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幻卿颜走后,听雨阁便被封锁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惨叫声,不过这时候阁楼外却是没人的。
陈书岩看到幻卿颜从小路处走了出来,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只手背在了后面对幻卿颜做了个手势。
幻卿颜做到了陈书岩的对桌,拂了拂头发顺势点了点头代表已经知道,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夜色也开始暗了下来,宇文向勋有些乏了便解散了众人。
众人陆陆续续散了,有些人已经喝的醉了都是由着侍从搀扶着走着。
陈书岩从来不带侍从便一个人走在路上,宇文向成便凑了过来道:“怎么,陈大人这是喝醉了,可要本王护送你回去?”
“不劳烦禹王殿下了。”陈书岩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宇文向成看着他一个人有些踉跄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放心,摇了摇手中扇子傲娇的道:“难道陈大人是怕本王祸害于你?倒是不用担心,本王还没心思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斗。”
宇文向成的侍卫看到自家王爷尽是对陈书岩表示的关心,不免有些吃惊,毕竟陈书岩一直是王爷的心头刺。
“那倒是不凡王爷关心了,书岩一个人也没啥大碍。”陈书岩推迟道,说着便拍了拍手自己走了。
路边的灯光照着陈书岩的身影有些萧条,宇文向成望着陈书岩远去的背影有些尴尬的转身走了,刚才自己倒是碰了一鼻子灰,虽然一直针对陈书岩,但是自己却又总是忍不住关注着她,这种异样的情愫让宇文向成感到有些怪异,对于陈书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陈书岩走在半路上明显感到有人跟着她的身后,她故意绕了几圈便消失在了拐角处,只见侍卫看着没有人影的道路,很是纳闷,便扶着腰间的武器按原路返还回去报命去了。
这时陈书岩才从拐角处某个废弃的木板后走了出来,笑了笑,便潇洒的走了。
侍卫急忙的跑到宇文向成的面前,许是跑得有些急抹着汗水汇报着刚才的情况,宇文向成冷哼了一声骂了句“废物。”便走了,想必陈书岩是故意要甩掉自己的人,说明他倒是有丝清醒,这会他也可以放心了。
陈书岩已经脱了身,幻卿颜就没那么好过了,宇文向勋一直要她留在皇宫住宿云云,弄得她脾气特别不好,但是事急又不能表现的那么露骨,便是几番委婉的拒绝了,当然前提是隔天亲自拜访,所以宇文向勋也不好再为难她。
青苑楼早已熄了火,不过后院却是灯火通明,姑娘们都端着洗漱之物准备就寝,若月伸了个懒腰,边上搁着一堆的银票,书钰也松了口气账本上已经记着时间和总价钱,边上的算盘敲打声也恰然而止,蓝衣藏在衣袖下的手轻微的动了动,许是有些发麻,他们可是不停歇的数着银票到手软,还有后来的营业钱的一些碎银。
“唔……真的要请个管账的,这时要活活累死老娘。”若月淡然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就她一个女的,很难相信这种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陈书岩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看着边上的一堆银票眼睛闪了闪,便调侃若月道:“那个女孩你没收掉?看其柔软度,想必数钱不比你差吧。”
“不想说了,你们宴会结束了,我早已命人在那候着,哪想着那个女富商尽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当场把她给带走了,如果不是你这个破钱我的徒弟会飞了?”若月带着丝丝的怨气道,似乎在说快陪我一个徒弟,把你抵押给我更好。
陈书岩尴尬的笑了笑,正在几人闲聊的时候,门口有个青苑楼的姑娘敲了敲房门,陈书岩挑了挑眉示意若月去开门。
若月无奈的起了身,本来身体就疲惫的很,“卿颜姑娘求见!”
陈书岩摆了摆手,似得到了同意,姑娘很快就领着幻卿颜进了后院,可谓一但进入后院便是主子肯定的人了,尤其还是进入主子们的房间。
青苑楼的姑娘和公子们大多数都是一些落魄之人,都是陈书岩等人把他们解救了出来,而且还对他们极好,所以他们自是十分的忠诚,其中不乏一些小的孩子,在青苑楼打着杂物到一定年龄便会被送到暗下接受训练,想干什么职业其选择如果你够突出的话倒是可以由自己做决定,说起来暗下还是挺开放的。
幻卿颜进了房间见到了师傅,便一一问好,倒是弄得陈书岩不好意思了,这反差和认识她的时候相差颇为大,她清咳了一声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过拘谨。”
很快幻卿颜就汇报了她今天在聚会上所看到的情况,众人都沉默了,这时蓝衣开口了他道:“听雨阁记得应该是先皇在世时的时候建的,具体多少年倒是忘了,不过已经荒废很久了。”
“你再好好想想。”若月对蓝衣说道,毕竟先皇时期蓝衣可谓经常埋在皇宫内,读了不少的书其中不乏史记和各种案例甚至是御书房内的孤本,不过后面倒是四处游历去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那时他也不过几岁而已,但是地位和威望已经是其他人不可及的。
接着这段时间,陈书岩把自己在先皇废后主旧址看到的场景和幻卿颜的结合在一起分析道:“打个比方如果我看到的白影是真实存在的,那有种可能便是她是疯婆子,但是听雨阁处却又有重兵来访,说明还有一种可能疯掉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如果没猜测错的话那一批人是同一批人,至于他们为什么弄得那么隐秘,想必其中必是有联系的。”陈书岩端着茶水喝了起来,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可是陈书岩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到底是谁策划着这一切?”似乎这潭水越来越深,陈书岩还需要走多久才能触摸到真相,有些扑朔迷离的同时又带着重重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