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聚散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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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繁华老去逐流水,最是伤心舟上人抓不着的岁月(1)

聚散六一回2008-09-1209:40我们都是一个个幼稚的孩子,而生活是一个空盒子。我们总是一次又一次天真好奇地把手伸进盒子去摸索,又一次又一次地一无所获。等到我们长大了,不再摸索的时候,却错失了那段日子不小心放进去的很多东西。

有些事,说不是错误,想不是错误,但做却是错误;有些事,想不是错误,做不是错误,但说却是错误;有些事,做不是错误,说不是错误,但想却是错误。

繁华老去逐流水,最是伤心舟上人。

最大的幸运不是没有痛苦,因为不可能没有;不是结束痛苦,因为也不可能结束;而是有人分享所有的痛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在我的记忆里,有过这样一枝笔,它转在一个人的手中,在带锁的厚厚的日记本里,倾尽全力为她记录每一刻的写不尽的无奈;在我的记忆里,有过这样一个人,她手中转着一枝笔,在带锁的厚厚的日记本里,倾尽全力用它记录每一刻的说不完的辛酸;在我的记忆里,有过这样一本日记,它带着锁,厚厚的,倾尽全力地记录着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怎样书写的每一刻的无奈和辛酸……有人说人生如梦,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可能是我们一生都在做着一个梦,一个特别长的梦;也可能人生是由很多场梦组成的,梦了又醒,醒后再梦;还有可能——我们根本就是全都活在一个梦境里面。

如果你是安静的人,你应该认识我,因为我是沉默的羔羊;如果你是自私的人,你应该认识我,因为我是替罪的羔羊;如果你是迷茫的人,你应该认识我,因为我是迷途的羔羊;如果你是虚伪的人,你应该认识我,因为我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很多东西毫不相干,没有可比性。比如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不要用某人某个方面如何高的地位去贬低另一个人。须知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所处的高度,而是所朝的方向。对于两个人来说没有位置高低之分,对于一个人来说却有方向对错之别。

蝶恋花固然不假,但是蝴蝶是从不仅恋一朵花的。

——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让我带你浪迹天涯——-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让我陪你浪迹天涯我不怕你会忘了我是怕你认为我会忘了你我在广场上看到天使了,以为是做梦,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果然是做梦,都疼醒了。

下次看到什么我都不掐自己了。

就算疼了,也可能是在梦里面疼,证明不了什么;如果不疼,只能证明力气不够;像这样疼醒了知道是假的,还不如不证明了。

每当我遇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我就在想上天是不是要暗示我些什么。

就是这样。

可是我终究没有想通。

我喜欢鹤,不想做雁。

大雁都是藏身在大队伍中,是阵型中的一份子。

鹤却是独来独往的,所谓:闲云,野鹤我支持性本恶,这样可以理解并原谅很多人。

我能接受极度的智者和极度的弱智者,就是接受不了弱者我最怕碰见两种人:男的怕愤青,女的怕怨妇。他们的特点都是自以为是。

不看第一眼怪你,怪你太不张扬;不看第二眼怪我,怪我太没品位。

我将要豪赌一次,我不赌成败,只赌有没有天理。

当我准备好接受绝望的时候我就已经绝望了。

大家都在装沉默,我就只好装作不沉默了。

如果生活是一个围城,你进来,我就出去。

有些事如果不经历一次的话我就白活了;如果要经历第二次的话我就不活了敌人的敌人不是敌人,朋友的朋友不是朋友有时候我尊敬我自己,是因为我做了我想做的事,不是因为我是我自己。有时候我不尊敬你你你,不是因为你没有做我想做的事,而是你没有做你想做的事;我有两个梦想。第一个梦想是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存在,第二个梦想是,我要让他不存在。

我想翻过这一页,又怕这是最后一页。

我化黄叶一片飘落——聚散六二回2008-10-1911:37我化黄叶一片飘落刚好半卷秋风扫过陪同些许障眼尘埃踏上前程未卜莫测终于可以离开地面生活眼界不觉随之开阔万物渐渐远去渐渐迷离更像笔端丹青水墨从未看清过天边云朵从未辨明过水光山色贴身两侧的令我当局者迷遥不可及的总是难以触摸幸好我化黄叶一片飘落琴弦一般的人间阡陌幸好我化黄叶一片飘落茶香一般的薄雾几抹想起从前所失所得不知什么时候丢在哪里去了若能永远这样神游天地追龙逐鹤身化黄叶一片又有何不可幸好我化黄叶一片飘落登临百尺的秦城楼阁幸好我化黄叶一片飘落饱览锦绣的汉主山河片刻不停继续奔波发现世上只有两个村落一个是脚下的这个村落一个是那边的另一个这个村落人生处处不过一间旅舍没有一个茅庐可作永恒巢窝何必禁锢自己在方寸之地不如化作黄叶一片到处漂泊越过了多少无奇处所见过了无涯庸碌过客突然望见树下踽踽一人仔细观瞧原来是我那天我在林间走着刚好半卷秋风扫过扬起些许障眼尘埃我也化作黄叶一片飘落我亦且如常日醉——聚散六三回2008-10-2517:31人最重要的两件事:找一件值得为之活的事,找一件为之死的事。

不要说你已经几十岁,而我只有二十几岁,就觉得我资历浅。其实我资历更深,比如我知道你五十岁时候在干什么,你却不能知道我五十岁时候在干什么,除非你有在天之灵。以年长为资本的人数学都不好,他们跟年轻人作比较的时候,比的是出生的时间点与历史的终点间的距离,所以自觉优越。我不这样比,我的出生晚,所以距离历史的源头,也就是距离历史的起点就更远,这样说来只有我笑你的份才对。

在才疏学浅一无是处的小教员和博览群书德高望重的大学者身上,可以学到的知识量是相同的。

没有自信的时候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对自己满意的时候又开始怀疑会不会选错。所以一直都一无所有。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除了有胃之外,还有梦。一个朋友说起过有一次他想进女生宿舍,被门卫阿姨拦住,理由很充分:男生与宠物狗不得入内。我想假如社会和历史也有个抽象的大门,那么守门的阿姨也会说,没有梦者与动物不得入内,这里是人类的地盘。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运动时的劳累,思考时的纠结——我才在身体和头脑的运转中感觉得到生命力在激荡,我才感觉我还活着。

你在山巅铿锵有力的呐喊固然震彻寰宇,但是当你听得到自己的回声的时候,也正说明空旷的山谷中只有你一个人在。

我从不跟虾兵蟹将交手。最重要的是我坚信抢来的东西绝对不是专属于自己的。况且,即便胜了也没有成就感。

没有哪块砖是圆形的,都是有棱角的,这样才能充分占满空间,墙才能坚固。社会的墙是由人这一块一块的砖砌成的,要想社会稳固的话,人就应该各有棱角,然后相互补充相互包容。而不是千篇一律地圆滑成一般模样,谁都认不出自己。

要么痛快,要么自在。

有人说我不大修边幅,我想他指的不是我很邋遢,而是说我并不过分地注重衣着吧。其实也不是不注重,就是风格比较朴素平实吧,毕竟我也是按照我的审美去修饰的。我想这源于心底最深处的一种至本至真的莫大自卑,这种自卑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而且不是一件华丽的衣服就能够填补的了的。我很羡慕那些很容易地找到满足感或是自信心的人,也尝试效仿但终究没有做到。

很多事你有勇气做,可是没人有勇气欣赏。

情感太宽泛,情绪又太迷离——好像只有一种感觉是触摸得到的,就是醉。人在不清醒的时候,反倒可能最接近和享受本真。但是我仍然不相信人们对醉意的描述。如果是醒了之后补上的,已是局外之人他的话自然不可信;如果是乘着醉意做的描述,那醉话怎么能信呢?再说能够有理智去描述的人肯定还没有醉嘛。

月亮每个人都喜欢欣赏,但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们都在心安理得地邀月痛饮,望月抒怀,任它容纳自己一生的情感;喜欢一个人跟喜欢月亮有什么不一样呢?就在于,总有一天它会属于某个别人。

谁能说清,我们现在是在五岁的梦境里还是死前的梦境里书能香我不须花,茶亦醉人何必酒?已经很久很久不喝酒了,可是始终都还是醉酒的状态,兴奋与销魂一体,昂扬与黯淡交织,越想拒绝这混沌,与理智距离就越疏远,混沌中找不到章法找不到逻辑找不到方向,但又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熹微的光线缠绵在一起只组成一个左右结构的汉字:醉。我还认得。醉话就说到这里。

寄意寒星——聚散六四回2008-10-2819:03我总是喜欢望着路的尽头/或者水的尽头/也总会发现/在路的那端/水的彼岸/始终有一个人影/时隐时现/让我分辨不清/她是在向我走来/还是离我而去因为你的鼓励/我有了探寻的勇气/穿过密布的荆棘/忍过风浪的袭击/终于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而那个影子依旧迷离/原来一路的奔波/已经模糊了我看清世界看清自我的眼力你说没有足够的磨砺/容易丧失真正的自己/自然找不到追寻的真谛/让我重走坎坷路/接受一次新的洗礼可是我已看不清路在哪里/你化身通幽小径指明东西/可是我已干渴无比疲倦至极/你又变成抚慰我心的小溪/你说/路通天涯是因为一砖一瓦的铺砌/你说/水滴石穿是因为日复一日的坠滴/你说/过去的刺痛艰辛应该铭记/你说/风吹云去便露出又一次的晨曦再度重逢认清那个影子其实是一支舞动的笔/正在天地间书写着“理想”两个字/回想一路中/多少次我把理想之门紧闭/你为我一再开启/多少次我因为失败灰心冷意/你为我批上激情的外衣/多少次我对自己的选择万分怀疑/你只说声未到终点怎能放弃岁月荏苒悄无声息/你却仍然是一面火红的旗/不曾褪色/恒久明晰/若问我心中可有谁能将你代替/我只能回答/别人不是你/一直想说出一个秘密/你是我一生不变的记忆容我再次说声感激给我一个空间——聚散六五回2008-11-0921:18有时候我会发现,正如很多人所说,自己不经意间走上了似乎是主流之外的一条路,这条路不是我最初的向往,不过没有办法,人生的赌局中我不能抉择去抓到什么牌,我只能尽全力去打好不知是好是坏的这一副已经发好的牌。如今我还不能下定论这把牌是好是坏,可是我必须承认,这不是我的初衷。这路上的风景不是我所想经历的,比我想象的要艰辛得多。

经历挫折后的成功是酸楚的,说的苦尽甘来,其实只是一种苦中作乐的无可奈何。如果有机会选择,没有人会选择挫折和磨难。艰难困苦培养成的成功者只会用坚韧来美化对自己的残忍,所有的美好都是在不能不接受曲折的前提下刻意定义出来的。那种成就感是病态的扭曲的违心的不得已的。我不怕辛苦,也真的不想。事实上它确实让我成长,可是谁知道这种结果是不是我的本意呢?虽说如此,我在这条路上得我所得,失我所失,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只是这些得失都在我的意料之外罢了。其实想想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有时候我给自己提供一种假设,如果真的有了这样一个选择命途的机会,应该怎么样选择呢?有选择,就有取舍;有取舍,就有得失。很奇怪,我回过头来历数得失,发现我已经把经过的事物无论好坏都当成生命的一部分了,倘若再用当初所梦求的“假设”来跟我换的话,我已经舍不得了,纵然是在现实中得不偿失。也就是说,再给我回到主流的机会我也不会离开了。同时我发现,那些有机会走在所谓主流上的人,也不如我愿,他们离原点已经太远了。我感到一种自作多情的失望。

某一天,一位好心的过路人看见我形单影只孤苦伶仃,认为我迟早回走上他们的路,就劝我与之同行,以免走太多弯路。可是我想说,偏离主道的是他们,最终会回来的人也是他们,是他们在走弯路。人生就像演讲,不能跑题,不能忘记最初要表达的东西,要不然,得到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在考虑“意义”两个字,我要让自己满意而不是别人,我要对得起自己,我不想浪费生命。人各有志,我只想能够安静地走,不要有人干扰,奇怪的是人们往往不允许一个人行走在正统的规矩之外,相安无事竟然是那么难以实现。我承认自己现在在逃避一些东西以求得安静,可是又清醒地意识到这种状态不可能维持太久,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永远出世,总会搅进某个人情世故的旋涡。我不想有桎梏,不想背叛自己。我会在大千世界中争取一块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活动的立锥之地,没有人可以阻挡。

我逃避时,一尘不染;我毁灭时,片甲不留。

绝句一首——聚散六六回2008-11-2020:26长园走马送春回踏遍繁英未忍归非是芳菲无尽处芳菲尽处尽芳菲月来月不好——聚散六七回2008-11-2020:46月色不容忽略落满我的眉繁华暂且隐退凉清静作陪霸陵伤别辛苦最怜天上月悲泣音阶寻声暗问弹者谁月色不肯枯萎滴入我的嘴忧思千里倾泻品又无滋味伤悼罗列欲哭早已流干泪寒气凝结趣也冻僵兴也颓月色拂吹过来如行云流水我迎着月色万念俱灰发舞喋喋月色形容憔悴我行将就木再也不能回无章——聚散六八回2008-11-2818:08回想这二十年来所做过的事情,其中比重最大的就是学习,念书。这种学习的本质是什么,我也思考了很多年。如今抽身出来,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较为清醒地纵观始末,得出的结论就是:过去所谓的学习,就是学别人的学问,答别人的试卷。都只是工具一个。好的工具,或者差的工具,都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不要再继续。

真正值得批判的,不是游戏人生的生活态度,而是不好好地玩好人生这场游戏的生活态度。

我不反对不公正的规则,我反对的是令我吃亏的不公正的规则。

我要努力的原因,有一个便是要证明给自己看,那些我得不到的东西,不是我不够好配不上,只是无缘,只是它志不在我。

打伞雨不白下了?

不打伞不白买了?

从没想过要做主流,要做就做主角。

规矩不能没有,人总不能无拘无束地为所欲为,必须限制在一定的框架内。做事也不必做尽,那会破坏一种美感,乘兴而来乘兴而归才有余味,才有回想的余地。正如格律诗美于自由诗,就是因为在规矩下没有于尽抒己怀,欲言又不得不止,才出无声胜有声的效果。若是天马行空意兴所至无所不言,便会过于裸露,缺乏韵味。格律从来都只有严松之分,没有有无之别。严格的说,没有无格律的诗,也没有无规矩的人。规矩不能没有,不过不可以压制束缚,这里的规矩不是俗礼,而是原则。人应该做无规矩的思维,做有规矩的表达。

水不动则不浊;心不动则无伤浮生花里世,醉梦井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