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聚散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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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繁华老去逐流水,最是伤心舟上人抓不着的岁月(4)

走的时候,会因为天气阴晴而影响到心态,不知道这是我境界太低不能“心外无物”还是境界太高已经做到“天人合一”呢?

走的时候,总会不停的思考。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头脑虚空着,要尽力去填满,哪怕用愁绪和苦恼,要知道空虚才是最难熬的。

走的时候,目视沿途野草野花:当时共我赏花人,如今多半零落随花共赏我。

选择走路是因为不想对哪里有所留恋,可是现在却预感到将要留恋上这种漫步了。会不会有一天必须驻足止步时我不舍这条路而它却不会挽留我呢?

没关系的。我留恋路,自然是我一相情愿。如果路不留恋我,也不过是它的一相情愿罢了。

《恋·落瑰》脚本——我度了你,谁来度我——聚散八十回2009-02-1901:47不同人物不同场景。

每个女角色出场时都出现一朵花。

花即是人,人即是花。

男:亦心女:嘉柔期晴茹姒梦水花滟落瑰去莱去莱:在我的梦境里曾经有这样一个路口。梦境中我开得正艳。我的名字叫去莱。(亦心,落瑰相遇。)第一场:

亦心:我一直都在背对着长河奔流过来的方向,就是想目送一些东西随波消逝。偶然一次机会我稍微地转移了一下注意力,看到了夹杂在白色浪花中的很多五颜六色。自然是从上游顺流而下的。我就知道,我又与它们错肩了。这种背向未来的姿态,注定了只有错过了才会发现。也注定了发现时就一定已经错过了。是不是真的一转身就可以了?难的就是这一转身的勇气和力气啊。

嘉柔:我一个朋友有过跟你类似的经历。尝试过之后她告诉我说,其实转过身去和转过身来所需要的勇气和力气都是一样的。

亦心: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转身之后发现错了会后悔。

嘉柔:我那个朋友常说,身后和身前的景物本身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没有什么对错之分。重要的是眼光和和脚步的方向要一致。我常常回想她的话,总觉得是她拯救了我。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亦心:谢谢。我想想。我去办点事。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第二场:

亦心:你的花很美。

期晴:谢谢。

亦心:我以前见过你的花,很喜欢,当时我不方便逗留,今天特意回来看看,可以让我仔细看欣赏一下吗?

期晴:可以,但你要知道它不是开给你的。

亦心:为什么?

期晴:它跟你的方向不一样。

亦心:哦。我想想。对不起。

期晴:没关系。有个决定孤独终老的朋友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传说每个人在最初都拥有两支花,如同左右手一样,因为触怒了神,被夺走了其中一支。于是我们穷其一生都在寻找丢失了的另一半在谁的手中,好让两个残缺的半圆组成一个圆形。可是既然都是花,那长的该有多相像呢,所以你很容易就找错了。所以也不要对以前的人报以伤感与抱歉,大家只不过没有相遇到对的人。虽然曾经很相信对方是自己要找的人。

亦心:告诉你个秘密。(捂着对方耳朵)我欣赏过你的花。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第三场亦心:你的花很美。可惜将要凋落了。

茹姒:不必遗憾。不是落给你的。

亦心:我知道。我不是为你的花遗憾,我突然想到即便是开给我的花,也终会凋落。

茹姒:同样的瓶子,为什么要装毒药呢?同样的心里,为什么要充满着烦恼呢?同样的眼睛,你为什么要用来欣赏落花呢?你知道它曾经红艳过。

亦心:可是她们终究要凋谢。美丽终有尽头。

茹姒:不了解美丽的人,美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总之,别忘了你看花逝的是曾经欣赏过花红的眼睛啊。

亦心:我只是觉得,我好不容易转过身来,好不容易知道了哪个是对的,却又明明知道最后还是会失去——不是证明我的选择又错了,就是它自己凋落了。

茹姒:当你用放大镜来寻找灰尘的时候,总会得到。其实遗憾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美好不是一场幻觉。况且,它也有尽头。花落花开嘛。

亦心:好的。我想想。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第四场(相遇。茹姒没有拿花。蝴蝶飞过。)亦心:每一只蝴蝶都有一个花的梦想。

梦水:蝶恋花固然不假,但是蝶从不仅恋一朵花的。

亦心:但是对的只有一个。因为只有一个是为它而生的。

梦水:可不一定遇得到。

亦心:那就继续找啊,直到找到为止。

梦水:找到?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个故事:传说每个人在最初都拥有两支花,如同左右手一样。

亦心:因为触怒了神,被夺走了其中一支。于是我们穷其一生都在寻找丢失了的另一半在谁的手中,好让两个残缺的半圆组成一个圆形。可是既然都是花,长的会都很相像,所以很容易找错。我听说过。

梦水:更重要的是,一朵花被握在手里,一朵花被藏在心里。有时候你看到了那人手里的花,认出了她,她却认不出你心里的花。很多人都在找就是不知道应该找什么;很多人都在等就是不清楚正在等什么。

亦心:我也感觉到,最可悲的就是当你终于明白你所找的就是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她所等的正是你。可是谁都没错啊梦水:我觉得是我错了。有朋友提示过我,可是我不相信,我想要自己尝试。最后错过了。所以我把我的花葬在了一个路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也不知道那个朋友过得好不好。

亦心: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梦水:现在不会了。想通了,即便找不到或者等不到,最终会孤独终老的也会是两个人。所以不孤单。

亦心:谢谢你讲的故事。

梦水:别忘了将来给我讲你的故事。

亦心: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第五场(相遇。)花滟:曾经我拼命地想要换一种生活,于是来到了另一个城市,来到了世界的那一端。

亦心:结果怎么样?

花滟:结论是那一端和这一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我尽力去寻找证据线索来证明它们有着天壤之别,来证明那里要比这里好一百倍,终于一无所获。其实就算有区别又能怎样?天下只有两个城市而已,一个是那里,一个是被称作“这里”的另一个那里。这里那里只有些许差异,没有丝毫差距。

亦心:那应该怎么选择呢?怎么辨别那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

花滟:其实景物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最重要的是眼光和和脚步的方向要一致。跟你脚步方向一致的就是对的。你说你一直都在背对着长河奔流过来的方向,不管你在目送什么,那一定错了。

亦心:也许只是我不愿承认而已。

花滟:也可以这样说,正确的景物让你透过它看到整个世界,错误的让你甘愿为它放弃整个世界。所以虽然处处没有区别但是现在我知道应该去哪里。

亦心:我相信你,因为我感觉到你走过我将要走的路。最近看到一个人正在走我以前的路,处在一个很迷茫的阶段。我怕她选错,因为会影响两个人。我想给她点提醒,不知道她信不信我。

花滟:试试吧。当你尝试过以后再用你的经验去提醒那些迷茫的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没准他们还会去普度更多人呢。那个时候你就会跟这些花一样,香人艳己,倾城倾国。

亦心:怪不得你的花这么艳。

花滟:我曾经跟一个朋友讲我的经验,后来她常说我拯救了她。还有个人,我说了但是她不信,结果孤独终老。来的时候我还在一个路口遇到一个人,也给她讲了这些。希望能给她些提示。

亦心:好的。我想想。有空联系一下被你提醒过的朋友吧。也许她们正在惦念你呢。

花滟:我正要去看朋友呢。

亦心:我也有点事要办。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第六场:

(路口。落瑰。旁边一盆花。)亦心:以前我见到过一个人。当然只是擦肩而过。像你一样,她旁边的花开得正艳。它需要被欣赏,可惜我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发现原来它不是开给我的。为了目送它我甚至曾经一直背对未来,也因此错过了很多东西。

落瑰:你遗憾吗?

亦心:我感到遗憾。那么美的花,不是开给我的。

落瑰:为什么遗憾?因为你再也没有继续欣赏它的机会?

亦心:不是,我遗憾再也没有人更会欣赏它了。在我看来那真的很美。

落瑰:没有不美的花。只有不被欣赏的花。

亦心:我喜欢花。

落瑰:我也喜欢花,但是我不想成为花,我怕我做了花之后,没有人再那样喜欢花了。包括我自己。

亦心:我想说,还有我会喜欢,我会欣赏的。

落瑰:(沉思)你不怕选择错了?

亦心:不会错的。因为它跟我的脚步方向是一样的。

落瑰:如果我不相信呢?如果我想自己去尝试呢?

亦心:那可能会有两个半圆残缺到终老。你尽管想一想,随时给我回复,不过要快,因为我不会等到花落,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落瑰:好的。让我想想。每当遇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我就在想上天是不是要暗示我些什么。以前我遇到过一个人,也提醒过我,仿佛都是今天的铺垫。当时她正要去看朋友。

(片刻以后)亦心:从这边走吧。

落瑰:从那边走吧。

亦心:这边近一些。

落瑰:那边远一些。

亦心:我想伴你早些到达。

落瑰:我想陪你多走一程。

(落瑰捡起一盆花带走。在去莱旁边。)第七场梦水:你还记得当时见面的情景吗?

亦心:起初很清晰,我记得她好像站在路口,旁边的花开得正艳。之后越来越模糊。就是越来越不确定当时她手里是不是捧着一盆花。好像只有她自己。(插入开篇时相遇的画面)梦水:也许她就是那盆花。

亦心:但我知道我遇到了。真的很美。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它是开给我的。

梦水:迟早会落的啊。

亦心:我知道。

结尾:闪现之前剧情。

去莱:在我投胎的路上有这样一个路口。曾经有这样两个人(亦心,落瑰)相遇在此。不知道那里究竟是雾笼罩了天还是泪朦胧了眼,总之山不像山,水不像水,人不像人,鬼也不像鬼,(景物虚化,扭曲)但是却给人一种归宿感。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去过这个地方,正如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去过这个地方。梦境中我开得正艳。我的名字叫去莱。

最后。路口为奈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