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突然,我早有这个打算,俞氏也需要换新鲜的思维来管理,我如今退下来也很符合股东利益,何况,我想多抽出时间陪你和钻钻。”左问一边说,一边拿奶瓶喂旁边推车里的右钻钻。
俞又暖脸色一僵,“你不必如此。”
“又暖,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兼顾两个公司,如今精力实在有些吃不消。就是四维,我也打算过几年就放手退居二线,这几年公司正式上升的关键时期,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CEO来管理,我已让猎头公司帮我留意。”
若是过去,俞又暖听了这消息肯定欣喜若狂,可如今却只觉心里沉甸甸的,她宁愿左问对她差一点儿,她可能还好过一点儿。
“不高兴吗?”左问看着俞又暖的侧脸。
“没有啊。”俞又暖低下头。
“又暖,你不要想太多,我并非是在逼你,只是早就计划好要辞职。”左问握了握俞又暖的手。
“嗯。”俞又暖点头。
辞掉俞氏执行总裁一职后,左问的确空闲不少,也有时间陪俞又暖参观画展、听音乐会,甚至陪她满世界飞地看时装秀。珠宝展。
可是到最后俞又暖甚至已经无法忍受左问的触碰,他一碰到她的肌肤,她就僵硬得发疼,哪怕用润滑油,她依然无法承受。
“对不起,对不起,我觉得我是病了,我的这里病了。”俞又暖缩在墙角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子,最近她甚至已经无法抑制恶心了,“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俞又暖仓皇地抓住左问的手。
左问听着俞又暖低声无助的啜泣,只觉得心像被拧衣服似地拧着疼,脑子里不由想起当年俞又暖的歇斯底里。
“不要说什么爱我,我就是个疯子,一个每周都要看心理医生的疯子,你不过是爱我爸爸的钱,少跟我装什么情圣。对啊,我就是变态,我就是心理扭曲,我就是……”
左问眼角有些酸涩,他轻轻捧着俞又暖的后脑勺,让她缓缓靠在自己胸口,“又暖,别哭。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也已经不是年轻人,并没有那么多欲求,如果你不喜欢,我今后再不碰你,我们已经有了钻钻,这已足够。别怕我,也别躲着我。”
“你不是生病,你只是没有做好准备。”左问的声音在俞又暖的耳旁低声安慰,“不用去看医生,我会陪着你的。”
俞又暖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可是她抬头看左问的眼睛,里面只有真诚和坚定,毫无闪烁,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其后,左问果然说到做到,他每天依然亲吻她的额头、脸蛋,但是不会再有进一步的表示,陪着她一起去医院给右钻钻做儿保、打预防针,陪着她去给右钻钻添置衣物,有时候也会牵手、搂腰,但是再也没有更多的暗示。
彼此关系很自然,又恢复到俞又暖怀孕和坐月子的那段时间,就好像夫妻天生睡一张床却不用发生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