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迫嫁:帝妃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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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卫国灭亡

“既然雪国履行了承诺,本宫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韦后哑着嗓子道,“你去和靖元帝自行商量吧,不用来报本宫。”

陆长风看一眼面色憔悴的韦后,恭敬道:“臣遵旨。”

“长风!本宫有一事相求。”说着,韦后起身竟要行下跪之礼,惊得陆长风忙拦住,“娘娘请讲。”

韦后期盼地望向陆长风,“你能不能替本宫照看朝阳。”

陆长风怔忡,不解何意。

韦后含泪道:“长风,本宫求你。”

眼见韦后又要跪下,陆长风只好答应下来,“我答应,我答应!”

韦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连连说道:“朝阳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我就放心了。”

靖元二年,雪灭卫。

李云昊颁布新令,免税三年,收缴韦氏一族所有田产,重新归还百姓,并为萧卫霆行国葬之礼。

这些上安贵族,下抚臣民的政策瞬间稳定了卫国的动荡局面。

未央身体虚弱,但强撑着,一定要为萧卫霆守灵。李云昊拗不过她,只好陪在她身边,以女婿的身份。

韦后带着朝阳来到灵堂,朝阳痴痴傻傻的,韦后哄着她,让她跪下,她却不跪,闹着要走。

未央看到飞扬跋扈的朝阳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鼻尖一酸,不禁潸然泪下。

“朝阳乖,就磕一个头。”韦后哄道。

“不,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朝阳看看四周哀伤的环境,胆怯地躲到韦后的身后。

未央站起来,走到朝阳的身边,露出苍白的笑容,“我们一起磕头好不好,磕完头,我带你出去玩。”

朝阳愣愣地看着她,探究地上下打量她一下,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上。未央轻声道,“来,不要怕,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跪在了萧卫霆的灵前,同时低下头。她们两个人从小就不睦,没想到现在却能和平相处。韦后擦擦眼泪不由暗自想着。

磕完了头,朝阳就要拉着未央出去玩,韦后温柔道,“朝阳,你先和杏嬷嬷去玩一会儿,母后有几句话和未央说,说完了,她就去陪你,好不好。”

朝阳嘟起嘴来,不高兴。未央笑哄道:“你先去,我马上来,很快。”

还以为朝阳又要闹,她却乖乖地跟着杏嬷嬷出去了。

韦后叹口气道:“或许朝阳内心一直都想要和你做好姐妹。”

未央看一眼朝阳出去的方向,含泪笑道,“我也一直想要和朝阳做好姐妹。”

韦后随即拿出一块玉珏,递给未央,未央一怔。韦后道:“这个是你母亲交给我的,她让我转交给你。”

未央更是吃惊,“我母亲?”

韦后点头道,“你母亲临死之前,我们见过一面,她交给了我这个。”

未央疑惑问,“母亲除了交给你玉珏,有没有说什么。”

韦后摇摇头,“她什么都没有说。”

未央伸手接过玉珏,仔细查看,上面似乎刻有图案,仿佛是一只兽类的图案。“未央!”韦后喊一句未央的名字,嘴中有血丝流下来,未央大惊,“皇后娘娘!”

李云昊立刻道,“快传太医!”

韦后伸手拦住,“我喝了毒药,药性已经发作,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未央流泪道:“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韦后的颓败的脸上却显出光彩,“我逼着皇上毒死了你的母亲,我现在毒死自己,也算是平了你的怨气。”

“我已经不恨你了,不恨了。”未央哭道。

韦后笑道,“好,好,你不恨我了,我走得也安心了。我和皇上早有约定,我们绝对不做亡国之君和亡国之后,皇上已经走了,我也该去陪他了。长风,长风!”韦后大声叫着陆长风的名字。

李云昊赶紧让人将陆长风叫进来。

陆长风立刻奔进来,蹲下身,“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紧紧抓住陆长风的衣服,“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朝阳的,你绝不能食言。”

“我不会食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朝阳。”陆长风认真道。

韦后轻笑道,“我终于可以安心去陪皇上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未央哭得气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在外面玩耍的朝阳对韦后的死一无所知,倒是杏嬷嬷不停地抹着眼泪。“公主,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她对着朝阳说道。

朝阳木讷地看着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未央将萧卫霆和韦后葬在了一起,出殡那日,杏嬷嬷撞棺而亡。朝阳眼角流下泪水,眼神却似乎清澈了许多。

虽然未央小月,身子还没有恢复,但是她坚持要亲自照顾朝阳,和朝阳同吃同睡。李云昊和陆长风怎么劝都没有用。

每天,她都陪着朝阳玩,晚上和她说好多的话,但朝阳却似乎并没有听懂。

李云昊处理卫国的诸多事务,只能抽空去看看未央,加上朝阳总闹腾,他也不能和未央好好坐坐。

军政方面,他有心招揽莫聪和姚兴旺,更有心招揽陆长风。因此,他找到陆长风,打算再说服他试试。

“陆长风,之前你效力的国家是卫国,所谓忠臣不事二主,你不愿意效力雪国,朕能理解。可如今卫国已经成为了雪国的州郡,你之前的顾虑便不存在,朕还是有意招揽你,不知你现在是否愿意为朕所用。”李云昊诚恳道。

陆长风笑笑,“你是英明睿智的君主,雪国的强盛,诸国震惊,我也很佩服。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我也有些累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游历天下,现在终于有空闲,我想要到处去走走,去饱揽世间的大好河山。”

“既然如此,朕也不再勉强。不管什么时候,你再有从军的打算,雪国的大门都为你敞开。”

人各有志!陆长风不能成为他平定天下的大将,他虽然遗憾,但也不愿勉强。

陆长风又道:“虽然我不能为你效力,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两个人,莫聪和姚兴旺,他们都是名镇一方的将领,为人忠直,当可为你所用。”

李云昊不觉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

“刚才不说了你是英明的君主。就从你收复卫国和安定卫国民心的举动来看,这个天下最终可能是你的。”陆长风敬佩道,“你不用误会,我从来不会拍马屁。”

李云昊笑,“能得你陆长风的夸奖,真是不容易。”

他们是对手,也是情敌,却有兄弟间的惜惜相惜。

“临走之前,我想和未央辞个性。”陆长风道。

李云昊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陆长风去见未央的时候,绿珠怕朝阳打扰他们,便带着朝阳出去玩。

“你看起来瘦了好多,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是人力所能预料的,你不要多想。”陆长风轻声安慰道。

未央露出一个笑容,“我听皇上说,你要离开?”

陆长风点头道,“我一直都想要游览天下,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总算能成行,便不愿再错过。因为,一旦错过,便真的错过了。”他深深地看着未央。

未央泪光闪烁,“我能说的,只有保重。”想一想,又问,“会带朝阳一起吗?”她记得韦后临终前,将朝阳托付给了陆长风。

“我答应了韦后。”陆长风沉声道,“一直都拒绝和朝阳的婚事,末了,我和她还是绑在了一起。”

“其实我可以照顾朝阳。”未央道。

“雪国的宫廷也不会平静,朝阳跟着你在雪国或许会给你添麻烦。”

“我很愿意和朝阳在一起,我们两姐妹,从来没有这样好过,她从未如此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未央,你总是为她人着想,即使朝阳以前想要杀你,你依然善待她。但是我既然已经答应韦后,就会亲自照顾朝阳。”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劝。”

在外面玩耍的朝阳,直嚷嚷口渴了,便催促绿珠去拿水,“快去快去,我都要渴死了。”

“不是刚喝过吗,怎么又渴了。”绿珠无奈道,“你自己在这里玩耍,不要到处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嗯嗯。”朝阳乖顺地点着头。

绿珠没有作他想,便赶紧去拿水。

等到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朝阳的人影子。

“朝阳公主,朝阳公主。”她到处含着,却没有听到回应。本来,她应该第一时间立刻通知未央,但是一想到未央和陆长风再说话,便不想打扰他们,便捉宫女太监去找。

朝阳站在荷花池池边上,她小时候曾经做梦,梦到自己是莲花所化。昨天又梦到母后,在荷池里对她招收。

或许她真的是和莲花有缘,来到这时间走一遭,看到了善恶美丑,便该回去了。

昨夜,未央拉着她的手,喃喃道:“朝阳,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叫你姐姐。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满怀欣喜,正要开口的时候,你突然那么凶地看着我,拒我于千里之外,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