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盯着我的玉干什么?”初七疑惑的问。不认得,也不想要?她才不信呢!这块玉可不是一般的玉,锦云可是说过这块玉懂眼的可都是会惦记的。瞧那眼神儿就知道兰桂枝是个懂眼的,不惦记才怪呢!
“你一直住在阎门?”兰桂枝没有回答初七的话,只是继续提问。如果这玉是传闻中的那块玉,那么就有很多地方说不通了。一个皇室中人偏偏住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阎门。
兰桂枝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用宽袖掩着嘴呵呵笑了起来。那戏文里不是唱过么?哪朝的什么公主爱上了受伤的刺客,然后轰轰烈烈的一场私奔,最后的最后结局如何就不知道了。
她看戏一直以来都是只看开头的,结局什么的是不看的。她讨厌结局,她的事至今都没有什么结局可言呢!那戏文里的结局又有什么新鲜的?不是悲就是喜罢了。
初七觉得眼前的兰桂枝像个神经病似的,还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就笑得花枝乱颤的。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么?还是说单单看着她就觉得好笑?难道是想到了什么折磨她的方法?
“你笑什么?”初七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管老娘笑什么?回答问题就是了。”
“我一直住在阎门。”初七瞪了兰桂枝一眼。她才不会说实话呢!她面前的这个神经病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直?”兰桂枝半眯了眼眸,盯着初七。
“是,一直。”
兰桂枝把初七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难道真是什么藏在阎门长大的公主什么的?她又想到把初七送来的那个黑衣女人,顿了一下,又问到。
“你认识阎门门主吗?”
“那家伙啊!当然认得啊!”初七一听到兰桂枝提阎门门主,就跟条件反射似的直接蹦出来“那家伙”仨字儿,等反应过来已经说出口了,索性也就不多想了。
那家伙?江湖传闻,阎门门主可是个俊俏的公子呢!虽然没有见过,可是那江湖上传来传去的说法,她也是知道的。什么玉树临风啊!什么俊美非凡啊!总之,是什么词儿好用什么。
兰桂枝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小剧本儿。初七成了皇家秘辛里的公主,因为不能在宫里养着,宫中就出了金银秘密的藏在阎门里养着,而那阎门门主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惹了桃花债。而这公主阴差阳错的就被要害她的各路人马中的一路绑架之后送来了她醉仙楼。
如果初七知道兰桂枝心中所想,她一定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丰富的想象力啊!真是令人无语啊!不过也不怪人家兰桂枝那么认为,实在是她脖子上戴着的这块玉本就是属于皇家的东西。
“真的认得?”兰桂枝问。
“是啊!”废话。都说认得了,还问。
“认得怎么还能被人送到这里来?”没有人保护么?居然能被人绑走。
“我怎么知道。一睁眼就已经在马车上了。”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待到初七回答完之后,兰桂枝却又不开口了。这烫手山芋既然被送来了醉仙楼,她就得想办法安排了。她不能当作什么都知道,毕竟那只是猜测。也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真有些什么,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的。
她又盯着初七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说:“你说的话老娘可不信。不要以为三言两语的就能骗过。你记住了,进了醉仙楼,就是这醉仙楼里的人。醉仙楼不养闲人,明天开始你就跟草儿学学,先在楼里当个丫鬟,以后做些什么再说。”
“今儿个十四,你就叫七七好了。”兰桂枝按照习惯给初七起了名字,又吩咐草儿,“这丫头先跟你和花儿住一起,好好教,把楼里的规矩好好跟她说说。”
“是。”草儿乖巧的应着。
“......”初七看着眼前的俩人儿,十分无语。好吧!这辈子她就跟‘七’有缘了,轩辕锦鸿说她是初七这天醒过来的所以叫她‘初七’。今天十四,七加七等于十四,于是乎,她又被起名‘七七’。
初七又想到在阎门时候,金儿也是叫她‘七七’的,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名字也是没有变的。
兰桂枝留下草儿便头也不回的扭着细腰走了,没有了她的花枝招展,柴房立时恢复了单调的灰黑色。
草儿一边给初七松绑,一边碎碎念着醉仙楼的规矩。
初七揉着被麻绳勒得红紫的手臂,忽然委屈的想哭,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个圈。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硬是没哭出来。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一个个都和她过不去?先是有人要她的命,现在又是有人要毁她的清白。凭什么啊!她就只能受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