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它在上面!”我几乎本能的惊呼了一句。
其他人都不由的朝头顶看去,但令我惊愕的是,那家伙很快不见了踪影,地老鼠还问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很肯定的告诉他没有,刚才我明明在上面看到了一只青白色的眼睛,那只眼睛我很熟悉,因为它和我对视过很多次,我绝对不会看错。
老爹见我们僵持不下,于是急忙说:“现在还是别管他们了,你们看那边。”我们顺着老爹的手朝那个墙的一脚看去,之间那里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小洞,洞口的边缘很整齐,或许这些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然后在这里遇到了双首蛟,结果大战了异常,又仓皇逃走了,不然另一个解释就是他们走死在了这里根本没有人离开。
对于现在的局面我们只能由这么两种解释,我们五个人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从那个小洞钻过去看看,也许前面就有生路,于是地老鼠由地老鼠打头,我们几个都依次钻了过去,谁都不愿意在这里再呆下去,毕竟满地血腥味和火药味实在太刺鼻了。
钻过小洞,眼前一片漆黑,地老鼠打开手电朝前一照,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们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朝前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个房间里,就类似于一个古代的宅院的外围部分,算是个大厅,或者叫堂屋更合适,这里的摆设都是木质的,里面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些“人”。
它们各个都端坐在木质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绸缎,不过经过几百年的岁月侵蚀,估计已经变得比纸灰还要脆弱,地老鼠用收掉照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脸。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脸色惨白,显出一种死灰色,看上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它的表情平静,没有一丝痛苦,甚至嘴角间还留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这抹笑在我们看来实在太瘆人了,尤其是正对着我们的那位。
它是坐在正座的,穿着黑色的绸缎长袍,挽着长长的黑色发髻,脸色清白发黑,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而眼睛则正好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只是我没有看清楚。
不过当我看到这具尸体死鱼一般的眼睛时,就不由的觉得胆寒,似乎它是在盯着我,我本来以为这是一种防腐材料造成的,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这间堂屋中坐着的九尸体。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都是墓中用来陪葬的,可是当我们走进来一些才发现,原来这九个人中有四个人居然是现代人,这四具尸体还都穿着,和在双首蛟那个房间里一样的衣服,两个穿着黑色的运动服,而另外两个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
他们都僵直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神情和另外几具尸体如出一辙,显然这是一个会杀人的阵法,而不是普通的用来吓人的摆设!
周围一片黑暗,我们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从这些尸体中间穿过,还要移开最前面的那具穿着黑衣的尸体,这样才能过去,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站在这里,都够呛能保证自身安全,老爹转过头问我:“晨子,看出这是什么阵法了没有?”
我朝周围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墙上共挂着四盏灯,此时那四盏灯都已经灭了,显然里面的染料用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所谓的染料,就是那四位倒霉的盗墓贼的灵魂,它们的魂魄被困在阵法之中,慢慢的消耗殆尽了。
想到这一股寒意渐渐的升上了我的心头,我深吸了口气,转头对老爹说:“我猜应该是四象索魂阵。”
老爹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正对着我们的那具尸体,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而是拿着手电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堂屋中一顿狂照,可是这里就这么大,根本没什么可看的。
我疑惑的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最后只好失望的将目光收了回来,就在这时我发现所有人都离我三步左右远,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就连我老爹也冲着我举起了青铜剑,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爹冲着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叫我别乱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只好听老爹的话,不过浑身却紧紧的绷着,总觉得似乎身后站着什么东西,浑身都冒出一股阴寒之气,感觉异常怪异。
我狠狠的打了个寒噤,周围一片死寂,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不断的狂跳的,跳的我脑子里异常混乱,就在这时,我老爹突然暴起喝到:“天地阴阳,乾坤万法!”
说着就猛地将一张符纸扔向了我,我看到朝着自己飞来的金黄色符纸,本能的低下头,就听到身后嗷的惨叫了一声,我头也没回,就地一滚,直接滚到了老爹他们的位置。
铮!我感觉自己刚刚跑到老爹身边,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劲风,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急忙跳起来一看,不由的心里一惊,后背瞬间就湿透了,此时老爹正在和一个家伙对峙着,我清楚的看到老爹的青铜剑被一双惨白且修长的手死死的捏住了,这双手上长着漆黑的指甲,至少比这家伙最长是手指还要长,看上去如同十把利刃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杀气。
这家伙一看到我起来,猛地转过头,一口黑气就朝着我的脸上喷了过来,我急忙矮下身躲过这一下,这家伙至少有百年的道行,如果真的被它嘴里的黑气喷中的话,我一定会中毒而死。
不过蹲下来的同时,我就看到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白光,等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二叔的青铜剑已经朝着这个家伙扫了过来,这家伙似乎知道青铜剑的厉害,飞快的躲开了这一击,甩开老爹朝后退去,似乎想要回去。
老爹急忙朝着这家伙的位置扔出了一张符纸,随后喊道:“不能让它回去,不然阵法启动,我们就更难对付这家伙了!”
我们根本没有听后面的那段,只见地老鼠猛地高高窜起,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扔到了那家伙的脑袋上,就听铛得一声响,这声音在这个一片死寂的堂屋中显得异常清晰,我们都清楚的看到那个黑色的东西,砸在了这家伙的头顶上。
这家伙似乎嗷的惨叫了一声,似乎痛的够呛,我们这才看清那是一直黑驴蹄子,这家伙彻底愤怒了,它猛地朝着地老鼠抓去,地老鼠久混古墓,自然知道其中厉害,早就灵活的躲开了。
老爹趁着这个时候,急忙从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刘大源手中拽过一打符纸,猛地扬了过去,符纸如同雪花般洒在了这家伙的身上,它立刻杀猪似的爱好了起来,声音凄厉刺耳,犹如午夜坟地里的夜枭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老爹转过头喊道:“这家伙应该已经成了尸煞,放在这里应该是用来看门的,至于杀死入侵者的本能,根本没有自己的灵识,大家千万要小心。”
刘大源听了之后,急忙缩到最后,苦着脸吓得手都不知道放在那好了。对此我也只能报以苦笑,不得不承认,这里比我们前两次经历的地方都危险的多,单单眼前的这一个家伙我们都很难对付,但如果剩下的八个都动了……
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后果会怎么样,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二叔突然大声的喊道:“晨子小心!”
我看也不看,几乎本能的蹲下身,用青铜剑猛地朝前一刺,随后一扭腰闪到了一边,我只觉得一阵寒风从我的耳边掠过,我本能的用青铜剑割破的掌心在剑身上画了一个缚灵咒,随后迅速转身又是一刺。
就听扑哧一声,我似乎一道黑色的腥臭的液体喷溅了出来,我赶紧自己的腰被人大力的朝后拖拽了一下,那些液体这才没有见到我的身上,不过空气中瞬间就弥漫开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干呕了一下,老爹和二叔这个时候已经冲过去和尸煞扭打在了一起,不大的堂屋中时不时就传来兵兵的声响,我定晴一看,那只尸煞的腹部还在不停的朝外冒着一股黑色的东西,看上去异常恶心。
而这家伙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似乎受了伤似的,我猜测它腹部的那个伤口就是我刚才刺得,我不由的有些得意,很久之后,当老爹叹气这件事的时候,都不由的惊讶我当时能有那样的反应能力和速度,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这几次的惊险让我学会了保护自己。
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尸煞嗷的惨叫了一声,这声音和之前略有不同,使我心里猛地一惊,转头一看,座位上那四具古尸,已经齐齐的转过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