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见顾绮萝挡在了拓跋离琅的身前,猛地收回了手来,面色一沉,双眸如冰,冷冷地怒视拓跋离琅。
顾绮萝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后拓跋离琅缓缓地环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面色顿时一变,猛地用力推搡,怒喝道:“起开!”
言毕,顾绮萝水袖之中话落出来一般冰冷的匕首,猛地朝着身后的拓跋离琅的刺了过去。
虽然,顾绮萝不会武功,但是,带着匕首傍身,也总不是一件坏事,这会子,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下一瞬,拓跋离琅莹白的纤手,猛地一把,擒住了顾绮萝的手腕,唇角扯出一抹冷凝的弧度,“本王早就已经说过了,女人不适合玩这玩意儿。”
说着,拓跋离琅在顾绮萝没有丝毫感觉的功夫,便夺下了顾绮萝手中的匕首,素手一抬,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花蕊飞射了过去。
顾绮萝的匕首,贴着花蕊的面颊飞射而过,簌地,一缕青丝,坠落了下来,花蕊不禁瞪大了双眸,她的身手,在初云国之中,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即便是在拓跋煜的面前,他也讨不到什么甜头,可花蕊却万万没有想到,拓跋离琅的武功如此之高,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空气之中有任何的波动,那匕首便贴着自己的面颊飞射了过去。
“呛啷!”的一声脆响,匕首刺入地面三寸。
花蕊甚是震惊地侧过了头去,垂下了眼帘,朝着地面上看了过去,只见,在拓跋离琅匕首下,竟刺着一只蟑螂,那蟑螂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禅房脏了,花蕊可要好好的打扫打扫。”拓跋离琅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说完了之后,继续将双手环住了顾绮萝的纤腰,俯身在顾绮萝的耳畔说道:“若是本王在见这个丫头对本王动手的话,本王就要了他的性命!”
顾绮萝闻言,身子不禁一颤,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的寒意,猛地回过了身子,怒视拓跋离琅,愤愤地嗔了拓跋离琅一眼,怒喝道:“你堂堂陌亲王,可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呵!”拓跋离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嘴角的笑容一变,一脸的人畜无害,“这话,可是你说错了吧,又是让本王被你按摩,被人抓包之后,还让这丫头杀了本王,本王今儿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你!”顾绮萝面色阴沉,仿佛能够滴出水来,清亮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抹冷凝的霜华,“这里可是法华寺,你最好放开我,如若不然,冲撞了神明,在给初云国带来灾祸,怕是,可是你陌亲王承担不起的!”
“本王说过,让你称呼我离琅的,难道你忘记了?”说着,拓跋离琅用力的紧了紧顾绮萝的纤腰,仿佛没有听见顾绮萝的话一般。
“你放手!”顾绮萝用力的挣了挣,眸光一凛,怒喝道:“你若是在不放开,我可就喊人了,我娘亲就在一旁的房中。”
“顾夫人若是来了更好,本王今儿就跟顾夫人求了亲!”拓跋离琅淡淡地笑了笑,对顾绮萝说道。
顾绮萝闻言,面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了起来,脸色一变,猛地抬起了脚来,朝着拓跋离琅的脚上,用力的一踩!
“嘶!”
拓跋离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顾绮萝的脸上,被那一张惊华的容颜,深深地所吸引,竟一时间全然没有注意,顾绮萝猛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顿时,拓跋离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凤眸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嗔了顾绮萝一眼,沉声道:“你这个女人!”
言毕,拓跋离琅松开了顾绮萝,转身便离开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
须臾,拓跋离琅纵身一跃,瞬间便上了禅房的屋顶,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眉梢微微一挑,冷声道:“本王最为厌恶的就是讨厌像你一眼的蟑螂!”
屋顶之上,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在听见了拓跋离琅的声音之时,不禁猛地缩了一记哆嗦,他竟全然没有发现,拓跋离琅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的,缓缓地回过了头来,瞪大了一双招子,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拓跋离琅,一双墨色的瞳仁猛地一缩,身子抖如筛糠。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下一瞬,他的身影一阵模糊,男子都没有看清楚拓跋离琅是如何动身的,拓跋离琅便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前。
猛地,拓跋离琅一把将男子给拎了起来,一把扼住了男子的脖颈,冷冷地说道:“滚回去告诉拓跋君,本王的女人,绝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言毕,拓跋离琅松开了扼住了男子脖颈的手,猛地一掌打在了男子的胸口之上,力道精准,顷刻之间废了男子的武功,可是却不伤害男子的性,“滚!”
那男子在屋顶上,一个趔趄,便摔了下去,然后,便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禅房当中。
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双眼,看来,拓跋煜和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其他的藩王的注意了,看来,初云国像是要变天了!
这拓跋君,便是首当其中之人,身为初云国的大皇子,却不是嫡出皇子,虽然是皇长子,可是却不受皇上的重视,身份也不贵重,自然是剑走偏锋,想要捉住各位藩王的痛脚。
顾绮萝乃是顾国相之女,又在京城之中掀起了一片轩然,可拓跋煜却是没有对这个女人动手,而后拓跋离琅有在皇上的面前只是说了一句话,便然皇上废了拓跋煜和顾绮萝的婚约,可见,这个女人无论是在拓跋煜的眼中,还是拓跋离琅的心中,一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拓跋离琅在得知了顾绮萝来到了法华寺之中的时候,原是想要入了夜,在来到顾绮萝的房中,进来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在顾绮萝的闺房之中,和顾绮萝同榻而眠之后,每每入了夜,他便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可就在方才,拓跋离琅发现,法华寺当中,竟然还有另外一个高手存在,出了禅房,便见到了一道黑影,朝着女眷的禅房飞驰而去,拓跋离琅纵然一个闪身,先那人一步,出现在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
可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依然被人盯上了,他堪堪为了这个女人,摆脱了困境,可这个女人,却这般的不识好歹,踩了他的脚不说,还对他下了杀令。
这个女人,当真是……该死!
拓跋离琅飞身下了屋顶,朝着顾绮萝的房中看了一眼,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哼了一声,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女眷禅房之中。
是夜,夜空宛如墨染一般,没有丝毫的光亮,原是十五月圆之夜,可是铅云低垂,遮住了圆月,使得天空暗沉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花蕊在禅房之中燃了蜡烛,一连忙了三天,顾绮萝着时是被累坏了,也没有什么胃口,连素斋都吃,便早早的歇在了禅房中。
“叩叩叩……”
花蕊听见了一阵叩门声,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看了看已经入睡的顾绮萝,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推开了房门,竟见顾夫人站在禅房门口,花蕊朝着顾夫人福了福身。
顾夫人伸出花蕊的目光朝着顾绮萝看了眼,瞧见了顾绮萝睡的正香,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侧目看向了身后的李妈妈。
李妈妈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花蕊,顾夫人开了口,“绮萝没有用晚膳,我准备了一些点心,若是绮萝醒来饿了,便被伺候她吃些。”
花蕊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顾夫人的话,顾夫人知道,花蕊这丫头不会说话,也并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子,离开了顾绮萝的房中。
许是听见了门外的声音,顾绮萝缓缓地掀开了眼帘,朝着花蕊看了一眼,启唇问道:“可是娘亲来了?”
花蕊看向了房间之中,颔了颔首。
顾绮萝撑起了身子,看向了花蕊,“给我倒杯茶来。”
花蕊将食盒放在了桌案之上,拿起了茶壶给顾绮萝斟上了一杯茶,踱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顾绮萝,随即,花蕊像是想到了身子,折返回到了桌案前,从食盒当中拿出了点心,转身回到了顾绮萝的身前,将点心递到了顾绮萝的面前。
“枣泥山药糕!”顾绮萝的嘴角微翘,淡淡地笑了笑,便知道,这是顾夫人怕她饿着了,给她准备的吃食,拿起了一块枣泥山药糕,放在了口中,细细的品了起来,“娘亲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
说着,顾绮萝抬起了睫眸,看了一眼花蕊,道:“娘亲准备了这么多,我又吃不了,你陪着我吃点。”
花蕊和顾绮萝同样,喜欢枣泥山药糕,在国相府之中,顾夫人的手艺,是没有任何一个厨娘能够超越的,早就看出花蕊也是饿了,顾绮萝便笑着,拿起了一块枣泥山药糕,递给了花蕊。
花蕊笑了笑,接过了顾绮萝手中的枣泥山药糕,放在了口中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可是,当一块枣泥山药糕进入腹中之时,花蕊不禁猛地瞪大了双眸,眼见顾绮萝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下一瞬,花蕊猛地一下子,栽倒在了顾绮萝的面前。
顾绮萝刚刚想要询问花蕊,可言倏地一黑,便也昏厥了过去。
“哼!”
就在这时,禅房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冷哼声,紧接着,顾云裳迈着莲步走进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冷冷地睨了一眼顾绮萝,冷然道:“顾绮萝,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从来不会怀疑你那蠢顿如猪的娘!”
言毕,顾云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吹了两下之后,火折子燃烧了起来,顾云裳直接将始终火折子,扔在了一旁的书籍上,然后,走到了烛台前,将烛台推到,转身离开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