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行止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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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清风明月读船山

圣灯之下,我读亘古的墨香;明月之下,我读不老的松风。

此刻,我正从一场沉沉旧梦中醒来,三百年前那位南国圣人的续梦。

龟卜朽后,梦猜圆时。我织梦的指尖离开键盘,左手掌心如同龟裂。

照我思索,可以做人。我不禁思索起我与清风与明月与这个世界这个宇宙的渊源。

而你,恰似我遥远而静止的新梦,无时无刻不在守候我的步履,又随时随地准备远行。

你是万王之王,众生为你合十,众王礼拜,心甘情愿做你的仆从,把疯狂掐灭在看不见的你的眸光。

蟾光若有意,先上玉人楼。

可是,明月高傲如佛,几点孤星空自闪烁,在这寂寒的深夜。

而我,只是迎面而来的一丝清风,随时随地准备敬候你的召唤,又无时无刻不在逃遁。

你是万王之王,众生求你赐福,众王合十,甘心情愿做你的刍狗,只为乞讨那三两星看不见的寒光。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原来,那只是足踝不系铜铃的清风,以梦为马的旅人。

众星隐退,孤月依旧高悬如镜,在每一个寂寒的静夜。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一颗沙里见世界,一朵花里见天国。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月下的诗章,唯有清风可以吟诵。

(原载2012年7月20日《衡阳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