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周口店遗址的考古发现,“北京人”的出现,揭开了北京地区人类历史的序幕,对于人类起源和早期生活发展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对科研工作者来说,“北京人”化石的实证价值在于,“北京人”具有直立的典型形态标准,而“北京人”对火的使用,更加完善了其作为人的特征。
(一)科学考证“北京人”
“北京人”在周口店居住的时间,大约从距今60万年开始,至距今20万年。“北京人”文化早期从距今60万年至距今40万年前,中期为距今40万年至30万年,晚期为距今30至20万年前。
周口店第一地点从1921年发现和发掘起,已下挖了四十多米,宛如一口深井。已挖堆积物还不到全洞堆积物的一半。
“北京人”化石从第十一层至第三层均有发现,共出土骨头6具、头骨碎片12件、下颌骨15件、牙齿157枚、股骨7件、胫骨一件、肱骨3件、锁骨和月骨各一件以及一些头骨和面骨破片。这些“北京人”遗骨分属40多个体。但绝大多数人化石,在珍珠港事件前后,下落不明。
现存的第一地点的人化石,保存在我国的有牙齿7枚、肱骨一段、胫骨一段、顶骨和枕骨各一件以及一具保存完好的下颌骨。1927年以前发现的3枚牙齿则在瑞典,由早期在周口店工作的步林保管着。
(二)考证用火遗迹
在周口店第一地点发现用火遗迹,把人类用火的历史提前了几十万年。其中包括五个灰烬层、两处保存很好的灰堆遗存,烧骨则见于有人类活动的各层,此外,还发现烧过的朴树子、烧石和烧土块,甚至个别石器有烤灼的痕迹。
对用火遗迹的研究,可知“北京人”不仅懂得用火,而且有控制火和保存火种的能力。烧火的燃料主要是草本植物,也用树枝和鲜骨作薪柴。
“北京人”用火的证据有灰烬、炭块和烧过的骨头和石头。灰烬由紫、黄、灰、自、黑等色物质为代表。它很松软,用手揉搓即顺着手排出水来,晒干后分量很轻。
灰烬常常是成层发现,第三层的底部、第四层、第八至地九层之间、第十层等有厚薄不同的灰烬和黑色的灰烬层中常见有炭的细粒,并从“鸽子堂”的“石英层”的黑色物质中还发现过紫荆树的炭块。
至于紫、黄、灰、白等色的物质,虽然在性质上和黑色物质没有什么两样,但颜色差别太大。造成这些差别的原因还不明。可是五颜六色的物质中所发现的骨头和石块却多是被火烧过的。
烧过的骨头,表面上出现了裂纹,甚至变得七扭八歪的,有的颜色变成蓝、绿、灰、揭和黑色。烧过的石头也都裂开了纹,有的埋藏在灰烬中的石灰岩变成了石灰。1951年从灰烬层中发现了一块石灰岩,在地层中虽然还保持石块的外形,但成了粥状,晒干后成了白色石块。
“北京人”用火是没有问题的,但用火并非从他们开始,而是在这个时候用火有了很大的发展,由于有的灰烬成堆,不使火向外蔓延,证明“北京人”已经有了管理火的能力。
不仅是比“北京人”稍早的周口店第十三地点,和山西省芮城县的医河文化遗址,都发现了用火的证据,而且距今100万年前的陕西省蓝田县公王岭蓝田人遗址也发现有黑色物质,经化验全为炭质,有少数较大的炭粒肉眼可见。
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考古学家戴尔俭和地质学家许春华在发掘报告中说:“除石器外,在公王岭还发现有炭,如前所述,这种炭很可能是蓝田人用火时所造成的某种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则蓝田猿人文化中还应包含用火这一重要的文化因素。”
1973年,在云南省元谋县上那蚌村在距今170万年前的元谋人遗址中,发现有大量的炭屑,小者如芝麻,大者如黄豆。含炭层有三层,上下加在一起厚达三米左右。
在距今约180万年的西侯度文化遗址,也发现了一批与“北京人”遗址的烧骨十分近似的骨头,颜色有黑、灰和灰绿,大部分为大型哺乳动物肋骨,鹿头和马的牙齿。这些不同颜色的骨头非矿物所染。
1974年5月间贾兰坡和王建在研究这批材料时,取不同颜色的骨块样品交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化验室年代测定专家黎兴国化验。样品中有一种是呈深灰色的骨头,估计是被火燃烧过的,另一种是未燃烧过的土黄色的骨头。化验的结果是:前者的失重量为11.3%,后者的失重量为9.5%前者的碳酸据为0.2克,后者为3.4克;前者的含碳量为0.1%,后者为1.4%,两者的差别很大。
据黎兴国先生解释,燃烧过的骨头比未燃烧过的骨头所含的碳酸锡和合碳量都大为减少,而失重量增加。这种现象可以认为,是由于骨头中的有机物质经过原来的燃烧,大量碳素生成二氧化碳消失的结果。
这些发现很重要,根据我们所查阅的资料,火的遗迹在世界上以中国的发现为最早。这一发现把人类用火的历史一下提前了100万年。上述的最早的烧骨和炭渣,如果用自然野火的燃烧来解释比用人类用火解释更缺乏说服力。因为所发现的火的遗迹都是在有人类活动过的遗址里,而且自然界的野火也并非那么容易发生。
石器是“北京人”文化的主要代表。“北京人”创造了三种不同的打片方法,主要用砸击法,生产出长两厘米至三厘米的小石片,常见长度为两厘米至四厘米。工具分两大类,第一类包括锤击石锤、砸击石锤和石钻;第二类有刮削器、尖状器、砍砸器、雕刻器、石锥和球形器。
有些学者认为,当时“北京人”已会制造骨角器。除狩猎外,可食的野果、嫩叶、块根以及昆虫、鸟、蛙、蛇等小动物也是他们日常的食物来源。
“北京人”还是最早使用火的古人类,并能捕猎大型动物。“北京人”寿命很短,大多数人在14岁之前就夭折了,有60%死于14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