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庄子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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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东野稷败马

【原文】

东野稷以御见庄公①,进退中绳②,左右旋中规③。庄子以为文弗过也④,使之鉤百而反⑤。颜阖遇之⑥,入见曰:“稷之马将败⑦。”公密而不应⑧。少焉⑨,果败而反。公曰:“子何以知之?”曰“其马力竭矣,而犹求焉⑩,故曰败。”

【注释】

①以:因为。御:善于驾车。庄公:指鲁庄公。

②中绳:符合笔直的墨线中,符合。

③旋:转弯。规:圆规,像圆规一样规整的弧形。

④文:“父”字之误,前脱“造”字。造父,周穆王时御手。弗:不会。

⑤鉤(gōu)百:转上一百圈。鉤,即今字“钩”。反:通“返”,返回原地。

⑥遇之:遇到了他。

⑦败:翻倒。

⑧密而不应:默不作声。密,同“默”,沉默。应,回答,理会。

⑨少焉:不一会儿,不久。

⑩犹:依然,还。求:驱赶不停,强求它拼命奔跑。

【译文】

东野稷因为善于驾车而得见鲁庄公,他驾车时进退能够在一条直线上,左右转弯形成规整的弧形。庄公觉得他的驾车技术绝不会超过造父,于是要他转上一百圈后再回来。颜阖遇上了这件事,入内会见庄公,说:“东野稷的马一定会失败的。”庄公默不作声。过了没多久,东野稷果然失败而回。庄公问:“你为什么事先就知道定会失败呢?”颜阖回答说:“东野稷的马已经精疲力竭,可是还强求它拼命奔跑,所以说必定会失败的。”

【寓意】

世间万物,皆有一个限度。如果不认真把握这个限度,只是一味蛮干或瞎指挥,到时候只会弄巧成拙或碰钉子。

【延伸阅读】

东野稷的马是非常优秀,他的马术也确实高超。然而,他的表演“败”了,原因就在于东野稷的要求超过了马的体力所许可的限度。正处于一个随时出现危险的时刻,马之所以当时没有出现意外,只是一种幸运。试想,当一匹马不得不将所有力气用于奔驰时,它还有什么体力去维持平衡呢?继续让马跑下去,马在承受了十二分体力付出后便不可避免的败了。

将东野稷败马的道理同样适用于生活得方方面面,许多人做事之所以跌落“败”的泥潭,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本领,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出力,而是因为他们过于卖力,主观愿望超过了客观条件所允许的限度。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

一群猴子决定节食一天。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节食结束时的食物准备好!”一个小猴子建议。

其他猴子纷纷表示赞成。“我认为在节食之前,我们还应该把香蕉分好,节食完毕时,我们就不需要花费时间来分香蕉了,可以想象那时我们该有多饿呀!”小猴子又建议。

猴子们又表示赞同,一一分好,各自收好自己的那份香蕉。

“为什么我们不剥开一个香蕉,做好充分的准备呢?”小猴子接着说。

“好吧!”年长的猴子看看众猴子说,“我们可以剥香蕉,但是无论如何不可以吃!”

猴子们开始剥好香蕉放在跟前,等着节食结束后吃。

“为什么我们不把香蕉放在嘴里呢?这样我们在节食完毕的第一时间就可以吃到了!”

年长的猴子犹豫了一会儿说:“只要不吃,这完全可以。”

就这样,猴子们把香蕉放在嘴里,开始节食。它们含着香蕉,一起等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结果,它们的口水在嘴里越积越多,猴子们试图轻轻咽一下,谁知道,香蕉很快便顺着它们的喉咙消失了。节食宣告结束。

猴子们之所以节食失败,是因为它们准备香蕉的工作做过了头,试想,一旦香蕉已经到了嘴里,又有多少猴子能抵住诱惑不把它吃下去呢?即使猴子们在主观愿望上不想把香蕉吃下,但猴子的这种主观愿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它们的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必然导致失败。因此,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能守住心理的底线就没问题,其实很多事情就像猴子嘴里的口水一样越积越多,直到控制不住,就会酿成大错。

记得有一句广皆词说得非常好:“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呦!”劲酒虽是好酒,但喝多了也会伤身体,因此喝酒也需要有限度,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回首中国历史,小小的秦国凭借其精明的军事策略最终统一了中国,可是在之后的几百年里,秦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修建阿房宫,使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做法严重超过了百姓所能承受的限度,最终大秦王朝被楚人付之一炬,化为焦土,令人悲哉!秦国超过了治国准则的限度,所以才会一败涂地。如果秦国治国有度。那或许会使秦国振兴上千年,落个国泰民安呢!

由此,不由让人联想到当今这个高速发展的网络时代。今天,网络无疑已经成为现代信息技术的代名词,但随着网络的出现也出现了一些不良的社会现象,一些年轻人尤其是学生沉迷于网络,不能自拔,这不仅是浪费金钱,更是在浪费青春,浪费生命!我们使用网络,是为了从中获取更多更丰富的知识,而不是整天沉迷于网游中,打打杀杀,荒废事业或学业。所以说,我们运用网络也必须有个限度,创造一个学、玩有度的良性网络环境,这样,我们才会有进步,才会有一个美好的前途。

在我们传统教育里,总是强调人生如战场,因此要打起精神全力作战。在上学时,我们从小学争到初中,又从初中争到高中,再到考大学,考研,就业,真是过五关斩六将。别以为走到社会上就轻闲了,房子,票子,位子,老婆……真是过了一关又一关,容不得人有半点怠慢,每个人都得用“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为自己的理想和事业而拼命。

不可否认,努力拼搏是一项优秀的品质,但拼搏也应该讲个时机,也要有个限度。从功效上看,盲目地开足马力并不一定就有好的结果。就像马拉松比赛一样,你刚开跑就一鼓作气,这当然让你一时间超越别人。但是别忘了——你前面还有几十里的路程在等着你,你一鼓作气免不了再而衰三而竭。最终,你就是想努力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与胜利失之交臂。人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直在“努力”地奔驰,不是赢得人生旅程的筹码,相反,过于全力地奔驰容易导致跌倒,累跨,最终导致付出与回报成了反比。

请不要等到了“英年早逝”,“出师未捷身先死”时才悟到这点。拼搏必须有个好身体作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再作多少努力也是白搭。

东野稷的马术表演,用到八分力量与速度最为适宜。力不使尽,势不可去尽,福不享尽,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世间万事万物都应该留有余地。

一名著名的企业家去给众人演讲,用一个人问这个企业家,“你成功的秘诀是什么?”这个企业家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没有封闭的圆。下面有很多人开始猜测了,有人说意味着成功,有人说意味着圆滑……然后企业家说:“我画这个不完整的圆,是想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留有余地。有时候不要把事情做得很圆满,就像花这个圆,一定要留有缺口,让下数去填满它。”

做事给人留有余地,并不是说明你的能力不强,实际上这是一种管理的智慧,是一种更高层次上带有全局性的圆满。给猴子一棵树,让它不停地攀登。给老虎一座山,让它自由纵横。这是企业管理者用人的最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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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并没有直接指责员工的不负责,而是亲自去为顾客服务,为员工保留了自我反思的余地和空间,让员工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起到了间接纠正员工错误的作用。

相信大家都听说这样一句话: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的就是留有余地。意思是说与人相处,凡事都不可做绝,要记得彼此留有余地,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见面,都不会难堪。

建筑楼群,要留出一些余地给绿树,给阳光,给空气;铺筑路面,每到一定距离,便要留下一条名为缩水线的“余地”,以免路面发生膨胀而破裂;高速公路上,每过一段路程,就要在路边留出一块“余地”,供有毛病的车辆应急停靠检修;狡兔三窟,留有逃生的余地;得势不忘失势,留有后退的余地;退耕还林,是给树林一份苍翠的余地;保护森林,是给自然留一份和谐的余地;保护湿地,是给水禽留一份生存的余地;保护隐私,是给心灵一份隐秘的余地……

批评别人,要给对方留下改过自新的余地;表扬别人,要给对方留下继续进取的余地;制定计划,要留有变化的余地;享受人生,要留有养老的余地;日常用度,要留有常备的余地;再紧张的工作,也要留有休息的余地……

人生大智慧:人在社会,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学会把握度,留有余地。话不可说满,事不可做绝。凡事留有余地,才能有足够回旋的空间。