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死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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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懦弱

看到母狗进来了,正在发脾气的父亲脸上顿时变得温和了不少,嘴里啧啧几声,将它唤到自己跟前,伸出手掌,轻轻地摩挲着狗头。那狗则是伸出舌头不停地舔他的手。奇怪的是,这狗的舌头不晓得啥时候已经变成了深绿色,上面还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看起来跟一块青苔似的。

同时我也注意到,父亲的手上有一块花生米大小的伤口,红溜溜的,才刚结痂。而狗舌头正不停地舔着那块伤口。我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心点儿,别老让狗舔你手上的口子,万一这狗的唾液里含有狂犬病毒,给你传染上就糟糕了。”父亲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愿意,我就是得了狂犬病也总比让你这个灾星给祸害着强。”听他这样说话,我难受得又哭起来。

躺在床上发愣良久,困意渐渐袭来,临闭眼之际,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明了,嗡嗡地震动不已。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可发件人却是让我陡然一惊,睡意全无。竟然是用我母亲的号码给发过来的。

短信的内容是:孩子,你是不是想长高。

我赶紧回了一条:你是谁?是不是俺妈?

几乎是屏住呼吸等了半天,还不见短信回过来。我急不可耐,把电话给拨打了过去。能打通却没人接。我下了床,跑去父亲的卧室,把手机上的短信让他看了。他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说你娘也给我发来了短信。

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是:杨三炮,你是不是想发财。

接下来,我们父子俩轮流着,不停地拨打我母亲的电话,折腾了大半夜,可那头始终没人接。父亲疲倦得不行,让我先回去睡,事儿留着明天再说。

可我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我母亲的手机号又回了一条短信:是的,我特别想长高。

第二天早上睁眼醒来,人还犯着迷糊。我伸手摸到手机放到面前摁了摁,见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正是我母亲。强忍着激动点开一看,内容是:取女性新鲜经血,溶水饮,可使身子长高两公分;若胆敢浪费这次机会,身高则缩短四公分,限期二十四个小时。

这让我啼笑皆非,感到荒谬。再次把电话拨打过去,还是无人接。

厨房里,父亲正在鼓捣早饭,煮了几颗鸡蛋,熬了半锅玉米粥。

正埋头吃着饭时,父亲说又收到了我母亲的一条短信,并把手机掏出来。短信内容是:取赵玉芬双足,剥开能得黄金十两,若胆敢浪费这次机会,以男性特征消失作为惩罚,限期三天。

赵玉芬就是我大娘,个体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除了种地之外,还给人家杀猪,以彪悍蛮横闻名于四邻八乡,极其难惹。记得有一次,和她家的对门邻居发生矛盾,两家人干起来了。我大娘愣是用粪钩子把那家男主人的头顶上给凿出了三个眼,令血如泉涌,让人差点儿把命给丢了。谈为这,她还住了两年监狱。出狱后,名声更是大噪,时常被人议论,风头一时无俩。

网上流行一句话,叫瞪谁谁怀孕。虽然很夸张,但我觉得这句话用在我大娘身上作形容挺合适的。她那牛眼一瞪,我都腿软,想撒尿。我母亲说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就是赵玉芬,跟这样的人做妯娌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父亲也曾经发出过这样的感慨:“若是俺大嫂生在三国年代,估计都没张飞啥事儿了。

思虑过后,我父亲说要报警。

但我没时间搁家里呆了。今天是我回学校的日子。

临行前,我又到甄家老宅子里转了一圈。这心里变得更加慌乱不安了,因为院子里的洞不知让谁给填平了。吊绳依然挂在老柳树上,随风荡悠。红凳子还在那儿歪倒着,没被动过。我见破烂的堂屋门子之间有一道约两指宽的缝隙。便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扒住门子透过缝隙往里窥视。

结果,我看到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栋黑色棺材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头发已全白了的老太太,没有穿衣服,闭着眼睛,嘴巴长得大大的。她身上趴着一个浑身白毛茸茸的家伙,不停地蠕动。其实上,他们两者正在****。

我急忙跑回家,把自己所见到的告诉了父亲。他看起来十分吃惊,爆了一声粗话,抄起一把铁锨,跟我赶到了甄家老宅子里。再次隔着门缝往里瞧时,却是棺盖已合上,屋子里十分寂静,好像啥情况也没发生过。父亲怀疑我撒谎了。催我赶紧回学校,家里的事情自有他来处理。

坐在班里上课时,前面的女生穿了一条低腰裤,大大咧咧地撅腚坐着,露出了半截子发黑的股沟。我眼睛忍不住老往上面瞅,胯下竟然逐渐起了反应。下课后,她脸上绯红,有些忸怩地对同桌讲自己身上来那个了,需要买些卫生巾。说话时,扭头朝后瞟了瞟我,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她的同桌是个大胖子女生,个头超过一米七,绰号蒋门神,喜怒无常,平时以欺负我为乐。曾经一巴掌将我的嘴巴给扇得流出了血。当她有些笨拙地转过肥壮的身躯时,我赶紧低下头,装作在看书。

嘭一声。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桌子,指着旁边的女生,打开粗嗓门:“假妮儿,恁二姨来月经了,你去给她买包卫生巾。”我置若罔闻,提起笔写作业。她抓起一本厚厚的书,摔在了我头上,说别在这儿给老娘装犊子,你到底买不买。

我只得抬起头,哭丧着脸说:“别欺人太甚啊,惹恼了我,我告诉咱班主任去!”大胖子女生冷笑不已,倾过身子,胳膊倏地伸长,照我耳朵上狠狠搂了一拳。令我耳道内嗡嗡作响,起了耳鸣。并且她还撂下狠话:“你要敢不买,等今天晚上放了学,把你拎到操场里好好修理一顿。”

看着她嘴周上那一圈毛茸茸的黑胡子,和脸颊上突突跳动的肌肉,我能想象到她体内分泌过剩的荷尔蒙正在猛烈地燃烧。这眼神,恨不得把我给撕了。我咽了咽唾沫,心理防线崩溃,到底认怂了,小声地说:“快拿钱来吧,我去给你们买卫生巾。”大胖子女生脸上充满不屑,摆摆手,说不用你买了,放学后给我等住就行。我一咬牙,说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们买行不。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老娘气得慌,不修理你会憋爆炸的。

过了一会儿,她给我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不想让我修理你的话,光买卫生巾不行,还得给我上缴五十块钱。

几分钟后,我惴惴不安地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把大胖子女生胁迫我一事告知了班主任,并把纸条给他看。

班主任是个中年男子,长得倒是儒雅,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可脾气相当火爆。有一次,他正在讲着课时,有个以桀骜不驯出名的男生用三角板指向他,比划成放枪的样子,嘴里轻轻地嘣了一声。让他给逮住了。微笑着挥手让那男生到讲台上来。

待其站好后,班主任提了提裤子,脸色兀然一变,冷不丁地高抬腿,用连环脚将那男生给踹出去了,又冲上去往他脸上重重地补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踹得那男生裤裆叉开了个大口子,面部肿了一个多星期。

打那以后,虽然班主任还经常脸上挂着微笑,但我班上的学生一旦见了他都忍不住有些哆嗦。只要是他来上课,教室里就会变得非常安静。他看过纸条,将它攥在手里揉成一团,沉吟了一声,慢吞吞地拧开茶杯盖子,呷了一口水,这才站起来,往上提提裤子,勒了勒腰带,让我前面先走,他随后撵着。

班主任一到,一屋子正喧哗的学生们,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了,俱是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现场气氛压抑。班主任用目光扫描了大家一眼,将手捂在嘴巴上,低下头像个病痨鬼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另只手揽动着,点名让大胖子女生到讲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