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能睡个好觉,但刚睡着,我就又进入了那个该死的入定状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边就是水,我吓的急忙朝后跳了一步,距离河岸远一点,眼看着面前这条奔涌的长河,轰隆隆的想着,让人心惊,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身后突然有人说:“回来了。”
我急忙回过头,发现自己是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宽袍大袖的,这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眉宇间带着一丝睿智,虽然是个男人,但却长得非常清秀文雅,我看到他之后非但没有半分觉得害怕,反而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明明不认识他。
我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但还是想不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有些恼火,从前我们涉足这件事之前,我的生活是那么普通,但自从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我发现自己经历的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一个个原来从未见过,但却看着异常熟悉的陌生人跳进我的生活,我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令我有些恼火,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直接冷冷的问这个人:“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人开始还对着我微微的笑着,可是听了我的话之后,不由的一愣,随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会问出这样问题,我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于是又问了一遍,还说我是认真的。
这人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这一走我还能去问谁,于是我急了,直接过去抓他,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心里一惊,而他则毫无停滞的消失在了我身后的云雾之中,我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场景,这里对我而言实在太真实了,但我却总觉得它们都应该是不真实的。
于是我快步的走到河边,伸出手将手探进水里,果然这水也是虚空的,我的手轻松的穿过了水面,这种感觉令我无法形容,就如同一拳打在了空气中,没有感觉。
就在我打算收回手的时候,水里突然有一个金黄色的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我的手就紧紧的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这东西给我的感觉非常真实,就如同一块寒冰似的,生冷坚硬,它死死的箍在我的手腕上,令我无法动弹。
这还不算,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靠近河水,这时我才清楚,原来是有东西要把我拉到河里,处于本能我拼命的挣脱着这只手,但我们的力量实在太悬殊了,即使我拼尽全力还是双腿还是浸到了水里,我急的直呼救命,可是根本没有人救我。
我渐渐的觉得自己整条被拉住的胳膊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就如同被打了麻药似的,等我完全浸入水中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到一种冰冷,我疑惑的看着周围,忘记了挣扎,刚才我明明还无法触到这里的水。
但我现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传播给我的寒意,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搞不清楚,我苦笑了一声,低下头想要看看拉住我的究竟死个什么东西,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当我看清楚那下面的东西时,我还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的水非常清澈,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正下方正有一个浑身冒着金光,长着獠牙,凶神恶煞的看着我,那表情简直比除此见到修罗的时候,还让我心惊胆战,我可不想给这么个家伙陪葬。
于是我奋力挣扎,但我一挣扎那家伙似乎抓的更紧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还是本能的知道这家伙会害死我,于是我奋力的想要摆脱它,可是这家伙大力气还真不是一把的小。
它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反抗,于是伸出另一只贴满金色鳞片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一只脚踝,我顿时觉得浑身酥软,似乎浑身所有的力量都被人抽空了似的,而且意识也慢慢的开始模糊。
我努力想让自己轻醒一些,可是终究还是徒劳,就在我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顶有股暖流传来,那只怪物突然像是触电了似的松开了死死抓着我的手,慢慢的退到了深水之中,但我还是觉得心惊不已。
这时我突然看到肥松鼠正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盯着我,看到我醒了之后,嘻嘻一笑说:“小子你做什么春梦呢,还非要我用符咒才能把你叫醒。”
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无意中用手按住了刚才躺着的位置,我顿时摸到了一手潮湿,我低头一看,全都是汗,我抹了把脸,脸上也同样是冷汗,我松了口气,显然刚才是在做梦,只是这个梦实在过于惊险。
直到现在我的心还在狂跳不止,肥松鼠间我一直没有说话,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不对劲呀,你到底怎么了?快给我苏里大人说说,让我也开心开心。”
这肥松鼠虽然唠叨,但至少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活过来了,所以我急忙松了口气,将我刚才的梦境详细的和肥松鼠说了一通,肥松鼠听了之后让我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个把我拉到河里的家伙。
我本来还挺害怕的,根本不想再想起那个怪东西,可是肥松鼠一直追问我,我也隐约觉得或许那家伙很重要,于是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说:“那东西浑身都是金色的,眉心有个红色的奇怪符号,有些像火,眼睛是蓝色的,一张嘴满嘴都是獠牙,反正是我见过的最吓人的怪物,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肥松鼠看了看我,嘻嘻一笑说:“没事就是一只僵尸,不过道行很深,既然能藏在深水之中,想来道行不浅,不过不必太过在意,只是个梦而已。”
说着就打着哈欠说,走吧吃饭去了,也没理我就自顾自的往外走,我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明显它是有事瞒着我,它说那东西是僵尸这个我信,但我不会平白无故梦到它,所以这其中必定是一种暗示或许是一种预感。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或许这就是一个危险的讯号,肥松鼠一定也是预感到了什么,但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肥松鼠又到门口冲着我喊道:“小子别想了,吃饭去了!你不饿我苏里大人可是早就饿了。”
我只好点了下头,跟着他走出房间,这一顿饭也同样食之无味,那个梦在我的眼前不断的闪过,如同过电影一样,最后永远停留在那只诡异僵尸的眼睛上,我甚至能从它的眼中看出一丝笑意。
那是一丝嘲讽的冷笑,的确在它的眼中我对它甚至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我猜测,如果不是肥松鼠及时出现的话,我一定会被它拉近深水里,到时候还能不能醒过来就不一定了,在梦中也有可能死掉,在普通看来不过是死于心肌梗塞,除了肥松鼠这样的个别人物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越想心里越后怕,吃过饭我实在不想自己会房间睡觉,于是就和八爷的一个保镖打听了徐离悦住的房间,去看了看她。
我进门的时候,那个一直围在八爷身边的少年正坐在徐离悦的床边,我关上门走了进去,那个少年立刻站起身冷笑着看着我,说:“没想到咱们还挺缘分,不过我劝你离我姐姐远一点,她对八爷可是很忠心的,你现在帮八爷不过就是为了保全自己,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但说起话来却比一般人还要通透,他的话正好说道了我的痛处,更令我意外的是这孩子管徐离悦叫姐姐,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我还是刚刚知道,为了掩饰尴尬我笑着说:“我只是有些担心她,所以才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少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门关上,我能感觉出他对我有种深深的敌意,我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离悦,此时它的脸色还有些惨白,但却比之前好多了。
显然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现在也不过就是流血过多,才会这样,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过来,我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但却冰凉。
我试着搓了搓看着她,有时候我有些贪心,希望一直能看着她这么睡着,我们之间没有那该死的五宝,更没有八爷,没有阴谋更没有仇怨,像大多数男女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我明明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我苦笑了一声,静静的看着她,不知何时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徐离悦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看我醒过来之后,勉强咧嘴冲着我笑了笑,我急忙给她倒了杯水,同时让医生给她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