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中忽然闪出一丝惊讶,仿佛对如月似曾相识。如月拨开她的手,仔细解释着:“我不知道你从前和他有什么恩怨,这一次要去危险森林,他说一定要带你这儿最好的酒。这是金叶子。”
如月只是心道,他很麻烦,却不想,她从空间中拿金叶子的时候,这女人干脆把空间荷包抢了过去。
招魂灯被她轻松拿了出来,“你是白鹭什么人?!你怎么会有招魂灯?!”
“白鹭是我娘。”
如月终于也明白为什么君允不在场,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和她娘的关系,当然要留给他们叙旧的时间!
女人得灵力很高,手指一动,从地上出来的傀儡精灵已经开始帮如月运酒了。
而她拉着如月坐在她身边,好好看着。
“我叫白英,是白鹭的干女儿,那时候,她还没有你。”
白鹭还有干女儿?她是心底够善良的,只是如月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有白英这么一号人物。如此坐着,也是欢笑不起来。
准确的说,如月在她面前有那么一点点自卑,那是冷灵犀冷云幂给不了她的特别感。她比自己了解白鹭,也比自己的脉络健全……这大约是原因之一。
这之后,如月才知道,她和君允的关系,更让她难以接受。
“算他识相,这一次送你过来,我受用了!”
把她当做礼物?冷如月心底冷笑,强装镇定,还带着那么一点儿的尴尬,主要如月想要叙旧,寒暄,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们现在唯一共同认识,说的上话的应该是君允把?
如月转问她:“你和君允早就认识?”
“他喝多了,来找我的麻烦。”
“就这样?”如月一听气喝多了,就不禁脸上发烫,想起自己那日荒诞非常的举动,不觉也有些生气起来。眼前佳人,可是比自己美上不少,无论行为举止,样样都是如仙子一般的。
说君允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不相信,不过看样子,白英应该对他是没意思的。
“你误会了。”她不想解释,却又笑着打趣儿,“你该不是吃醋了?你喜欢他?”
如月连忙摇头:“不是,我只是问一问,他现在是我的搭档,和太子殿下搭档,当然多少会有些紧张,而且……危险森林,我们马上要去经历危险,如果他有什么牵挂的,我需要让你知道。”
她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他这样的年少多金的青年才俊,是用来赚金叶子。”她撵了撵手指,拿了一杯酒到如月的手中。
如月看着她的意思,一饮而尽。这酒果然好酒入口不涩,味道甘甜,而且回味无穷,绕梁三日的感觉。如月当时不自觉伸出了大拇指!
白英笑着扬手,擦掉了如月嘴角的酒渍说着:“此去我倒觉得,危险的是你。白鹭走后,多年,我一直没能从那时候的事情里面走出来。后来行色的男人面前,我才看透。关于爱,就和传说是一个级别的。男人说着爱你,身体却诚实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君允如果对你有什么不轨,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阉了他!”
她叛逆各色,甚至可以对太子也毫不在意,如月不禁笑了。
两人聊开了,如月便知道,她和白鹭很像。
她说,她们都喜欢白色,轻盈悠雅,主要是干净。
她说,白鹭喜欢酒,酿酒给每个人都是她的幸福。而冷如月似乎也继承了这样的好传统,只不过,她更关心自己的能力,对于酿酒已经是不太熟练了。
她会告诉冷如月,白鹭是一个独立的女人,她想要一个孩子,却不会轻易把自己给出去。
白鹭生冷如月,是真的想要生下来,不计代价。她说,如月是个幸福的孩子,说的时候,白英的眼角还带着点儿光晕。
那么一时间,如月真的相信,亲情存在过,而白英也会比冷灵犀对她更加好。
一聊就到了晚上,白英顺理成章地就要留宿如月,可如月却没有那么容易亲近。
“我今天还是回去吧,太子殿下比较严厉,东西带不回去,他恐怕是会找来的。”说到这里,白英才肯放行。亲自送她离开。
今天她是开心的,母亲的事情,她多少又了解了一些。
夜幕之下,流久站在君允的身边为他斟酒,一边汇报着外面的情况:“恢复灵脉的东西,应该也在危险森林,这要她自己……”
“胡说,她自己如果真的有办法,就用不到本殿下操心了。”
“可是,殿下……”
他再次打断了,流久的话:“行了,务必不能让她知道,寻找圣器的真正目的,还有,二弟那边怎么样了?”
流久叹了口气回答着:“殿下放心,禹王殿下的几个亲信都有姬妾,消息很快传开了。大家都说,能掌握圣器的女人,才能掌控灵宗,那就是冷如月,而非冷灵犀,她在湖中别院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好。”他咳嗽了两声,放下了酒杯,“药呢?”
“这里。”云浮轻声慢步,妩媚非常,看流久非常不爽,红唇在黑色暗影下,格外鲜艳抢眼。“以为流久就是你一辈子使唤的女人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一个。”
君允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的脸从惨白,变回了一点点血色,仍旧没有什么效果。
“云浮娘娘,您的医术越来越差了,一点儿用也没有。”
云浮正经起来,焦急说着:“我说过了,需要人血!圣器之主的血!不然你这病根本无法根治。”
“也算你够没能耐了,赖在药材上。”
君允也不能靠着冷如月的血活着,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云浮却只有叹气:“快了,再过半年,你的灵力还在,人命就没了。”
君允不以为然的表情,让云浮格外生气,夙夜被他外派,自从拿了药回来,夙夜也有些日子没有回宫看她了。
她又问他:“你外派了夙夜,是不是因为我弟弟和你的情人走太近了。殿下,您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品味越来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