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造就了我孤僻怪异的性格,也是导致那一连串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事情应该从我的童年开始说起......
在我三岁那年,由于我和妹妹是都女孩子,乡下人思想保守死板,一定要生一个儿子,爸爸妈妈为躲避计划生育就躲到城里做工地,弟弟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我也在城里念的小学,爸爸经常换工地,我也就跟着经常换学校,至于换过几个,时间久了也就记不得了,不过对我来说那是一段还算快乐的童年,也许我真的很有念书的天份,上课时别人听课我却三心二意的,但我的学习就是比其他同学好,无论转哪个学校都稳居第一,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我,我的人缘也是出奇的好,为此我自小就很骄傲。
升五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认为该是回乡下老家的时候了,告别了最好的死党和班里的同学,我带着懵懂的离愁跟随爸爸妈妈回到了乡下老家。
转到了村里唯一的小学--一幢大大的瓦房改建的学校里念书,乡下孩子入学年纪比较偏大,班里除了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比我大一至五岁以上,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我的同班同学陶花—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女孩子。
十一岁的我和十六岁的陶花,记得陶花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真厉害,那么小就读五年级了。”看着她羡慕的眼神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有一个女孩子和我是一样大的嘛!而且十一岁本来就是念五年级,在城里还有比我小的。
年龄的差距并没有影响到什么,往后的日子我和陶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其他的同学也和我相处得非常好,这里的人都是相互关心爱护的,每一位都是那么的简朴和诚实。
“陶花姐姐,听说你是许了人家的对不对?”我直接问了从小婶婶那里听来的话,听说陶花许给我们同村的严家老二了,一个很不怎么样的男孩子,他们家是我们村很有钱的一户。而陶花姐家就不怎么样了,原本她们家也很富裕,只不过是她二哥娶了我堂舅家的泼妇女儿,进门不久就把她,和将近五十的陶大伯夫妇三人赶出了家门,住进了一间破烂的小茅屋里,做起了村里坏媳妇的典范。
“嗯!”陶花的回答很腼腆,乡下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吧!看她不想说我就换了个话题随便聊些其它的,不过起初和她沟通真的很困难,由于两地方言稍有不同,她不怎么懂我在说什么,慢慢的我也学着她的说话方式去适应她了。
陶花的学习很差劲,经常考个十几分,写字歪歪扭扭特别难看,每天上课只知道说话聊天吃零食,后来和我坐在一块儿就不怎么说了,在我的辅导下陶花的成绩渐渐的成急速上升之势,很快的我、陶花、还有那个和我一样的苗族女孩学习开始不相上下,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势,我也不敢在掉以轻心,生怕落了人后开始认真学习了。
事情就是那么巧,陶花的辅导人慢慢的换成了我们的班主任罗老师,一个二十出头长得高大帅气的已婚男子,一些不好的流言也开始从学校传出。
由于学校附近住的都是苗族,每家都养了好几条狗来防贼,我们大家都不敢随便离开学校走动,除了学习之外大多数都在教室里围着书桌捡石子玩,或者在操坝里跳绳、打纸板等(不过有一点要申明,跳绳用的绳子其实是,在学校附近老乡家的地里头偷来的瓜藤,偷瓜藤的过程中,经常有被老者扔石头和放狗咬的危险,打纸板有的坏孩子把要用的课本都撕了,所以上课时经常有两人或三人看一本教科书的情形)。
人多口杂又好说人是非的乡下,罗老师给陶花姐辅导学习这么件小事,在我看来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却被人传得很是暧昧,等传到了严家的耳朵里简直就成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偷情,言语粗俗不堪,难以入耳,他们的行为好像有多么的难容于世了。我回到家听到小婶婶和妈妈在聊这个问题,去河里挑水也听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在说,连路边玩泥巴的小王八蛋也在说,真真是人言可畏。
我知道罗老师和陶花姐之间根本什么就没有发生,就算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偷情也要有个窝啊?我们学校穷得连校长都没有办公室,除了上厕所和晚上回家,无论罗老师还是陶花姐一直都是在我视线范围里,她们、她们上哪里偷情啊?但是那时年幼的我真的不知道大人们是怎么想的......
日子就这样平凡的过着,一混冬天到来了,学校很穷,穷到窗户上都没装玻璃,别说是玻璃,连块胶纸膜也没有的,打霜下雪的寒冬天气里,我们都冷得瑟瑟发抖,又是跺脚又是搓手,个别聪明的还在地里捡来野生棉花,点着里面以后揉紧了可以捧在手里取暖,几天都不会熄掉,当然,我也学着弄了一个,搞得我一双手被烟熏的黑乎乎的。
下课的时候张老师把天气好的时候,组织大家砍来的柴放在大大的操坝里烧着了,看着欢快的火苗由小变大,疯狂的向上飞窜着,大家欢笑的拖着凳子规矩的围坐在火堆边缘伸出手脚取暖,火势的增大慢慢的驱赶了寒冷,每一张冻得发紫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欢声笑语充满了这个已经破烂不堪的校园,一切那么的和谐,平淡却幸福。
多年后忆起这一幕,我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这里虽然艰苦却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