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亲爱的教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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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北极光下的求婚(2)

“你在风口浪尖被人骂,他是被人同情,能一样吗。”宋远航哼出一口恶气:“小兔崽子跟我做对,让我心里不舒服,哼,用不了多久,我就把他和卫国富的女儿分开,让他心里不舒服。”

肖倩停止哭泣:“你打算怎么办?”

宋远航磨着牙齿说:“这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打听的。”

肖倩觉得宋远航在利用宋宇,不免心底恶寒,怕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的棋子。

宋远航看她愣神,怕她又打什么主意影响自己的计划,指着她的鼻子下最后通牒:“再敢惹他,就做好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的思想准备吧!”

无力阻止的宋易扬站在书房门口,身心疲惫……

日头照耀整个城市,屋顶上的积雪泛着晶莹的亮光。康雅娟打着呵欠起床,没睡饱,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另一侧,卫国富呼呼大睡,像头猪。

想到女儿跟准女婿,康雅娟下床,简单洗漱一番趿拉着拖鞋下楼。临到女儿房间,康女士弓着腰,压低脚步前行,像只体重严重超标的肥猫。她趴在房门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喂,干嘛呢?”

卫北突然一嗓子,吓得康雅娟跪在地上。

“小混球要把你老娘吓死?”

卫北不以为然,“别听了,人早走了。”

“走了,啥时候走的?去哪了?”康雅站起来,到儿子跟前。

“天没亮就走了,去哪我也不知道。”卫北耸耸肩作势进屋。

“等等。”

“还有啥事?”

“那个……”康雅娟组织语言:“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啥?”

康女士绘声绘色道:“喵!猫叫,类似的猫叫的声音”

“喵!”卫北给面子学了一声:“狗到是有两声,藏獒那种,汪汪汪,特凶!”

“哎!”康女士急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真听到狗叫了,后半夜一点左右。哎,你说咱家附近也没养藏獒的呀,妈,不会是狼吧!嗷——”

“哎呀,被你气死了,死小孩,我自己去看。”康雅娟说着扭扭去女儿房间,留下卫北“嘿嘿”地坏笑。

卫如意跟宋宇已经坐上飞往洛杉矶的航班。昨晚睡的晚,又经历了从老女孩转变成女人的神圣仪式,卫如意一点都不累,依旧精神满满。心情像是少女与心上人私奔,惴惴不安又异常兴奋。

她坐在舷窗旁,美滋滋地瞧着他。宋宇闭目养神,出国门以后的吃喝拉撒睡大小事件统统他来操办,只会母语的她根本指望不上。

被她看的不自在,他说:“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你帅,喜欢看。”

宋宇凑近问:“那我昨天晚上表现的帅不帅?”

“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喽!”

他泄气,“跟脸蛋比起来,男人更愿意听到那方面的赞美。”

她呵呵笑起来,不正经的样子:“是,你很厉害行了吧!”

他睨了她一眼,对她的态度不满意。

她离开他的环抱,坐直身体,严肃认真:“宋宇同学,鉴于你昨晚的英勇表现,教练决定授予你黑带六段荣誉,比我段位还高。”

这回换他笑起来,再度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这还差不多。”

他们在洛杉矶转机到阿拉斯加,开启一段甜蜜刺激的全新旅程。

费尔班克斯,北美洲最接近北极圈的城市,夏季短而凉,冬季寒冷漫长,气温最低时有零下四十多度。乘飞机绕着地球兜了半圈,好像又回到北方雪乡一般。

他们在机场的行李提取处看到来接机的导游马克。马克是个热情的小伙子,并不是专业导游,是想利用业余时间赚点外块的大学生。他向他们介绍费尔班克斯的旅游景点自然风光。宋宇英文很好,一路与他交谈,卫如意英文很烂,只能抱着宋宇的胳膊,傻傻地跟着弯起嘴角。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只要有他在,她一点都不害怕。

车子很快抵达酒店,马克帮忙拎着行李箱送他们到客房,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宋宇说:“线路我已经记熟,不用过来,有需要,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那祝你们玩得愉快!”马克觉得这次导游费赚得轻松,高兴着和他们说再见,赶回去与女朋友约会。

小伙儿走后,卫如意问:“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网上。我在找导游,他刚好想挣点外块给女朋友买礼物,聊了两句,觉得投缘,就定下了。”宋宇拥住她说:“累吗?”

长途旅行身心疲惫,可脚下踩着的是北极圈的土地,想看北极光的心情异常强烈。卫如意摇摇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北极光,可能会睡不着。”

“小时候参加夏令营也是这种心情吧,前一天晚上激动的睡不着觉。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休息一下,看看我们的床有多舒服。”宋宇抱她到松软的床上,身体压着她故意施力,试了双人床的软硬。

他说:“很软。”

“可我觉得有点硬,并且越来越硬。”她意有所指。他的目光变得深沉,“那你喜欢硬的还是软的?”

“软的。”她不诚实被搔痒痒肉,笑得花枝乱颤,告饶:“硬的,喜欢硬的。”

他从她身上下来。她问,“那你喜欢软的还是硬的?”

他的手扣在她的胸上:“你说呢?”

他们闹了一会儿,去整理行李。他准备的东西齐全,相机,防寒服,防寒靴,暖手宝,感冒药等。趁她不备,他把一个绒布盒子藏了起来。

为明日行程养精蓄锐,在享受了地道的阿拉斯加大餐后,早早休息,可是睡到半夜时,他又以温柔的方式把她叫醒,邀她一起补课。

露天温泉,狗拉雪橇,参观冰山,玩得尽兴又开心。北京时间农历新年的早晨,当地时间的凌晨,马克开车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到酒店来接他们,小伙子要带他们去有桌椅暖气的极光观测小木屋。

这座工厂极少的城市中,空气纯粹干净,星子密布,光芒闪烁,如同一颗颗宝石镶嵌在夜空。你会被它的美丽震感折服,感叹自己的幸运。看着慢慢变暗的天际,卫如意清晰地感受自己的心跳频率加快。

马克架好专业摄影器材,交给宋宇要领,之后带着女朋友与两人挥手拜拜,回到车子里。

卫如意将手揣在防寒服衣兜里取暖,贴着暖宝的衣兜超级暖和,怕冷的手热乎乎的。宋宇在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她,千万别把手暴露在空气中,会被冷空气冻伤。与他相处的日子,他总是这样,把她照顾的很好,他是很好的男朋友,将来也一定会是很好的丈夫和父亲。

宋宇端着两杯热饮过来,卫如意接过来,捧在手心里,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流入胃里,身体暖和不少。室外气温极低,很快手中热饮变成冷饮。

卫如意从地板上跳到雪地里,防寒靴踩着厚厚积雪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太冷了,热热身,打打品势。”

“好。”宋宇接受邀请,跟着跳到雪地上,先摆好架势。

他跟着她在漆黑安静的雪地里打起品势,从太极一章到太极八章,后面的部分宋宇还没学,有几招姿势做的不到位,卫如意指导他,练习的过程中一点不客气给他一脚。宋宇扬眉瞪眼,心想自己丢脸都丢到国外去了,毫不犹豫还击回去。卫如意说:“竟敢对教练无礼,知道什么后果吗?”

宋宇多余的话没说,主动进攻,雪地中,两人对打起来,每次与他对战,卫如意都有心放水,这次也一样。宋宇一脚正踢,卫如意弯下腰身,面朝天空,视线被突然出现的北极光吸引过去,整个人不动。

宋宇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浅绿色的光幕至天空最黑暗处展开,忽明忽暗,柔软轻盈,像卷曲的光绸,抖动跳跃,延伸开来。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经占领夜空大半,将大地照亮。

“是北极光!”卫如意惊叫着。

宋宇拉她起来。

卫如意满面笑容,拉着他的手跳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看到北极光,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宋宇,我好高兴!”

她仰着头,望向夜空,忽闪抖动的北极光泛着炫目的光晕,美丽梦幻,震撼人心,像条会舞动的银河。她心情激动,嘴边泛起笑容,憧憬的,羡慕的,也是幸福的。

眼前女子明媚动人的笑容比难得一见的北极光还要美丽,打动人心。宋宇叫她的名字:“卫如意。”

“嗯?”卫如意应声,专心致志望着夜空。

“我有话对你说。”

卫如意迟疑半秒偏头看过去,表情惊讶,“你怎么……怎么跪在地上了?”

她伸手去拉单膝跪地的他,“有什么话需要跪着说,快起来。”

宋宇目光如炬,一瞬不瞬注视着她。被这样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卫如意豁然开朗,放开拉着他的手,捂住嘴巴,傻兮兮地笑起来。

宋宇唇角边笑容绽放,也温柔也情意绵绵,好比春风拂面,天寒地中让人心头舒畅微微荡漾。他摘下手套,解开防寒服,从怀中掏出一枝以假乱真的玫瑰花和一枚华美钻戒,切割精美的钻石映着炫目的北极光。他说:“这枚戒指上次去慕尼黑的时候我就买好了,本来应该在订婚的时候把它给你,可我觉得应该在一个更特殊的日子用最郑重的方式交到你手上。在游艇上,你跟我说,你最向往的不是在海边有间玻璃屋,而是去看阿拉斯加的极地之光。当时一个画面在我脑中闪过,就像现在这样,我单膝跪在地上,举着钻戒向你求婚。那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认为自己晕船脑子不清醒,居然能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现在想想,并不是那样,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就像我和你。”

凛冽的寒风下,他的脸部线条变得僵硬,嘴唇发紫,连眉毛上都挂了霜。“我之前是交往过很多女朋友,但从没对其中任何一个人说过喜欢,更没说过爱谁。如意,满天星河与北极光作证,我对你的心至终不渝,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天寒地冻中,他跪在她面前,呼出的气息结成一团团白气,拿着戒指的手指冻到麻木。

卫如意连忙脱下手套,伸到他面前。宋宇微笑,面部线条僵硬,手指颤颤巍巍将戒指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卫如意拉他起来,摘下另一只手套,双手捂住了他冰冷的手,凑到嘴巴哈出热气来,像他之前对她那样。宋宇低头,开心地笑着,两人一起呵出热气,温暖彼此的手。

他说:“我爱你。”

她说:“我也是,好爱你,宋宇。”

茫茫雪野中,他们相互拥抱,亲吻着彼此,绚烂神奇的北极光卷曲在天际,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