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清夜之鬼
20150500000012

第12章 虞弋,诡异的祠堂(1)

痛,无限地疼痛,伴着身体各部位出现的阵阵刺痛。这是虞弋此刻唯一感受到的。

头痛欲裂的感觉在顿顿敲击着虞弋的脑袋,她好想睁开双眼,却始终无能为力,身体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像是在水中漂浮着,头脑是清晰的却也是模糊的,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沉睡,不断引诱着她,但内心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不能睡,不能睡,睡着了就死了。

是的,我还没看到雪呢。我不能死。

虞弋心里想着,挣扎着。强大的意志力使得她整个身体都抽搐了起来,而这,可惊坏了一个人……

有人在摇晃她,睁开眼睛,她还在车上,可是里面却什么人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摇晃自己,也好似车上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十分的干净。但是她又突然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抱住自己的双臂微微发颤,眼泪不禁落了下来,一颗颗,那么地温热,流经脸颊时带着微微的刺疼,刚刚……刚刚有人想要侵犯她。无论是否真的知道那种事,无论自己装作多么的不在乎,内心的叫嚣却真实地说明了一切,她是害怕的、厌恶的,跟第一次发现那个人和那个肥胖的女人做那种事时一样的厌恶。

正在这时,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传了过来。

“小弋,小弋,小弋……”

谁?是谁在叫我?

虞弋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源头。突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此时在车窗外对着她笑。

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嗡嗡作响,身体软得不像话。她感觉这回不仅仅是身体,连头脑都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她瞪大着眼,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走了进来,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虞弋在不自觉地情况下,颤抖着。

“傻孩子,我是你爸啊,你怕什么?”男人蹲到虞弋的身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可是,可是,我不是,我不是……”虞弋卷缩着身体,像是在回答那个男人的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是杀了你了吗?”

“呵呵,我没事。你还小,力度不够,刺得不够深,你看,已经包扎好了。”男人撩开身上干净的T恤衫,白色的纱布缠绕着他纤细的腰。

“真的?”虞弋看着眼前的男人。

“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虞弋在男人的引导下,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脸,是温热的,真的是温热的。虞弋不禁破涕而笑,心里突然感叹,还好,还好我没害死你。

然而就在她高兴的时刻白色的纱布突然像是有了生命般竟一下从男人的身上爬出来,疯狂地伸长出来。

漫天盖地的白色纱布,袭来,她不禁往后退去。她看到男人的脸渐渐失去五官……然后是白色,白色,白色,永远的白色。身体像是被什么紧紧缠绕着,好难受,好难受……

我,要死了吗?不要,我不要?

虞弋在内心哭喊着,耳边有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越来越近……

“醒醒,醒醒……”

剧烈地摇晃。虞弋微微睁开眼睛,反射性地往后退去,一边蜷缩着自己一边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不小心她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处,一只温热地大手附在她的额头,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烧,退了。”

刚刚,是梦吗?

待虞弋看清此刻自己的处境之后,一脸尴尬地从摆着一张臭脸的周在野身上移开。

“这里是哪?”

之前不是在车上吗?车子不是在悬崖边上吗?车门不是都打开不了吗?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只是好像周在野并不想理她,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看她没事后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出去。

虞弋一边捶打着酸痛的肩背部,一边打量着那个陌生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单独的处在一间祠堂里,阴阴的冷风从后面吹来,她转过头看见那一排排整齐摆放着的灵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些灵牌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直盯着自己看,而那上面刻的字居然在阴阴散发着红光。虞弋小心地环顾了下那个青石砌成的祠堂,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多想,一下窜了出去,她可不想一个人呆在别人的祠堂里。她总感觉那样的地方总是有灵性的,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什么触及到人家先祖的忌讳,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于任何危险物品,远离才是王道。

“别出去,他们就要回来了,省点体力吧。”

一个凄凄的男音从后面传来……

虞弋的身子就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良久,她才机械的慢慢转过头去。

在看到那声音源自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时,她的脑袋顿时成了浆糊,却在脚刚迈出一步正想跑出去时,想起了那个人是谁。

小四的同伴,梁青,二十岁,此刻,正穿着一身白蜷缩在祠堂的角落里,疲惫地看着虞弋。

转害怕为诧异的虞弋,正想说什么,门外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和咒骂声。

“什么啊,你个窝囊废,就找到这么点东西?”

“你……”

“你什么你?窝囊废,你说我当初咋就看上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张春丽大大咧咧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虞弋站在那里,原本因为看到顾善生找到的甘蔗而产生的喜悦表情立马消散,立刻换上一脸嫌弃。虞弋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得罪了那女人,居然这么明显的投来厌恶之情。

“你……你们的衣服?”清一色的白!虞弋不敢置信,眼前的张春丽、顾善生、梁青,甚至是刚刚的周在野好像也都是穿着纯白色的衣服。

“很像孝服,是吧?”梁青依旧窝在他的那一角很悲哀地看着虞弋,“我们醒来后就都这样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身上穿的这白色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我?我的衣服……”什么时候变成白色的裙子了?居然和张春丽此刻穿的一模一样。

“你现在才发现吗?有真够迟钝的。”张春丽揉着肚子,选了一个铺了干燥叶子的地方才刚坐下来,又一批人回来了。

可是这回那出现的任剑和凌渊竟是两手空空。

“这个牙印……”正准备食用甘蔗的张春丽一脸愤怒地看向唯诺的顾善生,“一定是你偷吃的吧?你个死没良心的,孩子都还没找到你居然就在这里偷吃……”

张春丽说着就捶打起顾善生来。

说实话虞弋有些看不过去,完全没逻辑没意义的行为亏张春丽还做得出来。

果然,张春丽手里拿的半米长的甘蔗上确实有牙齿印。

“这个……”任剑一脸吃惊的走到张春丽面前,抓起她手中的甘蔗,“这不是我之前丢弃的吗?”

“滚远点,你小子瞎说什么,这是我家死鬼刚找着的,少在这里诓我们,自己没找着就想夺取别人的果实,门都没有。”张春丽甩开抓住甘蔗的任剑。

“诶呀,我不是说这个……我们之前是路过一个小镇,对吧?里面的道路都是石头铺成的,我在那里有折过甘蔗啃,你们看这个牙印,再看看我的牙齿。我的牙齿这里有一颗牙是突出来的。”

别说,那甘蔗上的牙印和任剑的牙齿的形状还真吻合。

“这么说,我们回到了那个小镇?”

一个男人边往里走边说,带着些些的严谨,有着不容窥视的冷酷气质,他的旁边是之前在车上遇到的大婶,他们两人均是两手空空,同时也一如虞弋他们身穿白衣。可是虞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之前没在他们的车上。

后来知道他叫陈丹青,确实不是虞弋那批乘客里的一名,但他也的的确确是那辆车的乘客,只是早虞弋一批而已,而且,他是一名警察。

“有可能,这里也都是用青石砌成的,和之前见过的那个小镇一模一样。可是谁会那么无聊又把我们送回到这里来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凌渊摸过虞弋额头确认她退烧后,立刻放心了,转而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妈的,等老子把他揪出来非把他狠狠揍死不可。”任剑说着肚子竟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抚摸着肚子,感觉有些丢脸的停止了发火,坐在了甘蔗叶堆里,保存体力。与此同时,一声声渍渍的声音在空气中晃荡,而那声音的源头是……

空旷的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张春丽一个人颇为得意的咀嚼甘蔗的声音!其余的7个人就这样的眼睁睁看着张春丽一人独享甘蔗。

虞弋看到她旁边的顾善生正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过以往积累的习惯让他也只有咽口水的份了。

而在这张春丽独享食物的时刻,虞弋才从凌渊嘴里知道了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原来,在****的暴力事件展开时,天空早已下着暴雨了,由于水的冲力泥土变软山体有些滑坡,而就在那车晃动的时刻,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刻,车里的人居然一个个的晕了过去,待凌渊醒来后发现自己和其余的8人已经身处这祠堂里了,身边什么都没有,钱财、物品、手机等全都不见了,而且他们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换成了纯白色。然后他们开始查看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现这里是一个由一堆用青石砌成的房子围成的古建筑,且干净得不像话,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这不,都两天了他们身上的白色衣物还十分干净,除了汗液,没留有什么污点。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地方,凌渊7人走了整整一天居然都找不见一个人和一棵植物,亦找不到任何出口,整个建筑堆就像是迷宫一样,长的一模一样,还七拐八拐的,要不是一开始陈丹青说要大家小心,做个记号什么的,要不然恐怕大家都回不来这个祠堂。不过,说真的他们这两天已经饿得不行了,再加上没有水喝,更加没有力气了。这不,那梁青就是被晕得虚脱了才呆在祠堂里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张春丽吃完了那根有限的甘蔗,原以为折磨就此结束了,然而,大家都小看了人类的“精明”!所有人在看到张春丽还一边笑一边舔着手上遗留下的汁液并发出比刚刚还响亮的声音时,都有一种想要杀死她的冲动。

“臭婆娘,你够了!”终于有人忍无可忍了。

“哼,怎么自己没有吃的也想让别人不得吃?”

周在野抱着甘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对峙画面,张春丽被梁青抓着领子,而顾善生在拉开梁青以保护自己的老婆。

“我找到了些甘蔗,大家都坐下来吃吧。”

“我只找到了八根甘蔗,既然你刚刚已经吃了一根了,那么现在就不给你了。”周在野故意跳开张春丽,把甘蔗发给其他人。

“谁说的?不是我吃的。”

周在野看着张春丽脚下的甘蔗渣……

“是他,是他吃的。”张春丽指着顾善生,然后用很暧昧的表情对周在野柔声说道,“你不信我?”

只是周在野根本就没理她,直接把甘蔗给了顾善生:“吃吧,你也饿坏了。”

“你……你们……”张春丽看着周在野如此冷酷待她一脸的愤怒啊,心里暗暗咒骂,阴阴地说了句“当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呐”。然后他看到众人咀嚼的样子不由吞了口口水,什么怨恨都没有了,然后一想到刚刚自己居然吃的是任剑吃剩下的,她就一翻恶心。可是都饿了那么久,刚刚那么点甘蔗根本就只够塞牙缝。实在受不了了,张春丽一把抢了顾善生的甘蔗,自顾地咬了起来。

“你个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