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妃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对陈书岩那么好,明明她是皇上那边的人而且貌似并没有要和王爷合作的意向。
父亲今个还特意来找过自己,叮嘱自己务必要按照王爷的意思行事,所以有些事谁不是他们能理解的,但是有些事却是要做的。
刚才磕头的宫女在樱妃的身后,额头上已经磕出了红色,她想了想便道:“娘娘,我们这次是不是得罪了卿颜姑娘?”她一脸担忧的道。
刚才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是给娘娘有个机会带陈大人走,同时也免去了幻卿颜的纠缠,但是幻卿颜阴冷的眼神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她脖子不经有些发凉。
“傻丫头,这点事倒是不会计较的。”樱妃疼惜的看着宫女,从未出阁便一直带着自己的身边,跟自己吃多了苦,本以为爬到了这个位置上便都不会被伤害了,她一直是错的,只是不愿相信罢了,自己不过是父亲手中一颗棋子,可是她却是甘愿的做那颗棋子只为了身在家中的母亲好过一些。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带着宫女前往大殿。
陈书岩回来的时候经过了浮碧亭的小道上,正好遇到陈公公正被一群人包围着,借着酒劲便上前拍了拍陈公公的肩膀,微醉的道:“好巧啊,陈公公也在这里,陪本官喝一杯!”说着便搂着陈公公往大殿走去,刚才的宫女在后面跟随着。
一堆宫女太监面面相觑看着为首的宫女,那名宫女不甘心的揪着帕子,便回去跟皇后汇报情况了。
陈书岩已经回来了座位上,毫发无伤偶尔还喝着小酒。那名尾随的宫女走到了宇文向吉的边上,轻轻的伏在宇文向吉的身边嘀咕着,汇报着事情的经过,宇文向吉摆了摆手,宫女便退了下去。
他摩擦着手中的扇子,看着对面回来的陈书岩若有所思,按理说幻卿颜不可能对陈书岩下手,可是却这般如何?难道真的是气还没有消,或者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半眯着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
陈书岩这才倒是乖乖的没有闹腾了,一切都只能交给幻卿颜了,对于幻卿颜她还不是很了解,所以倒是也不急的,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而且性格并不是个吃亏的主。
宇文向勋见陈书岩安然的回来了,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便和众人谈笑着,好不热闹,皇后可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听到身边的宫女汇报情况,眼神越发的狠辣了起来,所有没有不透风的墙,陈书岩和皇上的事,作为皇后的自是知道,且不说父亲都一再的强调了此人,她也不能拿此人如何,本想着可以借他人之手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倒是让他毫发无伤,不过幻卿颜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皇后越想越生气手中的杯子被她死死地拽在一起,陈书岩不知道她又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主,直到后来她被后宫的娘娘弄得焦头烂额,她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宇文向成看着边上的宇文向吉又看了看对面的陈书岩,似有疑惑,摸着手中的玉扳指,看来得等幻卿颜回来问个清楚了。
这边幻卿颜还在浮碧亭转悠着,阁楼在哪?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突然一处草丛骚动了起来,只见一只猫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闪着绿光,似乎看到了幻卿颜,便伸了个懒腰轻轻的“喵……”了一声,待幻卿颜走近时便掉头向丛林处跑去,幻卿颜一路跟着小猫,似乎想堵着它便使用轻功一个跳跃到了猫的面前,只见猫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全身炸毛发出惨叫便调头跑了。
幻卿颜刚要追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猛然回头一座阁楼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张死气沉沉的招牌挂在阁楼正中央。
边上尽有的两个灯笼发出着微妙的光芒,看着灯笼幻卿颜嘴角微勾,如果说这里没人的话,那这灯笼又是怎么亮起来的。
这时从阁楼的门突然被撞了开来,一个身影跑了出来,头发长到了拖地许是很久没有整理过了,头发犹如草窝般枯燥,一身白衣在夜中格外的显眼,幻卿颜十分警惕的看着这个从听雨阁跑出来的疯婆子,只见她胡言乱语,一直乱喊着,倒是一字都没有听清楚。
许是隐约看到了有人便扑了上去,幻卿颜运着轻功跳跃着,心里很是疑惑,按理说这处个楼应该是被荒废的,而且也没听人说起过,这疯婆子又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正当幻卿颜想上前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盔甲撞击的声音,很快一排的侍卫很有秩序的跑了过来,直接把疯婆子就地正法了。
领头的看了一眼疯婆子,便赔笑的对幻卿颜道:“惊扰了卿颜姑娘,还请见谅。来人把这疯婆子带下去。”都不给幻卿颜说话的机会,人已经快速的被带走了。
阁楼刚才被疯婆子撞开的门被风吹的“咔吱咔吱……”响,幻卿颜阴郁着一张脸,明显这里面有猫腻,她不悦的道:“那人是谁?”
“不过是个疯婆子罢了,此处姑娘还是不要来的好,最近难免会有些冷宫跑出来的疯婆子,如是再冲撞了姑娘可就不好了。”领事的抱了抱拳,十分严肃的道,说着强壮的身体挡住了幻卿颜的视线。
如果陈书岩在的话必是能认得其人,不就是先皇废后旧址处的领头侍卫吗。
幻卿颜本是想要通过打开的门看里面的情况,可是被侍卫及时的给挡住了,边上的侍卫连忙把门给带上了,还特意从外面栓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幻卿颜觉得此地更加的可疑,但是这种局面也只能作罢,如果没错的话,那个领头的就是御林军的人,太过鲁莽似乎不太好。
她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道:“下不为例!”说完便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小心留意的看着路边的样子暗记下其道路,以方便下次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