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寻恢复了意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赶忙上前,将飞双,扶了起来。但是刚才,他们太近了,太近了,让他感觉很不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双手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飞双。
他有些愣怔,甚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我只是……”
长寻的心疼是摆在脸上的,飞双看的出来,他的愁苦也在脸上。
飞双不知道他究竟在疼什么,但是这一种疼痛是十指连心的。
她站起身子,反手拉住了君长寻的手:“别说,你心里面没有事情,告诉我!”
飞双眼神认真,长寻就算是要躲避,却还是被她用双手,捧住了脸。她一直盯着他看,就是要他说。
为了能够缓解眼前的尴尬,君长寻只好敷衍。
“是你太心急了,作为女子,应该矜持,咱们连情人湾的考验都能够通过,为什么,你还急于一时?”
飞双不谙世事,当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女之事,多是男生主动。今日一说,她便脸红心跳,自己害起臊来。
“这……不是没人么,想与你亲近一下,有什么不行的?”
虽然说着话,可声音也是越来越小,礼义廉耻方面,因为母亲的不在,桓很少在这方面上提点她。更何况,她尊重桓,身边有没有其他的男人。
君长寻,算是她接触比较深的,第二个男人了。
而且也是除了桓之外,对飞双最好的男人了。
她叹了口气,道歉:“对不起,长寻……”
她呢喃的声音,手指对着手指,在君长寻的面前,道歉。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好看。
她语言里面的真心,比之仙域的任何一个仙女要好。他静静听着,早已沦陷,无法自拔。
“叫我,哥。”
他上前,紧紧将冷飞双,抱在怀里。
强有力的胸膛里面,是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脏。冷飞双的心口贴着他的身体,有些紧张起来:“哥?”
“恩。”
“我……好吧,哥。”
她想要拒绝的,她告诉过长寻的,她恨自己的哥哥,恨那个抢走了自己母亲的人。虽然没有提到仙域,没有提及母亲的姓氏,但是当她知道,他也曾被母亲抛弃过之后,那种感同身受,便让她不怎么讨厌,眼前的人。
即便是用最痛恨的称呼,称呼他,也是那么理所当然。
“对了,我们要快一点儿,食人谷,可不是好过的。”
大家都四处打听着冷飞双的下落,怎么也没有想到,冷飞双会往食人谷里面走。
冷如月的身体,每况愈下。
再找不到冷飞双,她就要面临彻底失去生存的机会。
这更让君允难以抉择,“如月,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冷如月根本起不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多么不容易,才和君允能够在一起,想到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十三年,才又得来的这个孩子,就绝对不会放弃。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紧紧抓着君允的手,整个人就像是被汗洗过了一样。“我和孩子只能留一个的话,我要孩子,我们要给她取名叫汐儿。”
她似乎早有预感一般,抚上自己的小腹,“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公主殿下!”
这么想着,听着,君允没有做出任何的大夫,冷如月已经晕了过去。
“来人,笛音,鬼女!”
笛音和鬼女,赶了进来,鬼女立刻将君允推出去。
“天君,我们要为阁主续命,您还是在外面等吧!”
心好痛,痛的他只能蹲在门外,没有任何的办法,这种自己无法掌握的感觉,就好像那个时候,被多方追杀,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也顾及不了孩子。
但是进过这些年,他只是不想,绝对不想,冷如月和孩子有任何的事情。
食人谷,谷口狭窄,桓已经追到了这里,再往前,就要入谷了。
可是根据他们送给飞双的鞭子,应该人就在这里才对。
“桓先生,阁主快不行了。”
桓一转头,原来是传音鸟。他点点头:“一定要拖住,我这就带飞双回去。”
他一下子冲进了,食人谷。
食人谷的家族,都是能力为上的人,这里的人,不管是强壮还是聪慧,但若是不小心糟了人们的暗算,或者是捕猎的时候,捕不到人吃,那么他自己就有被吃掉的可能。
而路过这里的人,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在这里过夜,不然,不是你吃了别人,就是你被吃掉。
君长寻一直把冷飞双揽在怀中,想着怎么跟她解释,竟也一时候听不进去,她说什么话。
“哥,这样抱着我好暖,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他们眼神好奇怪啊,好像要吃掉我们一样?”
飞双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君长寻,穿过众人往前去。
日落马上过完山顶,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这些人已经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然而长寻就好像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一样,一直拉着她往前走。
他的心中,只知道,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身后的人,便追不上来了。
起码要过一夜,这样,他们还有机会去决定去向。
正在这时,后面桓已经赶了上来,他动作奇快,直接抓住了冷飞双的手臂,向天上一抛。
长寻刚刚反应过来,却被他一下子,打倒在地上。
桓搂着飞双的腰,可她整个人都要扑出去了。
“哥,你干什么呀?爹,这是我喜欢的男人,我们只是去约个会而已,要不要这样?!”
一边说着,桓有点儿吓着了,他一松手,飞双立刻扑在了长寻的身边。
“你没事儿吧?!”
“没,你快走吧,这里天黑下来了,就要有一场硬仗。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站起身,扶着长寻站起来,桓却插话说着:“不行,不能走,你走,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母亲了。”
飞双刚刚扶着长寻转身,一下子愣住了。
“你说什么,爹?”
桓叹了口气说着:“是,你娘她,卧病在床,需要你回去输送气血!”
不行,君长寻架在她的肩膀上面,“不行,你现在回去,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飞双扬脸,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桓。
他紧紧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爹,娘怎么了?”
“你不是等了十三年,一定要见到她吗?现在她这么需要你,你要离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