后背。又喊又叫的,忙活了半天也不见姑娘苏醒过来。

细细看去,见她面如白纸,两手冰凉,探出手指放在鼻孔前,一试鼻息,顿时吓得是目瞪口呆。

此时楚晓茜身在昏迷之中,自然气息微弱,土地婆着急的一试,竟然没有了感觉,不免惊骇,以为她绝气身亡,吓得她“哎呀”的一叫,结结巴巴地喊道:“社……社公,她……她,她死了!”

土地公一直站在她们的身旁,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更何况这姑娘是太平小圣的心爱,他那里敢碰,见土地婆百叫不醒,急得他在地上又搓手又转圈。

忽听死信,更是害怕,如果姑娘一死,小圣定然怪罪,那还有个好吗?

他探头上前一望,见她面如白纸,双眼紧闭,真如死去一般。急问道:“这可怎么办呢?”

土地婆道:“你能让大地昌盛,万物复生,想一想,如何也能让人也能起死回生。”

一句话提醒了土地公公,忽然想起身上的一件宝物,此物叫“再生灵种”,是地界大仙所赐,此物可使田地里的植物重生再长。

每逢所辖的区域遭受天灾,田里粮食绝收,土地神为救灾民,就会把灵种播撒田间。长出快生植物,虽然产粮不多,但也足够糊口之用。

土地公道:“‘再生灵种’能使植物复活再生,要用在人的身上,会不会起死回生呢?”

土地婆急着说道:“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死马就当活马医,快点拿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