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爷也很意外,想了想,道,可惜了这俩个年轻人。不过,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叫你们来,是木伯伯的府上,有位妙手神医,可以给你们解毒。
木莲峰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心里想着什么,看着仙草,只是不语。曾老爷看着他,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木兄,是这样的,小犬和我这个笨女儿,实在是我的拙荆和小妾分别生的。我呢,对儿子就难免偏心了些,而我的女儿,从小就认为,我对她们母女并不上心,因而,很是倔强,她娘又溺爱,难免骄纵了些。
后来,我的小妾,害病去了,我女儿很伤心,加上拙荆对她一向忽视,自己就偷偷跑了,再后来我听说是在木兄的府上做舞姬,我当时很是难过,就派小犬上门去接女儿,可是女儿执意不走,小犬很伤心,回来禀告我,我就派人偷偷传信给她,说我病重,要见她最后一面,她这才回家,我怕她再走,就好言相劝,小犬也是泪汪汪的请求,这么的,女儿才在家里住下来。
之所以,没有和木兄明说,就是这张老脸下不去。而现在又求到木兄门下,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把实情说了,还望木兄见谅。
木莲峰心里方才释怀,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仙草就失踪了?原来是回家见父亲。不过,这姐弟俩又怎么中了毒?
仙草愤愤道,木伯伯,您不知道,我俩是偷跑出去,本打算游玩一番就回去,免得父亲担心,可是就在半路上,遇到一个个子不高的蒙面人,拦住我们,不由分说,就是几掌,我俩抵挡不住,中了掌,就急忙逃回家,才发现,中了那人的掌毒,一丝力气也无,不过,好在,比那个林存默强多了。
想起林存默的现状,仙草心里不寒而栗,再看父亲的斑斑白发,想到当初赌气离家,只为无处可去,就投身木府做了舞姬,她打小喜爱歌舞,做舞姬倒是很合适,木莲峰人又正派,在木府那段岁月,还很开心。但想不到,老父亲为了自己,操碎了心。
记得当日在木莲峰的寿宴上,弟弟提出要给自己赎身,其实是付了赎身费,就要带自己回家,但还是一股怨气未消,就怎么也不想回去,急的年轻少的弟弟无计可施,烦恼之下赶快回家。
还是父亲想到了办法,设计哄自己回了家,一番长谈,其中一句话,你是长女,爹百年之后,曾家不倒,除了是你弟弟接替香火,还要你扶持,所以,你要乖,你不是单为了你个人而活,还有责任,义务,是对弟弟,对家门的,对我这个老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啊。孩子!
只是这一句,就让仙草当场大哭。现在想来,还是酸辛愧疚。这次再返家门,仙草明显懂事多了,和弟弟也相处的好。就连大娘,也对她好了几分。仙草想到这里,再看父亲的老迈形容,就觉得父亲又老了,不可以再让他为了自己操心。
曾清茉不知道姐姐想什么,他一贯没有主意,家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见父亲和木伯伯有说有笑,以为自己的毒不碍事,就在一边傻傻的听着父辈的谈话,不时也和着笑上几声,只是不插话。
很快,木府的大夫就来了,正是给林存默看病的郎中,路经木府,给木莲峰的妻子看病,因治得好,就被留了下来。
郎中分别给姐弟俩诊脉,想了半日,道,这个是煞掌的毒,倒是不会要命,也不太严重,要想解毒,必须用极阴柔的掌力往出逼毒,不过,江湖上,有这种功力的人呢,据我所知,实在是不多,如果碰不到,只有等三年后,毒气在血液里慢慢消解。
曾老爷捻须不语,默默思考着。郎中告退后,曾老爷先不说儿女的病情,只是问木莲峰,你看这个人,是否很眼熟?
木莲峰摇头道,想不起来。
曾老爷道,难道不像当年江湖上有名的玉面神医沈水彤?听说加入了万山谷,又有传闻说,和当年谷主的小妾勾搭,被发现,就逃出了万山谷,自此下落不知。我看,这个人就和沈水彤很相像。
仙草急道,爹呀,你一听不要命,就不关心儿女,又开始你喜欢的东长西短的唠闲篇。
曾老爷明显是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对于女儿的话也不介意,哈哈一笑,仙草道,我就奇怪,那个蒙面人,为何打我们几掌呢?
二十四 傻子
放了他!
这个声音很是娇美,但也很冷漠,说这话的,是个糖一般甜的少女,一身淡雅娇秀的杏花色衣衫,俩条大辫子垂在胸前。正瞪着眼睛看着一对男女。
他们是程华山,李白云夫妇,易容改扮成一对母子,当街嚎哭叫苦,引来罗文兴,设计捉了他。俩口子兴冲冲的扛着罗文兴正要去见一个人,可是刚走到城外一处土坡,就见一个女子跳了出来,拦在路中间。
程华山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蜜糖啊,你怎么来了?
李白云瞪了丈夫一眼,不耐烦的对蜜糖道,快闪开,否则有你好看。
蜜糖哼了一声叫道,姐姐,为何还不出来?
就听一阵清脆的笑声,四周的树丛忽然一阵阵剧烈的晃动,一股风刮了过来,李白云脸色大变,对丈夫程华山惊慌的道,快跑,死丫头练成了蜂后功。
二人扔下罗文兴就要跑。就像鬼魅一般,一条身影神出鬼没,到处出没,不时的纵跃。搞得夫妇俩不知道该往何处逃跑。就见花粉稳稳地站在当地,站到妹妹身旁,得意而又严酷的看着这二人,道,好啊。
程华山苦着脸,道,有什么好?见到你。
李白云死死的盯着花粉,眼珠子偷偷的转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花粉道,不用找了,四下已经全让我派人封住,你们想跑,没门。
李白云忽然扑通跪在地上,哀声道,花粉姑奶奶,我们这都是被逼的,你不知道,有人在我们身上,下了药,不听他的不行啊。
蜜糖皱眉问道,是谁给你们下的药?
李白云用衣袖擦着眼泪,道,是个蒙面人,个子不高,可是武功好的吓人,就是打了几掌我们就中了毒。
花粉沉思着。蜜糖早就过去从罗文兴身上解下麻袋,给他身上,手脚不住的按摩,柔声呼唤着。
花粉斜了妹妹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