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涨红了脸,双手反射地捂住胸口,厉声斥道:“你想都别想!”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做~爱的晚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池未煊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瞧瞧你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啊。
晴柔无语到极点,气哼哼地冲进了附带的小厨房里,一看琉璃台上放着一堆食材,她就想骂人。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都斗不过他?
晴柔切菜的声音像是要把池未煊的脑袋砍下来,池未煊会心一笑,明明这么吵,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很快就将文件翻了一遍签好字。
晴柔做好饭后,一声不吭地将病床上的餐桌竖起来,然后去端菜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
池未煊看见她撅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反而咧嘴笑了,他笑得憨憨的,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晴柔见他笑,俏脸绷不住,也笑了。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吃饭吧。”晴柔斥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连忙转身去小厨房里盛汤。
池未煊看着桌上的一荤一素,心里莫名感触,他不想放她走了,不管她是谁的棋子,不管她来到他身边会做什么不利他的事,他都不想放开她。
晴柔盛好汤出来,看见他盯着米饭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是饿了三天了吗,还不吃饭,饿傻了?”
“你才饿傻了。”池未煊幼稚的回了一句,看她空着手坐在他对面,他说:“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不了,我回去吃,饭我已经给你做好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晴柔一心挂着妈妈,怎么可能吃得下?
“陪我一起吃。”池未煊放下碗,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
“那好,那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别回去了。”池未煊将碗一推,也不吃饭了,双手抱胸地盯着她。晴柔明明是站着的,却被他的气势所慑。
“池未煊,你不要总这么任性行不行?我还有妈妈需要照顾,我还要赚钱养家,我一天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小时来用,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我的要求过分吗?我只是让你陪我吃顿饭,很难吗?”池未煊冷冷反问,她越不想陪他吃饭,他就越要她陪。她越觉得他霸道无理,他就越要霸道无理给她看。
晴柔无话可反驳,她默默地回厨房再盛了一碗饭出来,拿起筷子吃起来。吃顿饭有何难,难就难在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她明知道他只是以捉弄她为乐,轻轻撩拔完她的心,然后用钱把她打发掉,她还是忍不住陷进去。
池未煊之于她,是罂粟是砒霜,沾染上不是瘾就是死,她怎么敢轻易靠近?
她送了一大口饭进嘴里,饭太硬,她没有嚼细就往肚子里咽,哽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池未煊见她委屈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起,他一把抢过她的碗往桌上一放,“不想吃就算了,不用这么委屈。”
晴柔坐着,也没去抢碗,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觉得伤心。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干什么就不顾她的意愿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开始她还能忍得住,到后来就抽噎起来。
池未煊瞪着她,让她陪他吃顿饭就这么委屈,他让她吃砒霜喝农药了吗?她食不下咽到这种地步?可是看她哭得越来越凶,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他浑身难受起来。
心里那种又涩又痛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折磨得他这么难受,他忍不住大喝一声,“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你没听见吗?”
晴柔被他吓得哭声一顿,紧接着哭得更大声了,他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凶,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勉强算得上的笑也是充满讥讽。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他一句召唤,她就殚精竭虑,浑然忘我。
他一个不开心,她就手足无措,拼命想让他开心。
可是她这么努力的付出还是不够,因为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出什么奇招让她难过。这几天,她白天忙得没空想他,一到夜深人静,他就拼命往她脑子里挤,怎么撵都撵不走。
她明明很困,十分渴睡,可是一想到他,她就睡不着。她想起顾远兮说他的家人不在国内,他出车祸都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她想起他说她不去,他就绝食,她就再也不能安心。
她想去医院看看他,又怕自己看一眼就会舍不得走。
他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却用一辆电动车就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就像戏台上的小丑,用尽心思逗得观众欢喜了,散场的时候,却没人看见小丑的哭泣。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越落越急,他叫她别哭了,他一定烦她了吧,这样也好,他早点厌恶她,她就能早日解脱。
可是为什么想到他会厌恶她,她心里就会这么难过?
池未煊看见她眼泪落得越来越急,那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像落在了他的心上,灼得他心脏一阵阵发紧,他更大声的吼她,“我叫你别哭了,听见没有,不准哭了。”
晴柔不想哭,可是她却停不住,连日来的思念与委屈,让她情不自禁,只能用哭泣来宣泄心里涨得满满的疼痛,她哭得更大声了。
池未煊急得抓狂,“要怎样你才不哭,你说,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办得到。”
“我……”晴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不哭,她自己都无解,又怎么说得出来?她急得红了眼眶,却又说不出话来。
池未煊忍无可忍,忽然撑身跪在病床上,然后越过餐桌吻住了她的嘴。晴柔的哭声嘎然而止,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池未煊见她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做可以更有效的解决问题,他早就这样做了。她的唇咸咸的,全是眼泪,他心里一疼,缓缓加深这个吻。
晴柔完全呆了,她坐在床边上,身体十分僵硬,被动地承受他的吻,甚至忘记了闭上眼睛。
池未煊也看着她,她眼泪汪汪的双眸里满满倒映着他的脸,莫名的勾动他的心,他一手撑在餐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越发激狂。
他吮着她的唇,舌尖在她牙齿上来回轻点,一股酥麻从两人相贴的唇瓣蹿向全身,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激颤不已。
晴柔颤抖着,呼吸都停顿了,她感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唇上麻麻痒痒,她甚至能听到两人相濡以沫的暧昧声响。
她不知道情况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被他如此缠绵又如此激狂的吻着,她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她忘乎所以,热切地回吻他。
心里有种激烈的情感撞得她心脏发疼,她想要不顾一切再做一次他的女人。
池未煊敲开她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像王者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她嘴里探巡了一圈,然后搅着她的舌,邀它共舞。
她笨拙的回应,牙齿偶尔会咬到他,他疼得咝的抽气一声,继续吻她。
晴柔听到他的痛吟声,她羞得满脸通红。他肯定会嫌她笨,连接吻都不会。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笨拙让他有多欢喜。
这是一个完全青涩的丫头,不会接吻不会上床不会取悦男人,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唤醒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他想要她想要得快要发疯了。
他的手忍不住从她的衬衣下摆滑进去,这个女人有着纤细的骨架,圆润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手指滑过,娇嫩的肌肤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那一夜,她衣衫半褪躺在他床上,黑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如白瓷般的肌肤,让他酒后的身体更加火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仅仅是看着,就让他热血沸腾。
当他看到她的脸时,他有瞬间的愕然,是她,舒雅?
可仅仅一秒钟,他就区分开了眼前的女孩不是舒雅。眉目虽像,但是舒雅的美更加让人难以忽视。而她,眉宇间含着一抹温润,像山间的溪流,清澈纯净,可身体却妖娆多姿。
她不漂亮,却有着让男人的动物本性迸发崩溃的资本。
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雄性激素疯狂分泌的冲动?他站起来,打算去冲个冷水澡。身处在危险中十几年的他,对危险的敏锐触觉已经达到了变态的高度,他直觉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危险,
她,是他不能轻易碰的女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她拦腰抱住,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小哥……小哥……”
怀抱软玉温香,他终是没能听自己心里的告诫,转身抱住她。他想,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此刻,他后悔了,这个女人,他太小瞧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这三天,他都在焦躁中度过,每一次有人开门进来,他都以为是她。可是当看到进来的是医生或者是护士时,他的心又被失望给淹没。
她在做什么呢,真的忙到连来看他都没时间,还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他不会上当的!要比耐心,他怎么可能输给她?
他卧薪尝胆十来年,从命不值钱的小弟混到了大哥的位置,并且用计杀了羞辱他妈妈、强暴他妹妹、将他踩在脚下的那个混蛋,他的复仇才真正开始。
他的耐心,从来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对于苏晴柔,他的耐心好到了极点。女人,攻心为上,攻身为下。可谁说女人的身体,不是通往心灵最短的途径?
他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是一定是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她湿热温润的唇含着自己的唇时,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尽数冲向腹部以下某个点,身体几近爆炸般膨胀。
她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碾磨挤压,每挤压一次,就让他的血液澎湃一次。
而她的身体亦牢牢地贴了上来,和他的贴得严丝合缝,随着她一点一点努力地学着他在她唇上辗转的节奏,她的柔软也一上一下在他胸口挤压。
他托着她腰的手在微微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吃了她,吃了她……
他的手仿佛自有意识一般,黏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细,他双手合起来就能完全握住,他不敢用力,只怕自己稍一用劲就给掐断了。
激动、亢奋,手心里不觉已满是汗水。他顺应心里的渴望,只有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她才不会这样反复无常。
他将她抱过来时,身前遇到了阻碍,他忽然松开她,快速将小餐桌上的碗筷移到床头柜上,然后把小餐桌放了下去。这一次,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遮挡之物。
他在她将要恢复理智时重新吻住她,手已下滑,按住了她翘圆的臀部,指尖用力,按着她的臀往自己坚硬处贴,越贴越紧,快意一点一点生起、漫开,他无法再放开手。
晴柔刚凝聚在一起的理智因他的动作瞬间灰飞烟灭,她身体激颤着,浑身瘫软在他怀里,她想不起来挣扎,也不想再挣扎。
如果仅这一次能够成为她生命里最美好的回忆,她不想抗拒。
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抵住自己腹部的坚硬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喜让她忧,从初遇他开始,她心中的警铃就开始长鸣,可她到底没能及时逃开。此时此刻,她不想未来,只想负距离地拥抱他。
男人一夜,女人一生。她从未想过可以拥有他一辈子,那么就在还能拥有他时,好好的享受吧。
她鼓励自己,手慢慢滑下他的颈,往下探去,最后伸向那个坚硬如铁的神秘所在。
他猛然间全身一紧,搁在她腰际的手迅速抽出抓住了她的手,喉咙里溢出模糊的闷哼。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有些喘,声音低沉,透着因压抑而致的沙哑。
“我知道。”她坚定地仰视着他,抽出手来,滑至他领口,去解他病服的第一颗扣子,却因为颤抖的手,半天都没能解开,她着急了,最后索性揪着他的衣领往两边撕……
“嘶”,发出声音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她的嘴,她看着手指被勒出红痕,欲哭无泪。
小说都是骗人的,说什么衣服很好撕,为什么她这么用力,都没有撕开……
池未煊轻笑一声,这个傻丫头。晴柔听到他的笑声,更加无地自容,羞愧地将头埋在他颈边,不让他看见她的窘迫。
他拾起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去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听着他强劲而凌乱的心跳,她呼吸都发紧了。
衣服终于全部解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他胸前还缠着纱布,她猛然心惊,所有的旖旎情思都远离了她,他伤还没愈,她居然就猴急地想……
“池未煊,你……”
见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纱布上,他瞬间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可以。”
晴柔哪敢色胆包天,急急忙忙想要跳下床去,池未煊却猛地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她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灯光刺目,眼前的一切变得迷乱,她感觉到他的呼吸热哄哄地喷在她耳边,然后听到他说:“没关系,一会儿你可以在上面。”
“唔唔唔……”晴柔的抗议声全被他吞进了嘴里,待她重新看清他的脸时,她已经躺在那张小小的病床上,而他,正压在她身上。
他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朝她涌来,平日冷淡的眼眸,如今涌动的全是****的色彩,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心都开始抖起来,却听他说:“你上次叫我什么?”
她迷茫地看着他,上次,哪次?
“苏晴柔,你看清楚,我是池未煊。”他俯身在她耳边说,暗哑的嗓音,欲望中男人的质感。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她睁开眼睛努力想要将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可她看到的却是黑黑的脑袋,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池未……”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回去,他吻着她的唇,舌头毫不犹豫地闯了进来……
这,才是吻!
霸道、强势、热烈,一如他的为人。
她心中低叹,自己怎么抵得住他的强势进攻?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他的舌,在她齿内搅动肆虐,侵占了她所有的空间,抽去了她所有理智,她觉得自己就如一片失去重心的树叶,被他这股强大的力量所主宰、所控制、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