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校园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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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玩牌的女孩

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脸尴尬,摸摸头解释道,“不是的,这不是你的姨妈。”

那个女孩被我有些腼腆逗笑了,继续问我,“那这是谁的姨妈?”

“你误会了,这是我头上自己的伤口……”

我有些无语,这女孩果然开放,我本来还不知道姨妈这个东西的,不是伊晴考试那几天肚子疼,她和我科普了一下,她刚才说话我都不懂的。

其实这个时候细细的看着这个女孩,真的还不错,锥子脸,又黑又直的头发和瀑布一样垂下来,前面是中分,眼睛大大的,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颗小黑点,应该是一颗痣,笑起来还有一对虎牙,估计是长时间熬夜的缘故,她的眼圈有些大,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看她的年龄不大,也就是十八岁左右,但穿的衣服特别有讲究,上身黑色紧身毛衣,下面碎花长裙配上黑色丝袜,加上高跟鞋,完全不是一种十八岁的范,整个人成熟了很多。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包纸,递给我,“打架打成这样,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用纸巾把脸上的血给擦了一下,看着她坐在座位上扶着腰,似乎刚才我也把她撞疼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倒是你把我酒给打了,陪我一杯酒吧。”她朝着我淡淡的说道。

看她这么好说话,我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一杯酒而已,权当做是报答她刚才裙下的救命之恩了。

可是我下一刻,我愣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身上的钱都被开始那两个痞子给抢走了,现在搜遍全身,也找不出来一分钱。

“这个……我才在外面被打劫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样吧,你明天还过来吗?我明天过来请你喝。”

她噗嗤的笑了出来,看着我说道,“你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像被打劫了的,这样吧,看你这么惨,我请你喝酒吧。”

说着她朝着酒保那里要了一副扑克牌,然后对着我晃了晃,笑道,“你在这里看好了。”

她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桌子上,那里有两个男的在喝酒聊天,她说都没说就坐了下来,然后对着两个人笑了起来,嘴里说着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想明白她到底要干嘛,我立刻走了过去,然后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位置上做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假装在等人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个女孩说道,“赌什么……这样吧,就一把,如果你们赢了我给你们摸每人摸一下,如果我赢了,你们每个人请我一杯酒,怎么样?”

两个男人年纪都是二十几岁左右,看到一个小姑娘找他们玩牌,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毕竟一杯酒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我头脑一懵,这特么算什么事情,我立刻就站起来,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将她拉起来,想要拖她离开。

“你干嘛?”那个女孩一把就挣脱我的手,有些怒气。

“为了两杯酒至于这样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可能是我这样的事情讲的太少吧。

这个时候那两个男的也站了起来,磨拳霍霍的看着我,“小子,你什么意思?”

女个女的也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劲的对那两个男的道歉,“两个帅哥,不好意思,他是我弟弟不懂事,我马上让他离开,别理他。”

然后她转过头来凶了我一眼,“你去那边坐着去,我马上回去。”

我没有听她的话,回到座位上,而是转身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动气,可能是我觉得可惜了吧,这么好的女孩,竟然这么不检点,为了一些物质,纸醉金迷,堕落至此。

后边那个女孩也没有跟过来,毕竟我们都是陌生人,刚才也不过就是巧合的相遇而已,她没有必要顾忌我的感受,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好塞。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点半了,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走出了酒吧,外面那些痞子已经离开了,不仅是他们,酒吧里也越来越多的人离开。

我重新回到和文爷约定的位置,看着夜店里不断涌出的人,和不断走进宾馆的人,我心里真的很嫌弃这样的社会,表面看上去和谐美满,可是和谐的背后,是无尽的暗黑,堕落到令人发指。

坐在地上抽烟,一直等到四点十分,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终于是看到了文爷,他还是那个样子,衣服都没有乱,很显然今晚又是一个平安的夜晚。

他看了看我已经肿起来的额头,笑着说道,“今晚被人修理的挺惨啊。”

我有些无奈的点点头,今晚一共就遇到了两拨人,可是都是被人修理,完全没有还手的资本,根本打不过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痞子打架和学校里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打架出手都不敢太重的,而且力气也不大,可是这样的人不一样,下手就是狠手,啤酒瓶抄你脑袋上砸都是不眨眼的,砸完不跑还要搜你口袋,简直是嚣张的肆无忌惮。

所以这里的痞子,比学校里面那些象牙塔里的人厉害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学校能打三四个,在这里我却被两个人直接撂倒了。

文爷朝我要香烟,然后拿出三支咬在嘴里,同时点上火,猛地一吸,然后取下香烟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然后又把三支香烟放在嘴里猛吸,循环往复,三次之后,他手上有很多恶心的黄色的油状物。

他朝我招招手,“过来,我帮你消肿止疼。”

我闻言过去,他用满是黄色油状物的手掌直接抹在我的额头上,还有的抹在了伤口上,文爷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满是老茧的手让我的伤口有些再次裂开的感觉,让我疼的直咧嘴。

“文爷,你这是干嘛,好疼!”

“这是烟油,老办法了,以前我和别人打架,哪里受伤了,就用它来抹在伤口上,我感觉这东西比药还有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科学依据,但是土方子还挺管用的。”文爷对我说道。

“行了,上车吧,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你要好好准备准备过来报仇!”

我上了车子,文爷带着我一起回村子了,在路上他的车子一如既往的快,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再一次涌了杭来,担惊受怕了二十分钟,我们回到了村子。

村子里很安静,偶尔有狗叫两声,和刚才在夜店街上比较起来,恍如隔世,这真的是两个不一样的天地。

我蹑手蹑脚的回到奶奶家,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起床,我奶奶看到我额头全是血,吓了一跳问我咋回事。

我支支吾吾的扯谎说昨晚上厕所,撞到墙了,然后她带着我去校医院包扎了一下,开了一点消炎药,也没有什么大碍。

下午的时候,我又跑过去找文爷,他已经起床在家门口喝酒了,一个猪耳朵,一碟花生米,加上一瓶二锅头,晒着太阳他很舒服。

我和他说了昨晚所有事情的经过,他笑的合不拢嘴,他对我说道,“你还是太嫩了,我才走你竟然就被人给收拾了。”

“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被偷袭的,谁想要去路边呕吐,直接被人给盯上了……”我说起来真的想哭。

“你的底盘不稳,腰上没力,脚上没力,所以你才会站不起来,被别人一踹就倒,打架的时候,尤其是群架,最忌讳的就是倒在地上,这又扯出了另外一个事情,如果打架的时候,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用脚,因为出脚之后人的中心偏移,就很容易倒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文爷喝了酒的缘故,和我说了很多,我在一边默默的记着,这些都是他的经验,如果可以运用在实战里,可以让我少受很多的罪。

然后文爷还让我扎马步,说这是最容易练下盘的运动了,锻炼腿部肌肉和腹部肌肉,如果可以标准的扎两个小时马步,那你出去打架可以说能横扫整个夜店街的混混痞子了。

可是我发现自己坚持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双腿都在颤抖,坚持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最后身体一松,整个人累垮倒在地上,让文爷笑了半天。

之后我也问了文爷一些事情,关于他守监狱的事,我问他为什么当年会选择这个职业,他叹了一口气,显然往年有些事情让他难言。

“我那个年代和你不一样,当年还没有这么发达的科技,霍元甲陈真之类的传奇还没有消失,每个人都有一个英雄梦,我也一样,想要走出村子,变成最能打的人。”

“那后来呢?”我问道。

文爷重新填满了烟管,继续说道,“人要认清楚现实,我二十岁的时候还一事无成,一身的力气也只会打架,没有专业学过这个东西,这种梦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后来就放弃了。”

“然后被警察看上来了,去看守监狱的?”我问道。

“至于去看守监狱,纯属于机缘巧合。”文爷叹了一口气和我说道,“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去监狱,是为了杀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