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是我爱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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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紫色的保时捷飞快地行驶着,苏堇陌却不知道,它将驶向何方。看着专注开车的古翊晖,她连问的勇气也没有,只是任其带着她,开向难以揣测的未知地。他和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原来现在他们的相处,最适合的便是沉默。

车在几十分钟的疾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目的地竟然是堇陌极为熟识的地方,C大医院。那几个赫然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似乎要灼痛堇陌的双眼,这个地方,总能轻而易举地和顾景西联系到了一起,她从来没有避讳想到他,只是此刻,她和他竟能近在咫尺,她的思绪愈加汹涌和浓烈。

只是堇陌不知道,为什么古翊晖要带自己来这儿,为了避免任何不期而遇的机会,连产检裴嘉凝都是刻意避开这里,而选择另外的医院,只是现在,却是他亲自把自己送到了这里,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会带她做什么。

“进去吧。”古翊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便径直拉着她走了进去。

“我们……要去哪?”终于,堇陌忍不住心底的诧异,轻声发问。

“去了就知道了。”他低沉地回了一句,却还是没有告诉她答案。

古翊晖带着她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到拐角处,才默然停住。苏堇陌抬头轻轻一瞥,看见了房间门牌上“妇产科”字样。她心中隐隐诧异,顿时生疑。

就在古翊晖本该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愣住了,脸中闪过几丝异样。然后电光火石间,在苏堇陌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他突然把她抵在了墙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堇陌下意识地诧异挣扎,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擒住双手。

“阿古,你……放开我……”堇陌没有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就在她万分惊恐和挣扎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眼前,她终于明白了一切缘由。

那个穿着白大褂高瘦挺直的身影,除了顾景西,再不可能有其他人。他肯定是看见了,那么明目张胆的接吻,相距不过几步,他怎么可能会视而不见。所以古翊晖,不过是刻意装给他看罢了,所以才那么急迫地吻她。

心,仿佛在一瞬间骤然死去,再也没有复燃的生机,苏堇陌麻木地停止了任何无意义的挣扎,甘心任命。古翊晖觉察到她的异样,亦停了下来,眼中有着绝然的笑意,他伸手把清瘦的她拽进怀里,像是在无声宣誓自己的占有权,而全然麻木的苏堇陌,毫无反应地任他摆布,像个完全没有灵魂的木偶。

顾景西只是愣了片刻,冷冷的余光,却已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默然从他们眼前擦过,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静默走过。

堇陌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这样无声的诀别,原来已是最好的终结。连说再见都是多余。

景西,对不起。堇陌在心中默默低徊着几个字,无声的眼泪静静滑落,她以为她已经泪干了,原来她还是会哭泣,为最后的告别潸然泪下。

古翊晖在一旁哭笑不得,为自己幼稚的无聊感到可笑,也为她的哭泣而心碎,即使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冰冷地走过,她只是木然地低头,然而却终究有一道他无法越入的结界,横亘在他前面,他们的无声哑剧,他却连个配角都不是。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那样可笑和无稽,处心积虑,到头来却不过是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的刽子手,也包括自己。

“没事的,不要担心,鲍医生很有经验的,不会很痛的,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不要这个孩子。”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现在不能要他。”

“……”

突然,就在古翊晖和苏堇陌无语站着的时候,附近一对年轻情侣无意间走过的谈话陡然进入了两人的耳朵。

“孩子。”这个词语顿时从她脑中窜过,苏堇陌像恍然觉醒了般,麻木空洞地望向古翊晖,凄绝地问。

“难道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带我来,就是为了打掉这个孩子是不是?”

“陌陌,我……”古翊晖顿时愣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堇陌慌乱地打断。

“我不要……阿古,你到底还想怎样?……你想要我陪你演戏,我都一一配合你了,为什么你连我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陌陌,难道在你心里,除了逼你,我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难道你真的愿意留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面对她的指责,古翊晖觉得那样的讽刺和悲哀。

“对,我就是要他。不管他是谁的孩子,他都是一条生命,我都是他的母亲。我不要你伤害他,我不要。”说着,苏堇陌像突然间失控了般,立刻慌忙地跑了起来,想要尽快远离那个地方。

“陌陌,你干什么……”古翊晖立刻大步追上去,想要拦住情绪崩溃的苏堇陌。

堇陌听着背后凌乱的脚步声,越加慌不择路,直直地冲向楼梯,一时情急,她没有看清台阶便一脚踩空,她狠狠地摔下楼梯,一阵剧痛顿时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