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伤寒瘥后中焦受损证治
伤寒病过程中,治疗过用苦寒药物,致使中焦脾胃受损,津液不能运化,水湿上泛而口中多唾涎液,久久不愈,此为胸中有寒、寒饮不化、津液不调所致。病久不足,非为有余,宜以理中丸(方见太阴病篇)温补中阳。中焦健运,布津化液,多唾涎沫等证自能痊愈。
理中丸原为治疗太阴病的主方,并治寒湿霍乱及病后喜唾。其方有丸方及汤方之分:病久势缓的用丸法取其缓图,药效持久;病重势急的,如治霍乱之病用汤法,意在快速取效,以救挥霍撩乱之急。
理中汤在《金匮要略》中又名人参汤。治疗中焦阳气不足,大气不运,不能温煦心肺促使血行的胸病。因知本方证往往多兼有久久不愈的胸中痛、心下痞硬之证。
二、伤寒初愈调摄
笔者这方面识验不足,胸无机杼不敢妄断。但近年查阅诸子各家及医刊杂志报道,初步认为阴阳易病在现时临证中还时有遇到。从原文分析,也就是病人大病初愈、元气未复的情况下,调摄失宜、不节房事而致精气虚损、正气耗伤的病证。一般也不一定传染于对方。多表现为病人本人精气耗伤,病复加重。临证当中也往往囿于患者羞于明言而叙证不全,再加以医生主观上对阴阳易病的认识不足,或对烧散的疗效如何持怀疑态度,或嫌方药污秽而无法使诊断成立,更往往是以其他辨证方法,如按气虚、肾虚等辨证施治,因而是否非要按仲景方法辨为阴阳易等病,也就显得无关紧要。这就如现时临床医生可能很少按《内经》肾风、伏梁、阴阳交等病辨证施治一样。因为社会是不断地发展、进化的。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简要取代繁琐,文明取代愚昧,这也是人类社会进步和不断追求完善的自然规律。
尽管如此,阴阳易病的存在与否,以及烧散的作用价值有无等问题,在没有充分的实验观察及资料依据的情况下,先不要妄下结论。试想其方也可能是利用推本求因、同气相求之意;或者属于古时祝由的治病方法。祝由治病,《素问·移精变气论篇》早已论及。隋唐时太医署里均设有祝由科,有祝禁博士师等编制。作为“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参考《素问》、《九卷》、《八十一难经》、《阴阳大论》等上古医经而撰成《伤寒论》的张仲景,能不受《素问》等经典著作以及当时医风的影响,而吸收当时上下盛行,并且行之有效的治病方法,这本来也是顺理成章、不足为怪的。
此外,近年有刊物报道美国有人试用男子腋窝汗液,治疗某些妇女病取得成功。试想,烧散也可能象汗液、体臭一样,含有某种微量化合物,对人体,尤其是对异性产生疗效,这有待我们进一步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