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校园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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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顾天家的过往

离开了医院,我心里真的很沉重,我骑上摩托,在市里溜达一圈,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回的宿舍,顾天和刺猬的床铺已经卷走了,我自己收拾收拾行李,然后挥别宿管,离开了学校。

然后到了汽车站,坐上最近一班回家的大巴车,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这个时候我有些想阿狗了,好像也是这一班车子,他和我一起过来的,路上还和我唠叨一些重德高中的混乱,让我谨慎和小心。

可是现在,我已经站在了重德高中的巅峰了,算是列强之一,而阿狗一个学期没有读完,就匆匆的离开了,可能是他根本没有脸面见我了。

车子一路颠簸,由于有些路段的积雪还没有化开,所以车子开的挺谨慎的,本来三个小时的车子,竟然花了接近四个小时。

到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父母的电话早已经催了,才下大巴车,就看到爸爸在马路对面抽烟,冷冽的寒风中,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之后回家,总是一些暖人的寒暄,除了胖了和瘦了之外,他们在意到我脸上的两道淡淡的伤口,第一道是打张明飞的时候被棍子直接打掉了一块肉造成的,还有一道伤口是打大白牙的时候玻璃扎伤的。

虽然两道伤口都是很淡,但是在他们看来都是心疼的不得了,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把背后露给他们看,不然他们估计要心疼到哭。

之后在家来是好吃好喝供着我,但是还是提醒我要做寒假作业,可是我哪里还有那东西,记得作业发下来之后,我的和顾天的都被刺猬给撕了,他说看到心烦,撕了一了百了,不怕不给报名。

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家里练身体,我发现自己强壮之后,底气都足了很多,比较厉害的大白牙虽然打不过,但是手底下三四个小杂兵,靠着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撂倒的。

我还会上网搜索很多相关的视屏,然后在家里一遍一遍的演练,还和父母提议去报一个短期的跆拳道班,希望可能让我全身的力量得到更加充分的利用。

当然,跆拳道的事情毫无意外的被驳回了。

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围着小区跑十圈,然后再回家洗澡吃饭,吃完平举哑铃一百组,然后仰卧起坐三百组,深蹲和蛙跳都穿插其中进行。

不得不说这样的锻炼量很大,才一天下来,我的手就有些颤抖了,可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我还要坚持。

下午的时候就在房间里看近身搏击的技巧,而且看到了很多技巧都是刺猬他们信手拈来的,比如一个人朝你一脚踢过来,你可以退后一步,然后顺势抱住他的脚,随便的一推他就会失去平衡倒地,又或者你抓住别人的胳膊,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一扯一松,别人的身体也会失去平衡倒地。

诸如此类的技巧很多,有的要靠蛮力,而有些仅仅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所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里练的很认真,抱着一个凳子,一次一次的打翻,然后扶起来重来。

可是我这一些举动在父母看来都有写蒙圈了,他们找我谈话几次,我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只是和他们说,“我想学防身术,不然学校里有人会欺负我。”

我妈妈说一般会说,“你是去学知识的,又不是去打架的,别人欺负你你让着一点就是了。”

可我爸爸却对此有不同的意见,对我说道,“我记得以前住在村子里的时候,有一个大叔特别的能打,那个年代是看守过监狱的,新世纪初好像是在监狱里失手打死三四个人,最终滚蛋回了村子里,你要是真的想学点这方便的本事,可以找他去请教请教。”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这人听起来新鲜,因为上个世纪的监狱还不是那个的森严,对于法律,人们的意识很单薄,即使入了监狱也是向着要往外冲,根本管不住,所以每一个守监狱的人都特别能打,在当时这还是一个职业,和现在的协警差不多,不过可比协警危险的多。

因为这种守监狱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根本没有配枪,而且上个世纪不说是他们,就是真正的警察可以配枪的也是寥寥无几。所以他们都死手持警棍的,一旦监狱里闹起来,全靠他们一根棒子来镇压!

这些我都是看一本监狱守门人的自传中提到的,很多人对这个职业不了解,由于飞速发展和法律的普及,这样的职业还没有兴起就已经没落了,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存在过,而且他们一个个也是特别的强,一般一个一百号人的监狱,这样的人只需要四五个就足以,所以每一个都是比恶鬼还在凶的存在。

爸爸说的这个人竟然是个守监狱的大叔,我立刻就有些热血沸腾了,如果能让他教三招两式,那岂不是比我看着累的破视屏有用多了。

“好,我明天就回村子里,陪我奶奶去住!”我立刻就答应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妈妈凶了爸爸一眼,然后说道,“你就会教坏孩子,他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以后再打死几个人吗?”

“他既然都这么拼命炼身体了,就表示他对这方便感兴趣,而且把他闷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他回村子玩玩。”

爸爸说完,我的头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我这一刻才发现我爸简直太懂我了,果然是是一脉相承的血性。

当晚我没有着急收拾东西,既然能坐在一起聊天,我就把想问的都问出来,关于童年那一件事情,虽然我知道其中的过程,但是对于其中结果,我知道的真的很少。

但我问出这件事的事情,爸妈都显然的一愣,不过他们也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见我这么大了,也都把当年的事情说给我听,而且他们说这些的时候,都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话语之间都是惋惜和愧疚。

其实当年的事情还有我家一部分责任,因为当年我家真的很穷,我爸妈正好失业,而出事的那家人狮子大开口,张嘴就索要了一百万,要知道在七年前的一百万可不是现在的一百万,那个时候在北京三四环买套百平米的房子都够了。

本来这一笔钱应该是我们两家均摊,每一家五十万,可是当时我家的条件根本不足以支付这么多钱,但是顾天家里的流动资产满打满算不过五十万而已。

后来为了缓解我家的情况,顾天的生父,挪用了公司的三十万,替我家先顶上,而我家那会已经开始在考虑变卖房子了,房子一旦成功出手,就承诺把这些钱还给顾天的家里。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房子始终没有人接手,这个事情也是奇怪,按照我爸的说法,当时房子的价格他们已经压得很低了,按理说买有卖不出去的道理,可是最终真的没有卖出去。

月初的时候,顾天的爸爸他们公司查账,查到了这笔坏账,直接将顾天的爸爸告了,他们家彻底的崩溃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房产抵押,还有一个是直接判刑。

最终的结果是顾天家里不仅抵押了房产,而且他爸爸还判了两年,直接导致了他家庭破裂,父母离婚了,顾天判给了妈妈,而且搬离了这座城市。

这些都是我爸妈告诉我的,所以可以这么说,我家是罪人,顾天遭逢巨变,也是我家导致的,如果当时顾天家里自私一点,没有帮我家,那么现在的情况会完全不同。

可是事实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后面的事情我几乎都可以猜想的到,离婚之后的伯母遇到了湘姐的父亲,重组了家庭,而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伯父,刑满出狱后,身无分文,大半辈子的努力化为飞灰,事业和家庭全部都离他而去,他开始尝试堕落,越来越甚,最终接触了赌博,想要靠着赌博重新开始,最后死在这条路上。

我心里真的很复杂,我又想起期末在篮球场和顾天说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我觉得这些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和我抱怨过半句,只是为了让我心里对他没有愧疚感。

同样是兄弟,相比较顾天对我的,我为他考虑的事情太少了,现在我感觉真的非常的对不起他。

我想用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我想把肚子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我想告诉他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可是我才掏出手机,立刻就放弃了,因为我不能这么做,如果现在和他打电话,就意味着我篮球场的那番话就白费了,他下个学期依旧会来重德,那么就等于将他拉入泥潭,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保留对他的愧疚,能够让他不深陷泥潭涉足其中,这就是我能为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之后我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跟着我爸一起去乡下看我奶奶,而我也顺便去拜访那个传奇的守监狱的大叔,希望可以得到一招半式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