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今日走得比较早,故直接往羊下赶着去了。羊下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倒是终于有草原之国的感觉了。
一直都住在辽国皇宫,都未曾出去走走,辽国都城离草原还是有些远的,故羊下这个地方,给陈书岩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肥壮牛羊,还有那些辽国的强壮汉子们,骑着马儿在草原上奔驰着。
陈书岩不禁想起了儿时,她也曾在羊下呆过一段时间,因为她的姑姑便是辽汉混血的人。她和姑姑来到羊下倒是认识了不少玩伴,比如柳絮大哥也是在羊下才认识的。
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小的,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每日都追在柳絮他们一群男孩子的屁股后面,不停地追逐着。后来家族被冤死后,她就几乎都在羊下这个地方了,倒是有种故乡的感觉。
故她的骑射技术也是在羊下跟着一群男孩子玩久了,自然而然便厉害了,加之她自己也极其愿意去学习,在别人去玩的时候。她还会骑着马在草原上不停的练习。
一开始,一次次的摔下马来,差点摔得毁容,手脚也经常脱臼,姑姑望着小小的她也感到有些心疼,明明可以做大小姐一样,可如今却要为了复仇,吃着这么多的苦头。
宇文向吉望着身旁陈书岩似是在回忆什么,便也不曾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默默陪伴着她。
虽然这个女人偶尔有那么一些惹人啼笑皆非,动作语言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如此有故事的的人,谁会知道在她每日的笑颜下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伤往事。
宇文向吉轻轻伸手环抱着陈书岩,陈书岩感受到身旁男子的气息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又陷入了那段回忆了。许是触景生情,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陈书岩眼睛有些微红,不过不曾流出泪来。
宇文向吉望着她硬生生给憋回去的泪水,多想告诉她,要哭便大声的哭出来吧,在本王面前,本王不准你这么强硬,本王希望你软弱一些,哪怕把本王的肩膀当成你情感的依靠也是极好的。
“书岩,我们先来搭个帐篷,今夜才有歇息发地方啊。”宇文向吉为了引开陈书岩的注意,让她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伤心往事,便出了此主意。
“嗯,搭帐篷什么的书岩最在行了,不过我们得先找个好些的地点,要被风才可。”陈书岩转身,微红的鼻子,有些滑稽的感觉。
“看不出来,书岩倒是很懂行哦。”宇文向吉也毫不吝啬的夸起陈书岩来了。
“那是,别忘了,书岩可是在草原上生活过数载的人。”陈书岩吸了吸鼻子,还有些微红,便起身拿着各种搭帐篷的工具开始搭起来。
对于搭帐篷这种活,宇文向吉顶多也就是在一旁打个下手,其他的他倒是没问题,不过像搭帐篷类似的技术活,倒是大不如陈书岩一个女子。
只见陈书岩熟练的到处瞧瞧看看,不一会儿,一个简易的帐篷便出现在二人面前,看上去也还能勉强够两成人歇息。
不过问题来了,搭帐篷的材料只够搭一个,也就是说要么两人挤一个,要么一个人在外面守着了。陈书岩不愿意在外面,宇文向吉定然是更不愿意了。
陈书岩狐疑的望了一眼宇文向吉,来的时候,明明是拿够两人帐篷的材料,怎突然就不够了,缺的不多不少,恰恰最关键的两根。
“说吧,还有两根呢?”陈书岩杵着下颚望着宇文向吉,除了这家伙,谁还会无聊到偷拿他们的材料,腹黑的家伙。
“咳咳,这个……帐篷材料不够搭两个如何是好?”宇文向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望着陈书岩,也不回答陈书岩的问题。
“问你如何是好了吗?我是在问你缺了那两根主要的材料去哪里了。”陈书岩恨不得捡起地上的棍子就给宇文向吉一棍,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是他故意扔了的,打死她,她也不会信的。
“哎呀,本王也不知道,可能是落在来的途中了,就挤一个咯,看来只能本王委屈点了。”宇文向吉还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那叫一个委屈啊,眼睛眨巴望着陈书岩,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
“……”陈书岩表示无奈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拿了就说拿了嘛,又不会骂他,顶多也就是使劲儿敲他几棍。
“既然是王爷未曾拿好材料,那便是王爷的责任,王爷今夜便谁在帐篷外面吧,顺便还能帮书岩守个门,也不委屈吧?”陈书岩望着宇文向吉,故作严肃的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算计的神色。
“甚?书岩让本王给你守门,还说不委屈本王?”宇文向吉下颚都差点掉在地上,直接跳脚了,让他在帐篷外守一夜,还不如回天牢去蹲一夜好。
“不行,本王拒绝,首先,站在官位品阶上来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而本王是王爷,故不适替你守夜。”宇文向吉开始拿自己的官位来压陈书岩了。
不过陈书岩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宇文向吉在陈书岩面前显然吃过亏太少了,一直皆是他算计陈书岩,没想到这次倒是被陈书岩反将一军了。
“既然王爷不愿意守夜便算了吧,那就不守了,这你说一个堂堂王爷替一个小小的内务府守夜,确实不成体统。”陈书岩听宇文向吉都拿官位来说了,便也先顺着他些,不过坚决不能再被他算计了。
“果真?”宇文向吉一听陈书岩都这种说了,还以为自己拿官位压她成功了,看来以后多用几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宇文向吉心里暗自揣度着。
“嗯,不过既然您是王爷,那这帐篷是下官搭的,故帐篷就应该让给下官,下官也是你的百姓,你堂堂一王爷,不会跟下官争吧?”
哼,既然你想用官位来压我,那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