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告示是一张通缉悬赏的告示,上面写着:
姓名:陆顺风。
性别:男。
年龄:四十到四十五岁。
身体特征:独眼,脸上有伤疤。
职务:顺风寨大当家。
爱好:金钱和美女。
政治面貌:对大日本皇军极度不友好。
该匪首于五月十五率领大小一干土匪抢劫了一批皇军重要的军事物资。随同物资一块被抢劫的还有联队长的妻子和孩子,这股土匪不仅抢走了所有的物资,而且还杀死了所有负责押送的大日本帝国士兵,其手段非常残忍。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公然挑衅,大日本皇军几天前已经攻占了顺风寨,不料其匪首陆顺风劫持联队长的妻子趁乱逃脱,不知去向。他罪大恶极,严重影响了日中两国的友好关系,是日中两国的共同敌人。此人不除,不仅威胁到大日本皇军士兵的生命,同时也威胁到中国老百姓的生命。
凡是向大日本皇军提供其线索者经核实后赏大洋一千,将其击毙者悬赏大洋五千块,大日本皇军说话算数。旁边还贴有陆顺风的头像,单看头像就知道他天生就是块当土匪的料。
浓眉大眼,戴一眼罩,长相吓人,当土匪首先是要让别人感到害怕,这样打劫起来就会顺利很多。据说,此告示贴出来之后,各路英雄豪杰,黑白两道的人都在四处打探陆顺风。有人说顺风寨在某某山有一个秘密据点,于是所有人立即赶往查探,结果去晚了一步,扑了个空。有人说在某某镇曾经看见过一个独眼的老头,年纪大约六十岁。虽然与布告上说的年龄不符,但大家还是立即赶往查探,理由是当土匪的经常要混在老百姓当中,所以易容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当大家赶到的时候发现又去晚了,这次并不是独眼老头跑了,而是他在吃晚饭时被人杀了。
事情的经过是,独眼老头当时正在吃晚饭,一个手里拿着枪的年轻人突然闯了进来。年轻人的潜意识里认为,陆顺风既然是土匪头子,身手肯定不一般,因此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跟他废话,一见面就开枪,反正死人比活人值钱。年轻人‘嘣嘣嘣’连开几枪。老头不明不白地死了,年轻人上前去扯老头的脸皮。扯了半天发现真的是脸皮,不是易容的。
这时又传出陆顺风在翠香楼有个相好的,于是所有人立即赶到翠香楼,但翠香楼是烟花之地,男人们的天堂,一群大老爷们怎能光看不干呢?于是导致了那段时间翠香楼生意火爆,姑娘不够用了就从别处借调,翠香楼的老鸨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看到陆顺风的影子。
这时又传出陆顺风已经山穷水尽打劫了一家农户,不仅抢走了所有能吃的东西,临走前还杀死了农户全家。当大家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现场一片狼藉,众人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但众人依然信心满满,斗志昂扬。虽然农户的家里被洗劫一空,但幸运的是农户全家人的尸体还在,已经死了有两天了,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幸好内裤还在,要不然就太伤风败俗了)。
众人对着地上的尸体议论起来,议论的焦点集中在这家人临死前都在干什么以及陆顺风为何舍枪不用改用匕首杀人。议论的结果是陆顺风可能已经没有子弹了。众人都为这个共同判断出的结果兴奋不已,既然他没有子弹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怕了。于是所有人又一窝蜂地走了,如同我轻轻的来又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连农户全家人的尸体都没人舍得碰一下。
众人都以为很快就可以找到陆顺风了,很快就可以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了。但遗憾的是,后来陆顺风就和大多数枭雄穷途末路时一样,好像人间蒸发了。有一点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陆顺风瞎了一只眼睛,如此明显的身体特征一眼就能看出来。导致后来大家只要一看见瞎了一只眼的汉子就以为是陆顺风出现了,为此已经误杀了十几个独眼汉子,后来导致所有独眼的汉子都不敢出门了。
戒空想道:如果有人说陆顺风躲在断情崖下面,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也一窝蜂地跑去跳崖呢?想想这些人真是愚昧!
接着看第四张,上面写着:真实姓名不详,人称绰号黑疯子,因此人只在黑夜里疯狂杀人,故此得名。性别:男;年龄不详,长相不详,通常是独来独往,善使飞刀,枪法如神。此人至今为止已经杀了至少五十名皇军士兵和上百名皇协军以及老百姓。
此人杀人如麻,罪大恶极,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若是有人发现其行踪立即报告给皇军,皇军重重有赏。
心儿说:“月黑风高,杀人时又会飞刀枪法又好,是个职业杀手,哪天也让我见识见识。”
戒空心里一怔,说:“最好别碰上,万一他把我们当成汉奸,我可没把握打得过他,况且像他这种人必定有很多崇拜者!”
通常这么优秀的男人很容易获得异性的青睐,不是戒空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女人实在是缺乏信心。心儿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其实你也不一定比他差,只是你的实战经验……”心儿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然后表情严肃,再然后不冷不热地说:“我听说现在很流行一见钟情。”
戒空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这是暗示如果心儿碰到那个黑疯子很可能会对他一见钟情,意思是我就崇拜黑疯子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于是空马上说:“一见钟情一生只能发生一次,如果发生两次就变成再见钟情了。”
戒空的意思是,你已经跟我一见钟情了,不能再跟别的男人一见钟情了。心儿说:“谁说一见钟情只能发生一次,我愿意发生几次就发生几次,况且我至今还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一见钟情。”
戒空努力回忆起第一次跟心儿见面时的情景,记忆中那个娇小的小姑娘向他扔石头还拿着剑追杀他。第一次见面总是让人印象深刻,他不止一次地回忆起这段情景,每次想起时感觉都不一样,可能是每次想起时的心情都不一样,现在他脑子里正在对比着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与眼前这个姑娘有何变化。
身体长高了,该凸的地方也凸了,该翘的部位也翘了,看起来也更加迷人了,虽然已经开始发育,但是身材还是不够看。看着戒空盯怪物似的盯着自己,还有那奇怪的眼神,心儿气得火冒三丈,经验告诉她,这个花和尚八成是又想到那方面去了。但是又一想,花和尚哪有不花的,况且按照多数人的理解,长了头发就不能算是和尚了,可是花心男人也不行啊。尤其还是她选中的男人,其实这个男人也算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了,只是相比于他的奔跑速度来说,他的情商就明显显得有点迟钝了。
仿佛为了证实心儿对他的评价,戒空很情商迟钝地说道:“心儿,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又是拿石头扔我又是拿剑追杀我,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谋杀亲夫啊?我想肯定是的,原来在当时我们就已经注定将来会走到一起了。这就是缘份啊!”
结果心儿气得转身就走,返回客栈后开始跟戒空打起了冷战。
戒空郁闷了!纠结了!不知所措了!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自古美女爱英雄,像黑疯子这种疯狂的人在很多人的眼里是英雄。他杀伐果断,杀人如麻,如同传说中的侠客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虽然戒空想不通杀人和英雄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自古以来一直有这样一条几乎是公认的定论,杀人越多就越有可能成为英雄。虽然他并不认同这个定论,也不想做什么英雄,不过现在外敌入侵,国土沦丧,寺院被毁,他不介意去杀人。况且于公于私,就算不为公也要为师父师叔师兄们报仇雪恨。
当天晚上戒空早早就睡了,而心儿自从回到客栈就一直当戒空是空气,睡得比他还早。戒空已经决定了,今晚就去干掉这个小镇的日本最高长官。至于什么时候去,取决于他什么时候睡醒,至于他什么时候睡醒,取决于他什么时候内急,他什么时候内急取决于他睡前喝了多少杯茶。戒空一连喝了三杯茶之后便躺下休息了,但脑海中却想着鬼子的兵力部署以及如何绕开岗哨。
戒空之前已经进行过侦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只需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杀掉目标。对于如何悄悄地潜进去他一点都不担心,任何的高墙(只要别太高,六米以下的)他都能施展飞檐走壁走上去。其实任何的高墙在他眼里只是一条垂直的道路罢了,被挡在高墙之外他并不担心,他最怕的是被困高墙在里面。四周都是铁栏,就连屋顶也是铁栏,犹如一个铁笼子,外面有重兵把守,一旦被困在里面就算有千般能耐也无可奈何,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戒空醒过来时已是凌晨一点了,他轻轻从窗户跳了下去,又轻轻地翻过墙。为了不像上次一样被狗发现,戒空特意走了另外一条路,而且跑得很快,这样就算被狗发现了它也来不及作出反应。
今晚月色很好,明月当空,大地上白茫茫一片,引人以无尽遐想。街上静悄悄,一道人影如幽灵般向前疾奔,两分钟之后戒空来到了小鬼子的驻地,又过了几分钟之后里面传出了一声枪响,接着又传出一阵杂乱的枪声。当戒空悄悄地摸近目标时一切都很顺利,本来他是想用匕首悄悄地把人杀掉,但是又一想既然有了枪又何必用匕首呢?这不成了傻子了吗?戒空得手之后立即撤退,一直向小镇外面跑,他要把敌人引到镇外去。
他不能让敌人知道他就住在小镇里,为了不让敌人跟丢他故意放慢脚步。但是戒空刚来这里没多久,对镇里的环境尚且不太熟,就更别提镇外了。敌人一直紧追不舍,戒空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慌不择路躲到了路边的草丛里,确定敌人走远之后才返回客栈。
和意料之中的一样,小鬼子和皇协军正在进行大搜查。虽然想到他们会进行搜查,但是他们明明看见刺客是向镇外逃跑的,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要在镇里进行搜查呢?这不是刻舟求剑吗?但是仔细想想,也许这是小鬼子的一个通病。当自己的权威或者是自己合法性受到挑战时,当一小撮人胆敢起来反抗时,小鬼子的第一步通常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第二步是鸡犬不宁,鸡飞狗跳,我不好过你们这些刁民也别想好过;第三步是杀鸡敬猴或者是杀猴敬鸡,要在心理上震慑刁民。
小鬼子的惯性思维是,治安之所以不安全就是因为刁民们经常闹事,只要刁民们不闹了治安自然就会好起来。日本是个善于学习的国家,以前也很崇拜中国文化。中国的圣人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官要民死民焉能不死。中国圣人说过的话有成千上万句,但日本的太君们只记住了这一句,并且是后半句。
戒空刚回到客栈后不久就有一队小鬼子和皇协军来月京客栈搜查。房间里,心儿眼睁睁直勾勾地看着戒空,说:“老实交待,刚才干什么去了?”
虽然心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经猜到刚才外面的枪声肯定与戒空有关,因为他刚才从窗户进来的时候她正好站在窗户前,两人差点就撞到了,现在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她很想知道这个罪魁祸首犯了什么罪。
刚才的枪声差不多惊醒了全镇的人,就算少数没被惊醒的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敲门声砸门声所惊醒。一时间整个镇上鸡飞狗跳,枪声和惨叫声响彻小镇上空。
戒空回答说:“我看见黑疯子杀人了,我也差点被黑疯子杀了。”
反正黑疯子杀人无数,再多杀一个也不嫌多,由他背黑锅最合适。
心儿说:“没人见过你的脸吧,万一有人认出了你……”
戒空神经大条,得意地说:“放心吧,干这种事当然是要蒙着脸干,没人会知道是我干的。”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里暗骂自己,你个笨蛋。
心儿笑着说:“以后干这种事一定要叫上我,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
突然间心儿火热的态度又变得冰冷起来,刚才只顾着为他担心,忘记了他们两个现在正处于冷战期。想到昨天他对她的感情伤害,她就对观士音菩萨发下毒誓,三天之内绝不跟那个花和尚说半句话,如违背誓言,就让那个花和尚下十八层地狱,而她自己只要在菩萨面前忏悔就可以了。当心儿发完毒誓之后笑容满面,心情舒畅,脑海中冒出一句话,本姑娘实在是太有才了!
不知道戒空听到她发的这个毒誓以后会怎么样?可能他会说:阿弥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但是心儿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三更半夜,月光如皎,正是倩影双双情意绵绵的好时候。一个男人又刚好从外面回来,这似乎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虽然心儿不相信他会背着自己去做那种事,虽然已经发了毒誓三天内不跟他说话,但是本着要把有可能出现第三者扼杀在萌芽状态。至于违背毒誓什么的她已经顾不上了,反正就算是将来应验了要下地狱的又不是她。
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戒空说:“我做的都是该做的事。”
心儿说:“你跟那个谁?她现在在哪里?”
戒空说:“他现在已经死了,我杀了他。”
心儿:啊……接着脑海中冒出一个成语:先奸后杀!
戒空看着心儿惊讶的表情,心里一阵得意,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英雄壮举给惊呆了!于是继续说道:“当我到达的时候看见大门紧闭,于是我就施展了飞檐走壁之功悄悄地摸了进去,一直摸到他的卧室,看见他正在里面睡觉,我一想,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趁人之危,”旁边的心儿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双拳紧握,一副准备要揍人的架势。
戒空接着说:“于是我立刻开枪将他击毙,然后我就被小鬼子一路追杀,我一直向镇外跑去,这不,直到现在才回来。”
心儿:啊……这次是真的惊呆了。
突然整个月京客栈沸腾起来了,所有人都像赶鸭子似的被赶到下面集合,客栈里的人还真不少,一个个惊恐万分。戒空和心儿躲在人群后面,这时候谁要是站在最前面就等于是出头鸟。但是,很显然,所有被赶下楼的人都听说过枪打出头鸟这个典故。因此每个人都想往后躲,于是就出现了一群人挤成一堆,大家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想站在别人的前面,但是每个人的体质毕竟不一样,渐渐地体质弱被推到了前面。
一眼看去,站在前面的全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娘,站在后面的个个都是身强力壮,戒空和心儿很幸运地站在最后一排。心儿不准别人靠近她,也许她认为如果被一堆男人挤来挤去的话就感觉被他们占了便宜一样。所以她用双手遮住胸前敏感部位,如果有男人靠近,她就用手去半推半抓,而且抓的地方都是身体上的要害穴位,结果没有一个男人敢靠近她。戒空也有样学样,结果站在最后一排的只有他们两个小个子,其他人皆是身材魁梧。
自始至终,领头的那个日军小队长一直在笑‘哈哈’地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在看戏一样。戒空觉得自己这边很像傻子,人家那边是队伍整齐地看笑话,他们这边却是你推我挤,互打互掐,可不就像是一群傻子吗?联想到他们是像赶鸭子似的被人赶下楼的,试问谁会把一群鸭子当作人。
小队长朝天开了一枪,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接着小队长说一句鸟语,旁边的翻译官就向大家翻译一句。鸟语大概的意思是:大日本帝国为了实现大东亚共荣圈,千里迢迢来到你们支那的土地上,我们本着共荣共辱的精神来解救你们,可是你们当中总有那么一小撮人跟我们大日本皇军作对。就在刚才,我们的少佐阁下被人杀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势必要严惩这些人,我怀疑这些人就隐藏在你们中间,只要你们说出是谁,大日本皇军必定重重有赏。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一个老头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你们谁做的自己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别连累了大家。”
老头的举动惹怒了众人,但是却得到了日本人的赞赏,旁边的客栈老板和皇协军的刘队长却是一脸的不悦。据说客栈老板是刘队长的老丈人,当然,有一点大家都很清楚,刘队长的老丈人不止一个。
日本小队长示意老头过去,老头没看懂他的意思,小队长又示意了一次,这次老头是看懂了。但他却摇摇头,表示不想过去。敢对大日本皇军摇头,看来这老头是不想活了,马上有两个日本兵把他押了过去。老头突然大声说道:“我不是汉奸,为什么要抓我?”
戒空心想:老头这么说不是引火烧身么?
这时候说‘汉奸’两个字那叫在场的汉奸们情何以堪。翻译官翻了翻白眼,对他说:“就因为你不是汉奸才会抓你,我怀疑你是抗日份子,还有没有其他同伙?老实交待。”然后又对小队长说这个人就是抗日份子。
刘队长也趁机对老头说:“你就是抗日份子,我看你还是招了吧,说不定皇军会饶你一命。”
老头顿时傻眼了,小队长又对老头说,他真正说了什么大家并不知道。但是从翻译官的口中说出的却是这样:太君说了,念你岁数不小了,只要你坦白交待,我们可以考虑不对你动刑,但是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欺骗太君,那就大刑伺候。
众人脸色惨白,生怕老头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乱指一通。但是有些人却看出了翻译官和刘队长是要让老头当替死鬼。小鬼子这么晚了还这么劳师动众,无非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被人杀了,他们得装装样子,意思意思。既然已经来了就得找个人顶罪,找谁呢?不料这时老头自己跳了出来,替死鬼就这样产生了。
这时不知谁说了句,“就是他,他就是抗日份子。”
不幸的是,我国几千年的灿烂文化中正好有这样一句老话,叫痛打落水狗。既然有人带头了,自然会有人乐于跟随。于是所有人的手都指向老头,骂老头不知死活,竟敢跟太君作对。众人的意思很明白,暗杀日本人如果没人出来顶罪的话日本人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老头后悔不己,没想到自己转眼间便成了千夫所指,但是老头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了我国的另一句老句,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老头打定主意后断然说道:“太君,我招供,我知道谁是抗日份子。他们就在这些人里。”
众人心里一阵咒骂,这个老头果然是条疯狗,一个个怒目相瞪,都在猜测这条疯狗第一口会咬谁?但事情出乎意料,小队长在听完翻译官的翻译后骂了句‘巴嘎’,然后一枪击毙了老头。众人心里一颤,很快便明白了,肯定是翻译官在翻译时擅自修改了原话。不管怎么样?老头总算是死了,在他还没来得及乱咬人时就被打死了。大家都很高兴,都觉得小日本这下该走了吧,天都快亮了,大家还想着回去再睡一觉呢。
心儿说:“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日本人又不是傻子。”
戒空环顾四周,说:“这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是你把问题想复杂了。”
心儿说:“说老百姓简单这点我相信,但是……”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嘣’的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