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寻到了不死阁外,这里并没有任何地守卫,想必君允他们也并不是带了天兵来的,所以才会是这种样子。
翻了墙,他站在屋檐上面,匍匐着身子,探寻着去路。一眼便看见了君允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庭中。
他立刻凑到了那边,去偷听。
白衣女子,双手抓着,急忙忙地到了中庭,和二人说上了话。
“天君,桓先生。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君长寻,眯着眼睛听着,什么问题?
桓开口说着:“你们说,需要什么,上天入地,一定要给她找来的。”
忽然,从院子里面冲出来的冷飞双,差点儿就吓到君长寻,失足掉下去。
她一声爹,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
君允转过头去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十分惊讶,她就是冷飞双,他的女儿,而现在,她管桓叫爹,而且特别有礼貌地过来行礼。
“笛音姨姨?你也在,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被爹罚了?”
桓立刻上前,拉住了笛音,摇摇头!
笛音赶忙说着:“是有人病的不轻,我是来征求意见的。这孩子,得拿掉,不然,她的Xing命就有威胁。”
君长寻虚了一口气,看来冷飞双并不认识君允,也不知道冷如月回来了。他必须赶在她知道之前,带她离开,或许是害怕极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君允的孩子时候的样子。
他绕到了另外一边,去了内阁。
他也想要看一看,这个冷如月怎么就又怀了孩子,她究竟能痛苦成什么样子?!
走到内阁外,通过窗子看见去,冷如月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她会死吗?她不是不死族的人吗?
同样疑惑的还有君允,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看着桓,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死族的人,也会因为难产而死吗?”
桓瞥眼,并没有看君允,而是慢慢解释着:“不死族的人,不是不会死,而是,不容易死。但是这可是孩子的事情,恐怕熬不过去就……笛音,这不死阁里面,这么多秘术秘诀,难道没有助效?”
笛音看了一眼飞双,飞双只好,先告退。他们几个大人神秘非常的,自己当然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更好奇,内阁里面病着的人究竟是谁。
爹除了娘,好像还没有担心过的人呢?这一定是个女人,她一点点靠近内阁,忽然被一个厚实的大手,捂着嘴巴,一把抓到了一边。
冷飞双向后一跺脚,一口咬着那双手。上面的牙印,都要出血了,这个人竟还没有放开。
渐渐,她放松了下来,他才放开!
“怎么是你?长寻,你擅闯不死阁内阁,是要被取出灵力的,他们很厉害的……”
他不想听飞双现在说任何的话,一吻而下,为了能够证明自己!
防备的,没有深入的吻,堵住了她的口,也让她睁大了眼睛,渐渐安静下来了。
他才松开嘴:“别说话,不是说,要跟我去任何的地方吗?”
冷飞双,被他突如其来地动作,有点儿应对不来:“我还没有跟我爹说,而且,看样子阁内好像有事情!”
“那我呢,你还跟不跟我走?”
“走!为什么不走,只是……”
他搂着冷飞双,一飞冲天,朝着阁外飞去:“那就跟我走吧,什么也别问。”
阁内,冷如月的叫声,将桓和君允引了进来。
他实在做不了决定:“孩子不仅仅是我的,也是如月的,所以你们一定要问过她同意才可以。”
桓冷笑着:“呵怎么可能,她一定会留着,留着孩子。应该问问你,明知道她来不死族的时候已经很脆弱了,怎么会还叫她怀孩子?!”
“我……”
君允忍着,又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笛音说着:“要是少阁主愿意,给她输血的话,孩子和大人都还有救。不过……少阁主人呢?”
桓这才意识到,刚才她往内阁来了。
“鬼女?!”
“在!”她赶忙过来回应着,“阁内,并没有看见小姐的影儿。”
君允叹气,刚才明明女儿就在眼前,却没有勇气,上前抱着她,甚至是为了冷如月的身子,而跟着桓隐瞒。这让他有点儿自责起来。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飞双,我去找,你看着如月!”
桓,说着,转身就去。
君允想了想,做好了心理准备,进了内阁。
看着冷如月难受,他自己恨不得这所有的难受都转到自己的身上。
“如月……”
“怎么,双儿人呢?”
君允清了清嗓子:“没事儿,桓去找她了,小孩子脾气。”
“是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吧?”
如月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君允赶忙上前,按住了她的手:“你也别着急,这么多年,桓将她教育的很好,很快回来了,你要先保重你自己的身子。”
她皱了皱眉头,抬手扶上了君允的鼻尖儿:“你别逗我,就实话实说,我是应该怎么样?”
君允抓住冷如月的手,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应该好好休息,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你自己能好起来,你不是想要见双儿吗?”
此时,君长寻背着冷飞双,穿过星云城,朝着不死界的深处而去。再往前面,就是食人谷了。
这个地方几乎谁都没有来过,就是飞双也只是听说过,她有些害怕,手紧紧抓着他得肩膀。
而君长寻也就此慢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害怕。
“咱们歇一会儿,一会儿穿过这里,应该就安全了。”
她看着君长寻,不开口,却还是一直想要问为什么:“长寻,有心事是不是?”
君长寻扭开了脸,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心里清楚,君允和冷如月的事情,如果不告诉她,她就绝对不会难过。
“你说呀?”
她抬手搂上君长寻的脖颈,长寻却感觉浑身像是触了电一样!
他一下子将冷飞双摔在了地上……
飞双抚了抚自己的手臂,站起身,有些生气:“君长寻,你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