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绮萝猛然挥手,倏地打开了拓跋离琅的手,一双星眸之中泛起了霜华之色,冷声冷气地说道:“堂堂初云国之中的陌亲王,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谁会笑话本王,谁又敢笑话本王呢?”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本王告诉你,本王现在没有耐心了,明天日落之前,若是没有在陌亲王府的梧桐树下看见你,本王就灭了你顾家满门!”
“拓跋离琅,你不要太过分了!”顾绮萝的眸光一厉,怒声道。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眯了眯眸子,冷冷地说道:“本王就是这般过分,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
“绮萝妹妹,怎么了?”
就在两人僵峙之时,配好了解药的南宫白,折返回到了顾夫人的院落之中,一眼,便瞧见拓跋离琅和顾绮萝两人四目相对,眸光之中的寒意,似乎搁着老远就能够感觉到了,而且,两人的气势上丝毫不让。
“绮萝妹妹,你叫的还真是亲热啊!”拓跋离琅眸光阴沉,侧目冷冷地剜了一眼南宫白,冷然道:“南宫公子和萝儿单独在一块,怕是不打好吧?”
“陌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白闻言,面色一沉,一瞬间,南宫白将周身之上的杀意尽显而出,直奔拓跋离琅而去。
毕竟,南宫白和拓跋离琅不同,南宫世家虽然武功不俗,可是,拓跋离琅毕竟是在战场之上踏着死人的尸体过来的,自然,不会畏惧南宫白这点子杀意。
只见,拓跋离琅勾唇冷笑,微微地眯了眯眸子,顷刻之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着南宫白笼了过去,“本王什么意思,你自然清楚,这是本王和顾绮萝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别插一脚进来,不然的话……”
“不然,你想要如何,你也想像是威胁我一样,来威胁南宫大哥吗?”顾绮萝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当即,挡在了南宫白的身前,怒声道。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眸光漫过了顾绮萝,传音入密,对南宫白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南宫家族在盘算着什么,夺嫡这趟浑水甚是幽深,绝非不是你南宫世家能够参与进来的!”
“那就要看看,谁更有本事了!”南宫白也不干事如,当即,回了一句。
拓跋离琅闻言,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意,当即,便是一挥手,顿时,顾绮萝感觉到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一般,随着拓跋离琅的一掌,飘落到了不远处。
下一瞬,拓跋离琅的身影一闪,身后拖着一道虚影,直接闪身来到了南宫白的身前,猛地一掌,直奔南宫白的面门打了过去。
南宫白因为手中拿着顾夫人的解药,纵然足尖一点地面,身体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
当南宫白落在了地面上之时,拓跋离琅也紧跟着攻上了前来,他身形宛如云豹,速度快如闪电一般,在拓跋离琅的手中,蕴含了一层浅薄的黑芒,在袭向了南宫白之时,直击他的心口。
不远处的顾绮萝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之时,顿时惊呆在了当场,拓跋离琅这一掌下去,即便不要了南宫白的性命,一会让南宫白重伤一阵子的了。
南宫白前两日,曾经在煜王府之中,为了她曾自残,他的手腕上还带着伤,顾绮萝已经觉着,很是对不起南宫白了,若是,再因为自己,让南宫白重伤的话,顾绮萝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自己的亏欠了。
“不要!”
当即,顾绮萝惊呼了一声,猛然朝着两人狂奔了过去。
“闪开!”拓跋离琅的眸子一沉,怒声道。
“你若是想要伤害南宫大哥,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顾绮萝丝毫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扬起了尖尖的下巴,怒视着拓跋离琅,她的一双眸子当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有的,只是一片宛如霜雪一般的冰冷。
“哼!”拓跋离琅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站在了原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声说道:“你当真如此吗?”
“南宫大哥是我国相府的贵客,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南宫白,须臾,扯回了目光,落在了拓跋离琅的身上,沉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赶快离开。”
“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拓跋离琅眼底涌上了一层氤氲,紧接着,仿佛缓缓地溢出了拓跋离琅的那一双墨玉般的瞳仁之中,紧紧地将他包裹在了其中,让人看不穿他的神色。
他一双冰寒的眸子,凝在了顾绮萝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着,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好歹,他这般对她,可是,她将一片真心当做了狗肺,国相府和南宫世家走的这么近,难道,她不知道南宫世家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吗?
而此时的顾绮萝,紧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怒视着拓跋离琅,像极了一只袒护着自己幼崽的母鸡。
拓跋离琅眯了眯眸子,向后倒退了一步,再次施展了传音入密,对南宫白说道:“躲在女人的身后,算什么本事?”
“呵!”南宫白冷笑了一声,同样以传音入密,回了拓跋离琅一句,“你也看到了,绮萝妹妹对于有多关怀,陌亲王,我若是你的话,就趁早离开,不要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南宫白挑衅拓跋离琅,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拓跋离琅旧居高位,虽然,也不曾少见了表里不一之人,但是,在看着南宫白之时,心里头似乎憋了一口闷气。
不由得,拓跋离琅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节,被他捏地咔咔作响,眯了眯眸子,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南宫白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自己,想来,定然是想要在顾绮萝的面前,表现出他谦谦君子的一面。
拓跋离琅想清楚了这一点,双瞳之中闪过了一丝凛然之色,眸光一沉,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打算。”
“呵呵!”南宫白冷笑,道:“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陌亲王,只不过,我今儿没有闲心和你逗趣,只要,我将顾夫人身上所中指毒解除,到时候,想必绮萝妹妹会更加的亲近于我。”
说着,南宫白的眸光在顾绮萝的背后打量了一番,他的眸光灼灼,似是,能够洞穿顾绮萝身上的衣裳一般。
顾绮萝一直都是面对着拓跋离琅的,不曾看见南宫白脸上的表情,而拓跋离琅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南宫白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他的下唇,嘴角微翘,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咔咔咔……”
拓跋离琅认识不住南宫白用这样的眸光去看着顾绮萝,下意识,南宫白手上加大了力道,指节处的脆响声,更加的明显。
南宫白智在激怒拓跋离琅,抿了抿一双薄唇,唇畔之上的笑意更甚。
稍纵,拓跋离琅一挥手,手中快速地打出了一道内气,宛如闪电一般,直奔南宫白的心口而去。
反观南宫白,他只是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拓跋离琅,似乎,早就已经是等待这一刻的来临一般。
“砰!”的一声闷响,拓跋离琅的这道内气,直接打在了南宫白的胸口之上,顿时,南宫白的身子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
“噗咚!”的一声,南宫白重重地砸落在了地面之上,溅起了滚滚的烟尘,可是,在南宫白手中的那碗解药,却是一滴没有滴落出来。
“南宫大哥!”顾绮萝听见了声响,当即回过了身子,只瞧见,南宫白的身子一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绮萝的面色一变,立马冲到了南宫白的身边,俯下了身子,将南宫白倚在了自己的身前,惊声道:“南宫大哥,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南宫白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唇角带着一丝血迹,气若游丝地说道。
顾绮萝将一双星眸瞪大好似铜铃一般,怒视着拓跋离琅,声音近乎咆哮道:“拓跋离琅,你疯了不成?南宫大哥哪里招惹到你了?”
拓跋离琅闻言,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对于顾绮萝的指责,他并不想要辩解,看着她眸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怨恨,他的心,似乎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的疼。
紧抿着一双泛白的唇,拓跋离琅冷冷地说道:“本王就是疯了,你能够乃我何?”
顾绮萝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怒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赶快给我离开,如若不然……”
“不然,你能够怎么样,像是之前那般,进宫告御状吗?”拓跋离琅踱步,径直朝着顾绮萝走了过去,眸光凝视着顾绮萝,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同鹰鸠一般的眸子,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