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旁边看着徐离悦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心里有些焦急,徐离悦虽然人是醒了,但气色始终都不是很好。直到听到大夫说徐离悦已经没事了,我这才松了口气,这一天的苦闷也一扫而空了,我这才发现徐离悦,在我的心里的份量突然变得这么重。
不过少年的话在我心里却如倒刺一般,扎的我心痛不已,既然她已经没事了,于是我简单的嘱咐了她几句就逃命似的离开了,刚到门口就碰到了肥松鼠,肥松鼠正站在门口吃松果,一看我出来,立刻嚷道:“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也不配你媳妇多呆一会!”
此时走廊里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而且那个少年也在里面,肥松鼠这么大动静他们一定都听到,尤其是那个少年,听到肥松鼠的话之后,冷冷的盯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质问我,我老脸一红,急忙拉着这只多嘴的松鼠赶紧扯呼,不然它还指不定会说出多少不着边际的话呢!*我直接把肥松鼠拉到了我自己住的房间,虽然这肥松鼠很唠叨,但这家伙也确实有些本事,不可不想继续做噩梦,所以有它在能放心不少,肥松鼠见我把它拉进来,嘻嘻一笑,一屁股就坐在我的床上,说:“怎么了小子,你今天还想让我苏里大人陪着你睡呀?我就知道你小子害怕了,没事,有我苏里大人在保证你什么危险都没有。”
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爬到床上,躲在被子里,直到现在只要我一想起梦中的那只僵尸,就心惊不已,肥松鼠见我没理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靠在我的床边打起瞌睡来。
我松了口气,没一会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肥松鼠已经不见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一看,确定外面是白天之后,我才下了床走出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我就急忙赶到徐离悦的房间,徐离悦还躺在床上,不过已经醒了,见我站在门口,于是笑着说:“进来呀,害怕我吃了你?”
我无语的看着这小妮子,她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雷人,一如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上来拉我的胳膊,我尴尬的笑了笑,走进了病房,可能是太早了,病房里只有她自己,她见我做稳当之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张图递给我说:“你看看吧,这就是咱们下一次要去的地方,多了解一些对咱们都有好处。”
我本来还想和她说会话,可是她这么一句话,就彻底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噎了回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冻在了原地,徐离悦看着我的样子平静的说:“你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眼中有那么一丝忧伤,让人看着有些心软,我摇了摇头,接过资料低头看了起来,避开了徐离悦的眼神,她似乎想和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什么,我叹了口气,也知道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转头说,我拿去看行不?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
徐离悦先是一愣,随后点了下头。
我叹了口气走出门去,回到房间和肥松鼠一起研究了一下地图,肥松鼠一见我回来,又嚷嚷着怪我不配徐离悦多呆一会,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徐离悦不是我媳妇,你的玩笑不要开的太过,尤其是在这里,咱们赶紧研究一下,到时候怎么逃出来。”
肥松鼠一脸无所谓的说:“早晚的事,我和你说呀,第一次见你们就知道你们有夫妻相,不过要有一番坎坷,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扑到算了!”
我无语的看了它一眼,真想说,你以为我们都是松鼠到了交配季节随便找一个扑倒呀!不过我不想和这肥松鼠继续吵下去,而是催促着它和我一起看地图,肥松鼠看了之后呵呵一笑说,这次就算走路都难免遭罪了,要路过沙漠呀!
我点了下头也看到了这次的古墓是在新疆西北部,那里有大片的沙漠,如果想要到达那座古墓,必然有要受一番苦了,而且这还不算,这其中还有一片沼泽地,车辆或许都过不去,只能靠步行进入,这里面难免会住着什么生存能力非常强的生物,我最怕这里会有鳄鱼,不过看样子,有鳄鱼的几率还真是不小,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肥松鼠正皱着眉头看着地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疑惑的问它:“怎么了?你发什么愣?”
肥松鼠没有理我,而是继续看着,嘴里还叨念着:“这不对呀?什么情况……”好半天才说,哦我懂了!
我疑惑的看着它,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肥松鼠故作神秘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子看来接下来有好戏看了,你别再担心了。
说着就倒在床上,吃起松果来,我一看这家伙是懒得说了,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没有继续问,反正看肥松鼠的样子,我就算问了,它也未必说。
我也是无聊,就出去跟八爷打听刘恒的消息,其实我更是在担心刘大源,虽然他是刘恒的亲侄子,但刘恒已经鬼迷心窍了,刘大源帮过我这么多次,他难免会迁怒于刘大源,我真怕刘大源会因为我而遭到刘恒的毒手。
不过我从八爷那里打听出的消息是,刘恒和他那些手下因为私自携带枪支还在被监禁,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两个来月的时间,居然还没有放出来,我估计这也是八爷授意的,不然以刘恒的本事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有脱困,我心里冷笑,一个人的权利还真是可怕,我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
徐离悦的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之后我也看过她几次,但每次都只是和她交流一下去古墓的路径,我们似乎都是故意避开话题,所以每次都说不了几句话,就各回各屋了,到最后连我都觉得不自在。
肥松鼠依然和原来一样总是和我唠叨,不过我一般都是左耳朵听有耳朵冒,对于它说的这些,我不是没考虑过,但每次一绕道八爷那里,就彻底被断了,这次一起,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而要杀我的人偏偏就是那个八爷,即使没有八爷,刘恒那老家伙也同样会对我下手。
其实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最主要的是我不理解徐离悦的态度,她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早已让我觉得这个人也不过就是利用我而已,虽然我们之前只隔了一条线,虽然她曾经不止一次救过我,但我仍然觉得我们之前隔着什么,根本无法逾越。
叹了口气我拿着地图走出徐离悦的房间,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我:“卿晨,你先别走!八爷叫你!”
我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个少年,也就是徐离悦的弟弟,他对我一向冷淡,不过这次却没有像平时似的,通知完就走,而是站在我身后等着我,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他没说什么事吗?”
少年冷笑了一声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快走吧,八爷还等着你呢!”我一时语塞,不过也猜到那个老家伙找我干什么了,此时距离我们上次回来也有三个多月了,而且徐离悦的伤也基本好了,他估计是想催促我们出发去拿第五样宝贝。
我冷笑了一声,这老家伙终于等不及了。
还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只不过这次除了八爷之外还多了一个人,这人我也认识就是地老鼠,他一见我进来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笑着站起来说:“我说怎么几个月都没见到你,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摇了摇头,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虽然我涉足了盗墓这一行,但严格来说,和地老鼠这样的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归根芥蒂是我无法笑着捅他一刀,我没有那个狠劲,更缺少那种决绝,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是同一路人。
说了几句话之后,我们一同坐在了桌子旁,肥松鼠也早就等在一旁了,它一边吃着松果一边笑着说:“老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呀,现在人也齐了就说吧!我苏里大人最近胃口不好,晚上做盘梅子扣肉呀!”
八爷听了我的话含笑不语,我看的出这老头早就受过了肥松鼠的这种态度,但他是个老江湖,也看出肥松鼠不好惹,而且还是我带来的,所以才一直忍着,听了肥松鼠的话之后,八爷笑着说:“晨子,你看小悦的伤也好了,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得了,这事早办完早利索,也了了咱们双方的麻烦。”
这话真是说到了我的痛楚,我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八爷一眼,真想问问他,如果能拿到第五样宝贝的话,我还能有命回来吗?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我点了下头说,走到是可以,可是走之前我想先回家看看,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